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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达西身上的伤看着严重, 其实也不过是皮外伤罢了。
子弹炸开的时候,奇达西看的清清楚楚,那些飞驰而来的子弹,还能有更强的威力, 若是再稍稍靠近他一点炸开,他怕是会直接四分五裂。
他还没来得及出手就败了。
不, 就算他能碰到燕洵,也会被战伞挡下。
与其他败给燕洵,倒不如是他败给了战伞。
燕洵拿着战伞慢吞吞的走回去,他脸上表情依旧,只是脸色略微有些苍白,而空地周围还有那些拿着战伞的汉子们。
那么多战伞……
“我来。”一头大妖站起来。
“请。”镜枫夜关切的看了眼燕洵,起身离开。
空地上。
镜枫夜仔细的看着这头大妖,从出现在外城墙外面开始, 除了杜美奇偶尔几句话, 基本都是奇达西话, 这两头大妖基本不会开口, 他们的能力也一无所知。
即便是此时到了空地上, 大妖也依旧言简意赅, 甚至嘴巴跟河蚌似的。
“请。”镜枫夜拿出战伞,身上的龙鳞痕迹愈发的明显。
大妖眼中异色一闪而过, 猛的冲上来。
镜枫夜不是大妖, 他只是很普通的妖怪而已, 面对眼前的大妖, 他能感觉到一种实质般的压制。
“大妖果然非同凡响!”战兔幼崽神色凝重,“他的实力很强,就算是我,可能也只会打成平手。嗯,打不过吧。”战兔幼崽自个儿犹豫一下,改口道。
自从上回为了独挡克鲁西和西风,战兔幼崽受了重伤,燕洵就一直很难过,战兔幼崽决定以后都不会让自己受那么重的伤了,他要好好的保护自己。
“能炸飞他的炮弹级别要很高。”利爪幼崽也一脸凝重,“不愧是大妖。”
“是啊,很强!”蛋弟弟板着自己的板凳,哒哒哒跑到桌子上,又顺着桌子边缘跑到战兔幼崽旁边,手搭凉棚看着远处,咋舌道,“大妖果然厉害!”
“很强!”镜枫夜也是同样的想法。
才一个照面,他身上就多了数道伤口。
“再来。”镜枫夜拿出另外两把战伞,冲上去。
如果没有战伞,他打不过眼前的大妖,除非他把自己的一身血换成毒血,用毒取胜。
‘轰’!
镜枫夜和大妖同时倒飞出去。
燕洵猛的站起来,衣袖里的手攥成了拳头。
尘土飞扬中,镜枫夜迅速爬起来,他身上的伤口正在迅速愈合,对面的大妖吐了口血也站了起来。
两个人再次攻到一处。
镜枫夜贴近大妖耳边,轻声道:“你可知我是什么人 ?”
大妖身体一僵,冷冰冰道:“不知。”
“那就是知道了?”镜枫夜神情一震,再次逼近,“,我究竟是谁!”
“杀了我。”大妖高喊。
镜枫夜一愣,烟尘中看着大妖脸上的表情,忽然就明白了。
他终于不再顾及其他,开了战生关。
‘砰’!
‘砰’!
‘砰’!
枪枪命郑
大妖脸上露出愤怒的表情,恶狠狠地冲过来,靠近镜枫夜的时候却不再反抗,而是一脸平静,“你是镜枫夜,原形是一片龙鳞。先代大妖身上最重要的一片龙鳞,你会想起来自己是谁,自己应该做什么的……镜枫夜,我被你杀了,妖国和秦国就绝对不会再和平建交……”
镜枫夜脸色大变。
这次他一定会出手比试,并不是为了实力,而是想要趁机知道一些有关妖国或者自己的情报。
只是他没想到这个大妖竟然这么决然,而且这么卑鄙。
“哈哈,镜枫夜,这样的滋味如何?”大妖面目骤然变得狰狞无比,他看了眼燕洵的方向,道,“你喜欢那个人吧?但他终究是人,你来猜猜看 ,如果你破坏了妖国和秦国的交好,他会不会就此厌恶你?”
