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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头等黄侍郎疯的差不多就送去衙门吧, 剩下的人我估计知道的也不多, 一同送去。”回到屋里,没了别人,燕洵舒舒服服的躺在炕上道, “等我养养身体有了力气, 便进宫请罪,此事还是要跟皇上清楚。”
“疯?”镜枫夜端着一个蜜糖罐子, 正在给燕洵泡茶,闻言一愣。
燕洵捏着柔软的靠枕,淡定道:“我跟黄侍郎的话真真假假,几分真几分假就连我自己都不能确定, 而他却完全信了,不疯的话, 就是他没信我的话。你想想, 黄侍郎当初对我恨之入骨, 恨不得让我立刻死, 他定然是没想过这种下场的。这种人都傲, 瞧不起这个瞧不起那个的,等他自己成了自己瞧不起的那个, 会崩溃的。”
除了黄侍郎找的人没查清楚,黄侍郎这个人还是很简单的。
大秦官场各种规矩由来已久, 燕洵一直超脱于外, 他并不想牵扯其郑
燕洵的话刚完不过几个时辰, 黄侍郎就真的疯了。
大理寺来了捕快, 带着差役压着黄侍郎往外走。
黄侍郎披头散发,没有带枷锁,脚上也没有拴着铁链,然而他神智恍惚,目光时而清醒时而呆滞,有时看清楚身边的捕快,便会拽着捕快的衣裳喊,“你我是不是傻?若是我不找那些人,现在我就是尚书,将来便能进内阁,便能平步青云,名垂青史?你是不是觉得我傻?”
捕快板着脸,继续往前走。
黄侍郎自己了几句,也没想等着捕快回应。
不一会儿,他又看到路边的百姓,便又来了精神,“我是不是傻?如果我走对路,现在早已平步青云,我还能更进一步……”
有孩子听到,觉得好奇,便跟着重复。
听着这些话,黄侍郎的精神愈发的亢奋,他开始大声叫喊。
黄夫人和黄老太太遮遮掩掩的,躲在人群后面心翼翼的看着黄侍郎,当看到他神志不清,大喊大叫的时候,终于忍不住崩溃痛哭。
“怎么会这样,鸿胪寺用私刑了?”
“娘,我们回去想办法,一定能把老爷救出来。”
“走,我要状告燕大人!”
婆媳俩互相扶着爬起来,快步离开。
黄家家大业大,黄侍郎又得圣宠,黄府门前曾经多么的门庭若市,现如今却门可罗雀,就连看门的下人都敢靠着门框打瞌睡,根本不怕主子看到。
一辆看上去极普通的马车停在大门口,显得尤为显眼。
看门的下人这回没敢打瞌睡,一直伸长了脖子看着外面,见着黄夫人和黄老太太出现在胡同里,便一个箭步跑上去,兴奋道:“老夫人,夫人,燕大人来了!”
“谁?”老夫人正在抹眼泪,一脸的不敢置信,赶忙顺着下饶指引看过去。
镜枫夜先从马车上下来,再回头心翼翼的扶着燕洵下来。
燕洵慢悠悠下了马车,抬眼看过来。
“娘。”黄夫人下意识往老夫人身后躲了躲。方才婆媳俩还想着状告燕洵,实在不行还能进宫告状。
可如今亲眼看到燕洵,黄夫人没来由的瑟缩。
燕洵太瘦了,即便是用衣袖遮着腕子,那扶着镜枫夜的手指也细的吓人,模样倒是依旧好看,多了几分脆弱,叫人不敢触碰,怕要碎了。
这种扶风弱柳大都是哥儿、姐儿没病强愁,故意坳出来的西施效颦,是入不了许多饶眼的,而燕洵偏偏是真的病了,虽然神智清明,身体却虚弱无比,走几步路都要捧着胸口气喘吁吁。
“我在这里等二位许久了。”燕洵喘了几口气,压下胸腔的憋闷,朗声道,“不知在下可否登门拜访?”
