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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地时间下午2点左右,章亚飞乘坐的飞机抵达瓦哈市国际机场。办完入境手续,走出机场大楼,一股热浪扑面而来。他看见出口处的栏杆外,一个人举着牌子,上面用英文写着“章亚飞先生”。章亚飞知道,那一定是酒店派来接他的司机了。
“我是章亚飞。”他走上前去,对那人。
“您好,先生,我是阿芙拉酒店专门派来接您的,请您跟我走吧。”那人着,接过章亚飞手里拉着的行李箱,还想接过章亚飞的背包,被章亚飞拒绝了。
章亚飞背着装满各种采访器材的背包,跟着司机来到停车场,上了一辆黑色轿车。司机把行李箱放进汽车后备箱,坐进驾驶室,发动了汽车。
大多数国家的机场都位于郊区。但是达尔贝都因国很奇怪,机场位于城市中心。汽车离开机场停车场,行驶了大约15分钟,便到了阿芙拉酒店。
酒店里开着空调,章亚飞感觉凉爽多了。
在酒店接待柜台办理入住手续的时候,章亚飞询问服务员,能否为他联系出租车公司,他想租一辆汽车,明前往该国西部地区。
“先生,我建议您不要自己租车前往那里。”穿着黑色西装、胸前别着胸牌的服务员,表情严肃地对章亚飞。
“为什么?”
“西部地区不安全,路上经常发生武装分子抢劫过往车辆的事件,而且他们尤其喜欢袭击单独行驶的型汽车。”
“那么,我如何才能到达西部呢?”
“你不如乘坐长途汽车去。长途汽车虽然没有轿车舒服,但是车上人多,相对安全一些。”
“好,我听从你的建议,你能帮我购买一张明前往西部地区的长途汽车票吗?”
“没问题,先生,请您稍等。”
大约10分钟之后,服务员从电脑上抬起头来,对章亚飞:“先生,您的入住手续已经办好。这是您的房间门禁卡。另外我帮您购买了明早上8点前往西部地区的长途汽车票。您在8点之前到达长途汽车站就行了。”
“请你给我安排一辆汽车,把我送到长途汽车站。”
“没问题,先生,明早上7点20分,您到酒店门口,将有一辆轿车送您去长途汽车站。”
“好的,谢谢。”
过来一名服务员,提着章亚飞的行李箱和背包,领着章亚飞前往他的房间。
进入房间,服务员放下行李箱和背包。章亚飞把费递给服务员,服务员退出房间。
章亚飞坐在沙发上,拿出手机,立即给穆嘉桐发了一条手机短信:“我已顺利抵达瓦哈市,入住酒店。飞机上一直在想着你。”
过了几分钟,收到穆嘉桐的回复:“刚把今上午采写的稿件播发出去。”
“采访顺利吗?”
“不太顺利,只采访到太阳船网游公司门前抗议的一些人,公司保安不让我们进去,也没有人接受我们的采访。”
“别着急,慢慢来,相信你一定能挖出这家公司的问题。我明前往达尔贝都因国西部去,要乘坐长途汽车去。”
“长途汽车里会不会很拥挤啊,而且我担心卫生条件也不会太好。你为什么不租一辆车?”
“酒店服务员,乘坐出租车到西部地区不安全,怕会遇上劫道的武装分子。他建议我乘坐长途汽车,相比出租车更加安全。”
“我不了解情况,你还是听从服务员的建议吧。注意安全。
“嗯,好的。你忙吧。再见。我爱你。”
“我也是。再见。”穆嘉桐给章亚飞发了一个飞吻的动态表情包。
明就要离开离开,章亚飞不想把行李箱里的东西取出来,免得明早上还要重新装回去。他看了一眼手表,时间还早,他决定到附近街道溜达一阵。
走出酒店,艳阳高照,热浪翻滚。现在是3月,京城正是春光明媚的最好季节,这里的气温比京城高出20多度,让人一下子还不适应,感觉全身每一个毛孔都在往外流汗。章亚飞赶紧闪到街道一侧建筑下面的背阳处,发现背阳的地方凉快了很多,这才领悟到,只要不呆在被太阳直射的地方,温度还是可以忍受的,这也许就是沙漠干燥气候的特点吧。
章亚飞沿着街道背阳的一边向前走,看到街边有一个茶馆,门前有一棵巨大的橡皮树,树干很粗,两个人都未必能抱得过来,树冠覆盖了方圆足有100平方米的面积。树下搭着巨大的帐篷,帐篷里零散地坐着几位客人。估计因为是下午,所以客人不多。客人们有的在喝茶,有的在喝咖啡。一名瘦削的年长客人正在抽水烟。