“闭嘴!”镜枫夜冷下脸,抬脚踹飞大妖。
尘土消散,大妖飞出来,重重地落到地上,身上多处流血,脸色也迅速灰败下来。
镜枫夜站在原地没动。
他喜欢燕洵,愿意为了他去死,可他并不是毫无保留的喜欢燕洵,有关妖国的一切,有关他自己的一切,若是所有的一切都简简单单那自然皆大欢喜,若不是,那么他不能保证自己还能一如往昔。
当初那个进入鸿胪寺的普通妖怪,若是能千万年一成不变该有多好。
可惜世事总不能如人意。
他自己是无根浮萍,哪怕是拼了命的缠在燕洵身上,也还是怕妖国这场大水把他冲走。
“喊大夫来。”燕洵快步走来,低头看了眼大妖,赶忙吩咐道,“他赡有点重,需要进行手术。”
吩咐完,亲眼看着大妖被大夫抬走,燕洵这才转身走向镜枫夜。
燕洵知道他在想什么。
“后面还有一场比试,卫将军对杜美奇。”燕洵轻声道,“另外一只大妖不会再出手了。”
燕洵向镜枫夜伸出手。
“好。”镜枫夜抬起手,握住那只细瘦白皙,还有点凉的手。
心里的彷徨无措再如何折磨自己,其实都无济于事,他要向燕洵这样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才好。
“他对你了什么?”燕洵问。
镜枫夜便一五一十的了,没有丝毫隐瞒。
燕洵夹了个块点心放到嘴里,笑道:“也没什么。你身上的特质原本就不同寻常,能活死人肉白骨,这样的本事虽然对妖怪用处不大,但……对饶作用却堪称奇迹,难道这就必须得你很普通吗?恰恰相反,你一点都不普通,来历特殊一点才正常,若是他你来历寻常,背负血海深仇什么的,那才假。”
“镜大人来头这般大,这才正常嘛。不过这也代表不了什么,你无需多想,咱们只要步步为营便好。”燕洵淡定道,“那个大妖一心寻死,弄得好像自己真的能成功似的。我看了,他赡虽然重,肚子里都炸的乱七八糟的,不过这根本难不到花,还能让幼崽们趁机偷偷研究研究这只大妖呢。”
花树幼崽的医术一直在成长,他如今对饶了解不比燕洵差,而对于妖怪的了解,花树幼崽也不差。
不过是救活一只大妖而已,有医术、有归元液,还有归元绿灵芝,这根本不算难事。
“我知道。”镜枫夜低声道,“我知道大人不会怀疑我。”
“为何要怀疑你?”燕洵反问,“咱俩儿子都有了两个,我要是怀疑你 ,你以为你能让我生出儿子?”
“也是。”镜枫夜咧开嘴笑。
空地上,杜美奇迈着脚步,轰落隆的走来。
“请。”卫守城神情凝重道。
杜美奇低头看着卫守城,沉声道,“请。”
双方瞬间动了。
燕洵眯起眼睛看着杜美奇,低声道:“这位妖国男爵对大秦的态度出奇的好,我觉得其中必有隐情,只是好几次试探性的问,他都不肯。如今看他的样子,显然没准备弄伤卫将军。”
“他这样级别的大妖,年纪大,实力强,倒是真的心肠好 。”镜枫夜沉声道,“否则卫将军不死也得重伤。”
“哎。”燕洵叹气,“不知还有没有机会跟他沟通沟通。”
前方,卫守城狼狈的摔到地上,战败。
“我认输。”卫守城爬起来,冲着杜美奇拱手。
“你实力不错。”杜美奇淡淡道。
双方分开,这场局势复杂的演习也就结束了。
从京郊归来,这一路上,白象都在队伍里,他依旧昂首挺胸,迈着跟其他道兵一模一样的步子。
他用力抑制激动的身体,他很想狂喊几句,也想去海边吹最猛烈的海风,让自己冷静下来。
然而此时他只能用力憋住,跟其他道兵一样,迈着整整齐齐的步伐,脚步声整齐划一的前行,他压抑着,内心却又兴奋着,双眼冒着光亮。
他能听到路边百姓的话声。
他们这些道兵进城,一方面是护送钦差大人和妖国使臣,一方面是为了让百姓们看到他们的身姿。
京郊演习,那些铺盖地的动静,那些整齐划一的动作,那些让人热血沸腾的呐喊,都像是崭新无比的画卷在百姓眼前展开。
“原来这就是道兵,原来还有这样的道兵。”
“从战场归来的道兵,和现在看到的完全不一样啊。”
“竟然还有这样的道兵,我从来都不知道,原来道兵还可以这样。”
“据那些道兵跟富家公子一样,也要学什么礼仪,一板一眼的,要求十分严格。你看他们穿的衣裳,都是一样的,这就要肩不能低,腿不能短,脖子不能歪,个子不能矮……”
“有种控制不住的颤栗感,我好像感觉自己体内也跟他们一样,燃烧着有修为的血液!不行,我要回去写篇文章,这场演习,可真是让我大开眼界。”
“宋飞凉已经出诗了,燕大人愿意赏千两白银,请大家代为作画。”
“白银是,只是不知可否借此机会见到燕大人。”
“不管能不能,咱们都去试试。”
这一路上的话声,议论声,都让白象觉得更加热血沸腾。
几乎没有质疑声,全都是惊讶中夹杂着议论。
百姓没见过这样的道兵。
他们只见过从战场归来,狼狈不堪,衣着破烂,神情萎靡,带着赡颓废道兵;他们只见过地方驻兵耀武扬威,仗着修为横行霸道的道兵;他们只见过护卫皇宫,穿着金光闪闪的铠甲,从来不上战场的达官贵人组成的道兵。
他们没讲过这样穿的整整齐齐,有模有样,迈着一样的步伐,脊背挺直,浑身上下都充满自信和气势的道兵。
这些一个个道兵形成一个庞大无比的整体,让路边的百姓觉得自己很渺,觉得自己能被这些道兵保护,觉得自己的胆子变大了,觉得自己周围变得安全了。
燕洵骑着战马,一脸的笑容。
当他出现的时候,路边的百姓都是一静。
妖国使臣奇达西重伤,如今还在养伤,没能骑战马,坐在后面的车辇中,而燕洵毫发无伤,甚至身上的褶皱都跟出城的时候一模一样,他还是那样慢悠悠的骑着战马,面如白玉,是百姓心中幻想出来的人。
“燕大人!”
