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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离诚阳派的据点约莫百里之处,地窟里面,数以万计的魔教徒正匍匐地,从地面鱼贯而入。他们的表情是麻木的,肉体也早已经没有多大的知觉。体内的虫族一个个破体,然后掌管他们的身体,在通过的一个拐弯之后,纠纠缠缠地朝着地窟的中心不断地涌去,并且潜意识地、分别奔向不同的方向。然而,事情并不是绝对的。即便是小小的魔教徒,通过各种考验,甚至是洗脑,也仍然有一小部分的人保留住自己的意识......又或者说,被洗脑的没有那么彻底。安夏就是这么一个例子。作为女性魔教徒,她所受到的重视性甚至都还要比长老们大。因为女性魔教徒有很大的比例都会被制作成魔女,被派遣更高阶、难度更高、风险更大的任务。不过不晓得为什么,安夏虽然也是女性魔教徒,她跟虫族的共融性也很不错,但最后却没有觉醒成魔女的‘资质’,战斗上的胜负欲也不强,自身也没有太多想法,性格佛系。所以经过多重的筛检与教育,最终长老们不得不放弃这么一个本该‘天资卓绝’的弟子,将她跟最一般的弟子们一样对待。“这里......?”其他的魔教徒被送过来之后,就彷佛换了一个人,行动相当统一,也让人觉得魔性。安夏拉过两个曾经的酗伴,发现无果之后,就知道自己摊上大事儿了──而且不是其他人摊上事情,是自己估计搞出问题!即使再佛性,安夏本质上也是个利己主义至上的魔教徒。她从小就被长老捡回来养,后面更是接受魔较给予的不少资质培育,所以她也从来没有过背叛的意念。中间与虫族共融的实验期间吃了多少苦头,后期的训练,被长老们发现无法觉醒成魔女时的失望,她也都熬过去。后面更是主动成为魔教的先锋部队,决意要在魔教与正道对阵的战场上,贡献出自己宝贵的性命。可不管怎么样,现在这个情况,绝对不在安夏本来的预计里面。“老张?老平?老方?”安夏一个个把队员晃过去,却惊恐地发现这些昔日的同伴,如今双眼失焦,甚至还有虫子从对方的七孔中缓缓地钻出来,还朝自己做出了挑衅的动作。整个地窟一点也不阴暗,还奢侈地用零时做成了一盏盏照明用的灯,将地窟下面点缀得相当光亮。有各种隧道在地窟里面,并且输送着无数同样失去意识的魔教徒,让人忍不住想知道,这些人都被送去哪里?尤其安夏自己也多少知道,与虫族的共融性实验失败之后,有无数的魔教徒尸体直接被送去变成了养料......说不定自己体内的虫族,就曾经用师兄师姐们的尸体培育过!她觉得不舒服,可是师父的命令并不能不听。就跟现在一样,安夏很明确知道师父要他们去到战场上,尽可能杀死越多敌人越好......但现在,他们却被送到这个莫名其妙的地方!“这里到底是哪里?”安夏很清楚,这个去到前线的路线是魔教已经踩过几千年的,绝对不可能出现问题。更何况始终都有长老们在半空中维护,并且监视着是否会出现逃兵、以及敌人的伏击。于是换句话说,这个地窟,本来就在长老们的认知范围里。要说分兵的话,安夏左右观察,最起码也送了有三分之一的魔教大兵进来!她加入魔教多年,什么场面几乎都见过,可这么大的分兵,还都是精锐,还是第一次见。“而且大家都是怎么回事?”安夏对于失去意识的伙伴们感到焦虑,因为不管怎么样,都已经被派出来执行任务,最起码保持意识,都是基本功才对。毕竟正道那么狡猾,谁知道会不会有人潜伏在他们之中,就等着合适的时机,将他们给一网打尽?就在安夏祎面观察周围情况,一面小心翼翼地探查、并且努力推演这里究竟在干什么的时候。有之枯黄而又微微发绿的手,忽然从她的背后一把堵住她的嘴,并且释放出麻痹的毒素,顺利制住了本来要反抗的安夏。接着,沿途将她一路拉出了正茫然地不断前进的其他魔教弟子大军中,七弯八拐,不知道走了多久,甚至连安夏到后面根本提不起反抗的力气时,这才被一把扔到地上。“秽气!你捞个魔女出来干什么!”与此同时,有个相当不客气的、低哑又破的嗓音从洞***部传来,“万一这个是潜伏者,只为了要调出我们,那可就把这么多年下来的努力全给赔上了!”拉着安夏过来的人,是个年轻的男弟子,一身衣服相当破,然而他最诡异的是全身上下的皮肤,如同老树般枯燥而又有着深褐色的老皮。刚刚估计是为了要防堵安夏喊出声音,所以对方的右手做过特殊的处理,好封闭她的声带。“她的表现,已经足够我们把人拉过来当盟友。”树人一样的男弟子说话不疾不徐,带着一种难得的清新气息,“即使体内有虫族在,又是女性......但你们难道没有发现,他从头到尾都能保持自己的意识,甚至是来到这么深的地方吗?”“那你怎么不说,都到这里才被我们敲发现,可能是上头的人发现到我们的不对,所以这才会特意漏网,让我们找到的?”沙哑破锣嗓子再度响起,毫不客气地说,“你从哪儿捡回来的,就把人杀了,送回哪里去!”“等等,我不明白,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安夏再蠢也知道有人对自己展露出杀意,可她更在意的,是明明上面的人一个个都表现得跟失智一样,这些然难不成跟和自己彷佛,是没有被干扰的吗,“我的同伴可都还在上面......你们应该跟我一样都是清醒的吧?”“有没有方法,让我可以上去把我的同伴给救下来呢?”“......你看吧,这个人的眼神我已经观察了半路,后面我带着她走的时候也没有反抗,所以人品上面,已经比大多数的魔教徒好上太多了。”那树人朝安夏路出一个安抚的笑容,接着转头对破锣嗓温和地说,“秦师哥,咱们的人手不多,如果想把魔教的意图正确地传达给正道知道,然后救我们于火海,这位的身份与意志,可是我们目前为止最需要的东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