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厨房里菜香四溢,张厨子和另一个帮厨在烧菜,丫鬟们在聊。
不同于绿的娇身材和苏画的干扁身材,荷却是身材高挑窈窕的少女,其五官端正、面颊略有丰腴,还画着时下流行的荷花妆。
荷看向苏画,面色为难,“……苏大人在,这个不好吧?”
苏画连忙摆了摆手,“哎呀荷姐姐别见外,我和绿是姐妹,绿和你是姐妹,所以我和你也是姐妹,姐妹之间有什么不能的?”
荷一愣,好像也很有道理,何况苏大人还是个未冠礼的童子,放在老家都算是不分男女的娃。
于是,荷便放了心,声道,“窍门便是,在女子初潮前要多吃饭菜,别一吃三次,便是四次五次都要吃的,初潮后也要多吃,数量可以减少,一直吃到十五岁左右。”
绿一脸失望,“但我今年已经十六岁了,是不是没希望了?”
荷同情地看向绿,“……多半是没希望了,其实娇一些也没什么不好。”
苏画惊喜起来,“我有希望呀!”她还没来大姨妈呢,一切都来得及!
荷看向苏画,“大人年纪尚幼,确实可以多吃长一些身体,只是……”
“只是什么?”苏画赶忙问道,一脸的殷牵
荷年纪稍长是懂些男女的,压低了声音隐晦道,“按照道理,奴婢不应该那些话,但……奴婢拿了大饶几次赏银,感激大人恩泽,便斗胆劝一句,大人不要长得太高、太壮。”
“为什么?”苏画不懂。
荷叹了口气,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声音压得更低,“奴婢从前听人,那些倌馆里的公子都不能吃很多,如果太壮,恩客就不喜欢了。”
绿听见大惊失色,“荷姐,你什么呢?你怎么能拿大人和倌比?”
荷瞪了绿一眼,“你懂什么?”之后看向苏画的眼神多了一丝担忧,“大人会不会……怪罪奴婢?”
苏画恍然大悟,“荷姐姐的对,绿你真是什么都不懂,荷姐姐是真为我考虑,不过呢,”语调一转,“如果老子长得又高又壮,搞不好反受为攻。”
在黑二皇子的路上,苏画一直孜孜不倦。
很快,晚膳做好了。
绿和荷开始工作起来,苏画也帮忙端盘子,很快,一桌子美味佳肴便到了桌上。
梳洗一新的二皇子换了一身舒服的细棉布袍子,灯光之下,其面洁如玉,高挺的鼻梁犹如一道笔直的城墙,挡住光线,在另一半面颊洒下阴影。
他垂着眼,慢慢享用晚膳,浓密的睫毛也好似两只蒲扇,遮着眸子,让其眼神迷离。
桌子的另一边,苏画也非常努力的进食,她秉承着细嚼慢咽原则,一口饭要坚持嚼二十下再咽,一边嚼一边数数。
终于,二皇子抬起眼,“你晚膳没吃?”
“吃了。”苏画不想聊的,只想吃东西。
二皇子欲言又止,最后便没问。
是夜。
二皇子回了房间,苏画尝试性躺床上,但刚闭上眼就觉得心头发慌,急忙又睁开眼跳下了床,“完蛋了,这下真完蛋了,难不成以后我不能在床上睡觉了?要不然回头像龙女一样吊在绳子上睡?”
一边吐槽,苏画一边出房门。
刚出房门,却见隔着一个客厅,对面的房门也打开,二皇子站在门口。
“还不行?”二皇子问。
苏画想到前一夜整整一晚的公主抱,唇角便忍不住勾了勾,“没关系,我去练枪法。”
“用陪吗?”
“!!??”
苏画惊恐地看过去——这家伙莫不是真病了?怎么突然会关心人了?
“你想陪?”苏画试探着问。
月色皎皎,夜色宁宁,自己在院子里比划有什么意思?如果有个大帅哥在旁边陪着岂不妙哉?人家男的都会红袖添香、她也想来个蓝颜增韵。
“嗯。”二皇子回答。
苏画心中甜得不行,“那就辛苦二皇子了。”心中暗忖,这算不算因祸得福呢?
随后,两人便一前一后出了房门,来到院子中央。
苏画捡起来棍子,一扭头吓了一跳,却见二皇子也找了一根棍子。
苏画的心狠狠惊了惊,声音微抖,“等……等等,二皇子殿下您拿棍子干什么?”
二皇子道,“陪你练武。”
“不是,我的意思是,我练枪的时候你在旁边看着就校”苏画好像意识到了什么。
二皇子双眉微皱,俊美的脸上满是困惑,“在旁边看?哪有这么陪练武的?”
苏画明白了,她以为的“陪”,是在旁边看着;二皇子以为的“陪”,是陪着切磋。
刚要拒绝,苏画却想起之前魏氏陪她练枪,“好,来吧。”
“嗯。”二皇子提着棍子缓缓走过来,目光沉凝。
……
整整一晚上的时间,苏画被打得遍体鳞伤。
二皇子收回棍子,“这便是你避不开攻击的原因,步伐太紊乱,明开始练步伐。”
苏画险些没被气死,“魏家枪法是枪法,骑在马上需要什么步伐?再了,我用你教吗?你是魏家人吗?我都不用你陪了,你凭什么还打我?”
面对如此质问,二皇子面不改色,“本皇子没闲心教人武功,我这么教你,自是看在你功劳的面子上。”
“呵呵,”苏画翻白眼,“你打了我整整一夜还有理了?你知道什么叫怜香惜玉吗?活该你单身一辈子。”
二皇子不和她纠缠,扔下棍子便回房间换衣。
苏画刚想对着二皇子的背影破口大骂,但看见院门口探头探脑的绿,便将一肚子火咽了回去,“绿姐姐早,有事吗?”
绿上前,“奴婢见过苏大人,奴婢来本是想问问,大人早膳有没有特别想吃的东西,但……但……”声音又了几许,眼圈红了,“大人挨打了吗?疼不疼,要不要奴婢请大夫?”
“不用,没关系,”苏画忍着身上疼痛,笑道,“别看我骂那个家伙,实际上他帮我很多,这一夜,我枪法进展飞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