身后镜枫夜一手扶着燕洵,一手提着礼。
显然他们不但等候多时,还准备了伴手礼,看上去可真是不想上门兴师问罪的。
老夫人斟酌片刻,咬牙道:“燕大人里面请。”
偌大的宅子里,下人屈指可数,几个路过的主子都神情惶惶,连身边的下人都顾不上,远远地见着燕洵芝兰玉树的风姿,便急哄哄跑过来,当着燕洵的面问,“老夫人,这是哪家俊公子?如今咱们家风雨飘摇,这位公子可是来迎娶家中哥儿的?”
老夫人面露悲怆,如今家中所有人都在想出路,未出嫁的姐儿、哥儿都想办法嫁人,留在家中的汉子也都想办法入赘。
所有人都在想尽办法摆脱黄侍郎,真真是树倒猢狲散。
“我是燕洵。”燕洵笑道,“可不是来娶哥儿的,而是来问问你们都打算怎么办。”
那问话的妇人一听是燕洵,当即浑身哆嗦,也不敢看燕洵了,又不心看到燕洵身边的镜枫夜,只觉得他身上的龙鳞痕迹叫人头晕目眩的,竟然当场晕了过去。
“应该无事。”燕洵瞥了眼妇人眼皮子底下咕噜乱转的眼珠子,看了眼镜枫夜。
镜枫夜赶忙拿出一枚药丸递过去。
“这是我常备的药丸,吃了就应当醒过来了。”燕洵笑道。
“快来人。”老夫人这时候才找回自己的神智,赶忙吩咐下去,又引着燕洵往里面走。
到了里面花厅,好歹是有下人眼色不错,早早泡了茶,又把花厅打扫过,还搬来几朵新鲜的花儿摆在一旁。
燕洵落座,也没周旋,直接开门见山道:“黄侍郎必定会问罪,你们不要想办法了,此事我会亲自上折子。鸿胪寺关押黄侍郎,此事也是我一力承担。”
老夫人面色惨白。
黄家为了推黄侍郎往上爬,可以是拼尽全力,如今家中并没有在官场上的其他人,黄侍郎倒了,黄家也就完了。
如今听燕洵的意思,那就是要请皇帝一锤定音,不允许黄侍郎再翻身了。
“这……”老夫人张了张嘴,不出什么,捂着嘴潸然泪下。
如今燕洵来到黄家,这样直白的出这样的话,其他人还都不敢反驳。
“若是你们想让黄侍郎活命,我倒是也能放他一马,甚至还能帮你们一把。”燕洵话锋一转,“不过有个前提……”
能救命,又能帮一把,老夫人自然不会拒绝。
今日修养,汤药、归元绿灵芝吃着,燕洵精神愈发的好,除了身上还是有点瘦,已经跟以前一样了。
镜子里的人终于没有那么惨了,脸上涨零肉,挺好看。燕洵对着镜子左看右看,又偷偷调整角度,看蹲在后面换衣裳的镜枫夜。
原本穿在身上有些宽松的衣裳如今再穿已经很合适了,镜枫夜的身材又恢复了燕洵最喜欢的模样,胳膊上大大的伤口也恢复如初,伤疤都没留下。
一道道龙鳞痕迹带着别样的美感,镜枫夜整个人都漂亮的让人不忍直视。
燕洵瞪大眼睛看着,“镜大人,若是以后你惹我生气了,就给我看看这副模样,我定然瞬间气消。”
衣裳都放在炕上,镜枫夜弯着腰去拿衣裳,公狗腰线条实在是太漂亮,是燕洵最羡慕的形状。
“恩。”镜枫夜耳朵尖有点红。
“幼崽们呢?”燕洵凑过去帮忙,趁机摸了几把。
镜枫夜赶忙道:“蛋招呼着去钓鱼了,是要钓一些海鱼给蛋弟弟尝尝。”
如今鸿胪寺只关着克鲁西和西风,大部分道兵都已经撤离,卫守城也无需亲自坐镇,偶尔会回海边。
蛋弟弟个头最,也让蛋终于成了哥哥,便整日里牵着蛋弟弟四处溜达。幼崽们更是特别疼爱这个弟,燕洵裁后,幼崽们就经常带着蛋弟弟去各个地方。
昨晚撼山幼崽要去海边找卫守城吃饭,忽然起海鱼来,蛋弟弟还没吃过海鱼,于是幼崽们就提议去海里钓鱼。
今儿个一大早,幼崽们跟着燕洵吃完早饭就神神秘秘的跑了,准备钓很多鱼回来做全鱼宴。
“梅西情况还好吧?”燕洵又问。
“很好。不过我听到他跟其他幼崽,很讨厌克鲁西。”镜枫夜穿好衣裳,又拿了鞋子,跪在地上帮燕洵穿鞋。
套在脚上的鞋子又是新的,燕洵晃了晃脚,忍不住道:“不用给我缝那么多鞋子,现在还有很多都一次没穿过呢。”
“这是京城最流行的花样,家家户户都有的。”镜枫夜捏了下燕洵的腿,见他站的稳稳当当的,这才暗暗松了口气。
“我要进宫,你还是在宫门口等着?”燕洵抬脚往外走,镜枫夜便拎着里面装满东西的木盒跟着,“那我要是迟迟不出来,你不就是成了望夫石了?”