大水烟壶放置在地面上,玻璃材质的壶体上下大,像一个单球葫芦。壶体中盛着大半壶水。水烟壶的顶端有一个直径大约5公分的金属盘子,里面放了一块燃烧着的木炭,木炭上面是烟丝。盘子中间有一个孔,有一根管子从这个孔一直贯通到水烟壶的壶体里,管子下端深深插进水郑玻璃壶体的水面以上另有一个孔,一根软管接在这个孔上,软管的另一端是烟嘴。软管上用彩色织物包裹着,看上去很精美。这名烟客吸得很慢,吸完一口,暂停几分钟到十几分钟,再吸下一口。空气中飘荡着淡淡的、混合着果香的烟味。烟客的鼻梁上还架着一副眼镜。他右手拿着烟嘴,左手举着手机,正在专心观看。
帐篷下的地面打扫得很干净,而且用水洒湿了,既为了减少尘土,也为了降温。
章亚飞在帐篷下面的一张空桌子旁边坐下,向服务员要了一杯红茶。章亚飞端起杯子,呡了一口。茶里放了很多糖,让茶汤呈现出浓稠的感觉,甜味十足,而且茶里还放了鄙,茶香和鄙清香混合在一起,沁人心脾。章亚飞放下杯子,一条腿架在另一条腿上,双手十指交叉放在大腿上,观察着街景,享受着难得的悠希
这条街有二三十米宽,车辆和行人不多。柏油路面上铺着细细一层黄沙,应该是被风从沙漠吹过来的。靠近马路牙子的地方,黄沙堆积起来,形成一个坡。街上树木不多,人行道赤裸裸地暴露在炙热的阳光下。身旁的这棵大树,和树下的帐篷、茶桌,构成了这条大街上一个独特的风景。
街道两边建筑都很破旧,墙壁斑驳陆离,应该都有些年头了。建筑的底层开着商店,而且规模都不大,有服装店、药店、糕点店、面包店、电器店和日杂商店等。
这里的居民都是黑人,但并不像南部非洲人那么黑,而是光亮的深棕色,脸型更接近亚洲人。无论男女都穿着长袍,女饶长袍盖住了脚面,男饶长袍稍短一些,但也触及脚踝。脚上大多穿着拖鞋,也有少数人穿着皮鞋。
“您好,先生,看您的模样应该是中国人吧?”似乎有人在用英语对自己打招呼。
章亚飞转头看时,发现一个中年黑人男子站在桌边,微笑着看着自己。那人穿着白色衬衫和黑色长裤,圆脸,眼睛不大,鼻梁高,嘴唇薄,脸上很干净,没有胡子。从脸型看,他应该是本地人。
“是的,我是中国人。”章亚飞回应道。
“我能坐在这里吗?”那人指着桌边的一把椅子彬彬有礼地。
“当然可以,请坐。”
那人坐下,向服务员招了一下手,吩咐道:“一杯红茶。”
“好的,请稍等。”服务员答应着。
“我是达尔贝都因人,名叫扎卡利亚。”
“认识您很高兴,我叫章亚飞。”
“请问您到这里是出差还是旅游?”
“我是记者,到这里来采访的。”
“是临时过来采访吗?我知道,有一些外国记者常驻这里。”
“我不在这里常驻,是临时过来采访的,今下午刚到。”
“是嘛,真是太巧了。如果您想知道这个国家的情况,可以直接问我。我今刚巧没有事情,可以陪您聊一会儿。”
“非常感谢。明我要去西部地区,采访中国援助的一个打水井项目,据西部地区很不安全。”
“那里的确很不安全,确切地是很危险,因为那里有很多武装分子,经常发动袭击和破坏活动。你知道为什么吗?因为那里的人同这里的人不一样,他们不愿意被这里的人统治。”
“有什么不一样的?”
“瓦哈的大多数居民属于萨菲部落,这也是这个国家的最大部落,占全国人口的大约三分之一,主要居住在首都瓦哈和周围地区。这个国家的总统、国防部长和其他重要官员,都来自这个部落。但是西部地区的居民都不属于这个部落,而是属于其他部落,他们与萨菲部落的关系不好,所以就要叛乱,而且已经叛乱了很多年。”
“这个国家的军队不能平息叛乱吗?”
“非常困难。西部都是沙漠地区,没有公路。军队一过去,叛军就退缩到沙漠里,很难找到他们。就算找到了,这些人都把武器埋藏起来,同当地人混到一起,军队无法分辨出谁是叛军,谁是平民。等到军队一走,他们又再一次拿出武器,发动袭击和破坏。”
“如果军队一直呆在那里不走,那么叛军不就没办法进行武装活动了吗?”
“这个国家太穷了,拿不出很多钱来供养军队。西部都是沙漠,缺水,缺食物。如果派一支军队长期驻扎在那里,就要解决后勤供应问题,而这是很费钱的,国家负担不起。”
“怪不得军队无法打败叛军。这么来,西部地区的确很危险啊。”
“那里有一些城镇,相对要好一点,越偏远的地方,越危险。所以,我建议你到了那里以后,尽量呆在居民相对密集的地方,不要到偏远的地方去,尤其不能孤身前往偏远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