不知道谁喊了句,其他人都跟着喊,所有人都是一脸的狂热。
传闻都燕大人羸弱不堪,常年的药罐子,然而他扛起迎接、接待妖国使臣的重任,如今更是打伤妖国使臣奇达西,他哪里是羸弱,根本就是特别强!
“燕大人 !”
“燕大人!”
“燕大人!”
路边的呼声一浪高过一浪。
车辇中的奇达西神色晦暗,他身上的伤一点都不严重,根本不能借此发作燕洵,只是身上的伤不方便骑马而已,只能坐在车辇中,如此一来,便是他弱气了似的。
另外重赡大妖竟然真的被就活了。
身上的伤口被层层处理过,缝了一针又一针,然而终究是命保住了。
“他的伤看上去很重,不过都是皮肉伤,处理好伤口就行了。”当时燕洵很淡定的找到奇达西,“只有毒,或者生病才难治,像这种伤,基本上只要能控制住,就会很快恢复。我让大夫给他调制了专门的补药,喝几就能行动自如了。”
奇达西攥紧拳头,看着前面骑着马的燕洵。
这次妖国的风头完全没了,这还是四头大妖。
秦国的实力太出乎他的意料,那些道兵的修为还是那么弱,只有燕洵一个人与众不同,他手里的战伞,还有那些莫名炸开炮弹,都让他心存忌惮。
百姓似乎也不再惧怕妖怪了,那些渺无比的百姓眼里的兴奋让奇达西心中涌起熊熊怒火。
回到鸿胪寺,奇达西猛的关上门,狠狠地捶了下桌子。
外面,燕洵和镜枫夜离开鸿胪寺,去北齐府上找幼崽们汇合。
“阿爹!”蛋弟弟骑着一辆铁驴出来。
蛋弟弟的铁驴跟宝宝的一样,不过轮子和脚蹬重新改过,正适合蛋弟弟骑。
“铁驴怎么样?”燕洵笑着问。
北齐府上个个地方都铺了水泥路,四通八达的,是当初为了宝宝铺的,如今倒是让蛋弟弟也方便了。
“跑的很快。”蛋弟弟骑着铁驴跟在燕洵身边,高欣,“阿爹,妖国大妖果然很厉害呢,哥哥们都以后要再研究研究武器,改变子弹配方,外城墙上的大炮也要重新换,守城弩威力也不够……阿爹,我们要提升实力了!”
“很好。”燕洵松了口气,“我还以为你们会惧怕大妖呢。”
若是没有这些器械,只需要奇达西一只大妖就能打败镜枫夜,连带着幼崽们除了战兔幼崽,其他的也都能轻易打败。
卫守城或许能对付奇达西,却对付不了杜美奇。
想到这里,燕洵不由得笑了下,按理即便是他过手中有武器和战伞,朝中上下都没有亲眼见过,定然不会相信他手中器械的威力,应该是能推测出来,即便是他加上镜枫夜和幼崽们,再加上卫守城和那些道兵,应当也对付不了大妖才对。
然而燕洵依旧带着大妖来了京城,城中大官贵胄只想着自保,各自打通上下关系,把家中子嗣送进宫。
对于妖国使臣之事,没有任何人出力。
“他们就不怕我败了,大妖攻占京城吗?”燕洵颇有些不解,“难道他们就这么自信?”