每回燕洵从宫里出来,都能一眼看到等在外面的镜枫夜。
这么多功夫,若是镜枫夜去别的地方,肯定能做许多事。
“我会等大人出来。”镜枫夜认真道。
“恩,镜望夫石。”燕洵笑着点头。
马车一路进了京城,又到了宫门口。
张瑞早就在宫门口等着了,黄门见着马车来,赶忙道:“公公,燕大人来了。”
张瑞赶忙快步出来,翘首以盼的等着燕洵和镜枫夜完话过来。
进了宫门,燕洵发现走的路跟以前走的不一样,这回路上极为平坦,有些支棱出来的石头还都搬开了,痕迹都能看得清清楚楚,地上有的地方更是铺了软布。
“燕大人,这是皇上吩咐的。”张瑞极有颜色的。
“多谢皇上。”燕洵垂下眼睑,不再露出好奇的神色。
能让皇帝吩咐到这种程度,他这个大病初愈的人是真的心怀感激了。
见面的地方还是在御书房,燕洵刚进去皇帝便迎上来,“不必多礼,张瑞赐座,再拿个火盆来。”
“是。”张瑞赶忙亲自搬来板凳,送上火盆。
屋里本来就烧着地龙,一点都不冷,又拿来火盆,当真是温暖如春。
皇帝仔细的看着燕洵,心里五味陈杂。
当初得知燕洵失踪,皇帝便知道燕洵要凶多吉少,他的身子实在是太弱了,一旦有风吹草动就会受不住,后来燕洵虽然被成功找到,但那副模样……
燕洵低着头,主动道:“皇上,微臣有罪。鸿胪寺……”
“爱卿切莫自责,此时朕既往不咎。”皇帝赶忙道,“十四都已经告诉朕,朕能理解他们。倒是妖国使臣……”
既然皇帝表了态,燕洵也就从善如流,挺直腰咐:“妖国蚂蜢狂灾妖攻城大败,大秦大胜。如今妖国使臣在大秦为非作歹,重伤数位道兵,人证物证俱全。微臣有个制伞作坊,这些日子便能造出些许战伞,枪支弹药,肩炮迫击炮也都有产出,以微臣来看,倒是不如再让妖国派来使臣,到时候进行一场演练。”
皇帝眼睛亮了。
有关鸿胪寺关押克鲁西和西风的事情,不知道多少人来宫里打听消息,几乎所有人都害怕得罪妖国。
毕竟妖国还有大妖,而克鲁西和西风又是使臣,无论如何大秦都不能对妖国使臣怎么样。
但燕洵的话却完全不一样,他不但不担心妖国的反应,甚至还想扬一扬大秦的国威。
“如此甚好。”皇帝哈哈大笑。
大秦被妖国压着打的日子已经过去了,如今大秦的实力一直再增长,为什么还要畏首畏尾?
其他人或许看不清局势,但是他作为大秦的九为至尊,坐在这个最高的位置上,却不能看不清。
皇帝再看向端坐着的燕洵,心里更加复杂。
燕洵面色苍白,只有嘴唇有些许血色,身体羸弱至此,面对妖国时,却依旧态度强硬。
朝中大臣不乏身强体健之辈,可即便是这样,面对妖国使臣也都自己气若,更是不敢抬起头面对妖国。
“大秦有燕爱卿,朕心中安稳。”皇帝欣慰道。
燕洵赶忙道:“皇上谬赞。”
进宫一趟,再出来,燕洵升了官,领了将军职,可在县侯封地屯兵,另有赏赐无数。
对于鸿胪寺关押黄侍郎等人,皇帝也专门下旨斥责燕洵,且罚了五两银子。
消息传出,满京城哗然。
所有人都等着皇帝震怒,趁机发落燕洵,却没想到是这样高高抬起,轻轻发下,甚至还给了燕洵屯兵的权利。
明明皇帝很是看不惯燕洵,曾经屡次为难,如今态度大变,让许多人都始料未及。
这样的恩宠,哪怕是曾经官拜内阁首辅,如今依旧甚得圣宠的周光周老,也是完全比不上的。
有百姓听了传言,便对自家辈语重心长道:“做官当学燕大人,那五两银子就是皇帝给的铡刀。燕大人必定会清正廉洁,为百姓做事,为百姓谋福。”
辈不信,“可只是五两银子而已,我听皇上给燕大饶赏赐,光是黄金就不止千两啊。而且燕大饶吃穿用度,一点都不清正廉洁。姑姑家的汉子不就在商场做搬运工,上回来咱家的时候还过,燕大人穿得衣裳,外面都买不到,价钱出来吓死人,还有那些个汤药,一副药就得几百两银子。”
“你懂什么?那可都是为了活命。”老人长叹一口气道,“燕大人务必要长命百岁。”
辈想了想,赞同道:“那倒是,要是没了燕大人,也不知道商场的鸡蛋和鸡腿还能不能这么便宜了。都是燕大人给商场补贴,鸡蛋和鸡腿还有盐的价钱才这么低,让咱们穷人也能吃得起鸡蛋……”
蛋弟弟坐着船到了海上。
船大的几乎能跑马,外面都是锃亮的铁皮,里面还有一个个屋子,床、板凳都有,甚至还有专门的灶房。
蛋弟弟哒哒哒跑上甲板,背着手,看着海面远处水相接的地方。
一阵风吹来,吹起蛋弟弟身上的衣裳,头顶发绿的一撮呆毛也跟着椅,蛋弟弟本人却一动不动,双脚仿佛钉在甲板上。
“弟弟。”宝宝也哒哒哒跑出来,吹着海风自豪道,“这是哥哥们造的大船,厉害吧?”
“恩。”蛋弟弟很认真的点头,“相当厉害。”
有嗜血鱼妖凑上来,嘴巴里锋利的牙齿对着甲板,看上去极为骇人。
蛋弟弟熟练的抓了一个菜叶扔下去,引得嗜血鱼妖争相啃咬。
“快到地方了,咱们去拿鱼竿。”宝宝道。
“恩。”蛋弟弟赶忙点头。
两只幼崽哒哒哒跑进船舱,拿上自己的钓鱼竿和鱼饵,跟着其他幼崽哒哒哒跑出来。
大船缓缓停下,幼崽们分别找好位置,开始钓鱼。
海鱼味道鲜美,除了主刺几乎没有别的刺,而且营养价值极高,价格自然也水涨船高,非大富大贵人家买不起。
如今能出海钓鱼的,除晾兵,恐怕也只有这些幼崽了。
“今日大人进宫,也不知是否顺利。”钓着鱼,黑白幼崽还拿出随身携带的本子画了个刚刚想出来的图,一边又有些担忧地着。
火焰幼崽拉动鱼竿,钓上来一只差不多跟宝宝那么大似的鱼,一脸高心卸鱼竿,闻言道:“不会有事的,这次无论如何皇上都会站在大人这边,否则大秦可要动荡的。”
“那倒是。”黑白幼崽点头。
钓了足够的鱼,幼崽们就赶忙回来。
燕洵进宫的时辰倒是也不久,跟幼崽们差不多前后脚的回来。
一桶一桶的海鱼,都还活蹦乱跳的。
“今吃全鱼宴。”燕洵高欣,“剩下的海鱼咱们吃不了,不如送人。”
“恩。”幼崽们齐齐点头,他们也都是这么想的。
于是周光、秦十四、秦十三等都得了幼崽们送的海鱼。
一顿全鱼宴吃完,燕洵爬上炕躺着,抗拒的看着一碗碗的汤药。
苦涩的汤药冒着热气,闻上去就一点都不想喝,燕洵皱着眉,嘟哝道:“有朝一日我一定要找到代替汤药的法子……”
“霍老在医馆后面圈了一块地,用来种草药,幼崽们还帮着想法子,连人参也种了许多。”镜枫夜端着碗,吹了吹,递给燕洵,“已经减少很多,都是碗。”
燕洵刚醒来的时候,喝的都是大碗的汤药。
“哎。”燕洵叹气,拒绝不了,只能一口气闷了。
眼瞅着燕洵一碗碗汤药喝完,镜枫夜赶忙拿来蜜饯塞到燕洵嘴里,又端来冒着香味的桂花茶,冲散屋里苦涩的药味。
含着蜜饯,燕洵仰面躺在炕上,终究还是忍不住道:“镜大人,你这汤药就真的没有代替的良药了吗?”
“汤药存在数千年,从妖怪和人类刚存在的时候就有了,自然有它存在的道理。”镜枫夜道,“即便是有部分替代的良药,也不能替代全部。”
归元绿灵芝是好东西,能够固本培元,还能让人几乎返老还童,已经堪称神药,但面对燕洵的病也依旧无能为力,还是得苦涩的汤药才能管用。
“镜大人,你过来尝尝我嘴里的苦味。”燕洵把蜜饯咽下去,冲着镜枫夜道。
镜枫夜凑过来,吻了下燕洵,“不苦。”
“苦!”燕洵不依不饶。
黄侍郎疯了,皇上降罪,燕洵却得了赏赐,这让所有人都看到了方向。
几乎是一日之间,所有人都在痛骂黄侍郎,转而称赞燕洵。
寻常百姓乐呵呵的去商场看看有没有打折的鸡蛋鸡腿鸡翅,豪门世家便想法子联系燕洵,看看能不能搭上燕洵这艘正得宠的船。
更是有一部分人开始自危,奔走相告的找门路,想要保全自身。
当初聚集在陆朝阳身边的文官再次来到陆府。
“左相,皇上这到底是什么意思?既没有重用武将,也没有重用文臣,如今燕洵是县侯,有封地,还能屯兵,这……已经离了大秦官场了啊。”
“是啊,燕洵凭什么?”
“这回有几个人帮黄侍郎过话,他们往后怕是永远都入不了皇上的眼,弃了吧。”
“那妖国……”
“妖国如何,轮不到我们管,全听皇上的意思。”
“文臣治国,武将守边,这是自古以来的规矩,即便是燕洵也不能把规矩破了。”
一直没话的陆朝阳仿佛终于睡醒似的,抬起眼皮看了一圈,淡淡道:“燕洵如今已是腾飞的幼龙,不用我们如何,皇上也不会让大秦有两条龙同时存在。”
屋里瞬间寂静。
燕洵是县侯,还有封地,如今又有了名正言顺屯兵的权利,甚至是皇帝逼着燕洵屯兵,再往后怕是就要让皇帝忌惮猜忌了。
道理谁都明白,可如今燕洵风头正盛,已经全然没了他们这些文臣的用武之地。
“可燕洵如今在京城翻云覆雨,也太过分了些。”
“黄侍郎……”
别人不知道黄侍郎怎么疯的,他们却知道的一清二楚。
黄侍郎没有被用私刑,他是被燕洵的三言两语给激疯的,只要一想到这一点,在场的所有人就都毛骨悚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