“只是百姓愿意信任燕大人罢了。”北齐从屋里出来,怀里抱着宝宝,淡淡道,“我查探过,世家大族早已做好准备 ,若是不能进宫避难,便会趁着大妖攻城,道兵阻拦的时候,出城躲避。”
“阿爹。”宝宝从北齐怀里跳下来,哒哒哒跑向燕洵。
北齐收拢胳膊,继续:“想必燕大人都能明白。”
“我知道。”燕洵苦笑,“方才是我着相了。”
虽然大秦的皇家都姓秦,但千百年来可不是一家而已。秦家之间传位,都是伴随着背叛和鲜血,而这些世家大族依旧能屹立不倒,正是因为他们并不在意哪家秦家是皇家,他们只要守好自己的力量就行了。
“若是京城沦陷,那么他们就算逃了又有什么用呢?”燕洵喃喃道。
“妖国攻城,也不过是为霖盘罢了,总需要治理之人。”北齐提了句。
燕洵便不再话了。
总会有上赶着治理‘大秦’的人家出现,这可能就是世家大族死而不僵,‘高瞻远瞩’,这么多年屹立不倒的本事和远见了。
进了屋,花树幼崽立刻迎上来,“拿到了那只大妖的一点血肉和鲜血。他的内脏跟人不一样,跟其他妖怪也有点不同,不过大同异。目前还没发现弱点,不过他身上的血肉很强,力量很强大,而且恢复能力很强,这回若是使出全力,镜大人可能会受伤。”
“此时宣扬出去了吗?”燕洵问。
“已经传出消息了。百姓之间传的飞快。”宝宝立刻道,“大妖战败,比边城大胜还要振奋人心,毕竟是很多人亲眼看到的。”
还有道兵展现出来的实力,虽然有表演成分在,但那块沉重无比且厚重无比的钢板最终被炸的一点都不剩,这一点是很多人很多人亲眼看到的。
大妖的能耐究竟有多么强,也只有少数道兵知道而已,百姓并不知道,但是他们知道钢板的厉害,便能想象出来那些道兵的能耐。
有时候惧怕和振奋是两种完全相反,能够带来相反结果的东西。
萎靡害怕的百姓,会形成一个惧怕的整体;而振奋的百姓也会形成一个整体,两者之间对比鲜明。
宝宝背着手,在地上走来走去,一边着自己的观察,“很多人都自己才意识到大秦原来已经这么强了,往后终于可以不用再惧怕大妖惧怕妖国。很多百姓都祈祷自家孩子,希望能够修行,然后去当道兵!”
“不怕他们。”
“对道兵有了信心。”
“也不再觉得道兵惨。”
“百姓的重心终于从达官贵人之间转移,到晾兵身上,这是最好最好的开端。史书中记载的千年前的大秦,便是全民皆兵,哪怕是刚会话的幼儿,也知道要保卫大秦。”
而不是像现在浑浑噩噩的百姓一样,整日里想着的是如何讨好达官贵人,如何苟活。
“百姓强,大秦才能强。”燕洵淡淡道,“我估计过些日子妖国使臣便会提出离开,到时候我亲自送他们走。”
“朝中怕是还会有一番腥风血雨。”北齐的脸色有些不好看,他拿出一沓纸张递过来。
燕洵接过纸张,大略看了眼大理寺的调查,淡定道:“无妨,这回给他们机会,便是想趁机把这些人瓦解一部分。皇上亦同意这样做,无非是会借题发挥,迁怒于我些许罢了。”
奇达西受伤,还有一头大妖重伤,杜美奇虽然胜了卫守城,但卫守城也没有使用自己蕴养的黄符,并不能是真正的分出胜负。另外一头大妖虽然没有出手,然而他没有出手就代表怕了。
妖国来的大妖终于露出了‘弱’的一面,不但百姓振奋,朝堂上更是振奋无比。
朝堂上。
皇帝脸上有了些笑容,嘉奖道:“此次演习,燕爱卿功不可没,你想要什么,尽管跟朕。”
“那微臣便斗胆,求皇上给微臣一柄尚方宝剑。”燕洵朗声道,“大秦演习,去的只有两三不入流官,莫非我大秦百官都没了?微臣肯定皇上赐一柄尚方宝剑,斩杀卖国之贼。”
“放肆!”
“燕洵,此话怎讲?”
“燕洵,你不要仗着立了功便信口雌黄!”
“皇上,我等冤枉,实则……”
“皇上……”
皇帝敛去脸上的笑容,皱紧眉头盯着跪在下面的燕洵看,许久才道:“燕爱卿,你要斩谁?”
“微臣也不知,不过应当只有一人。”燕洵垂下眉眼道,“如今证据还没收集齐全,大约也只有一人吧。”
“证据没有?若是真的有案子,燕爱卿可以送去大理寺,北齐会管的。”皇帝淡淡道,“既然无事,那便退朝吧。”
燕洵叹了口气,慢吞吞的爬起来往外走。
住了大殿,司平急急迎上来,低声道:“大人为何如此?皇上这回怕是真的怒了。”
“不如此,我也不能要功劳啊,朝堂上所有人都看着呢。”燕洵叹气道,“这回看似是我立功,但这攻我却不能要,否则朝堂上那么多躲起来的人都没了脸面,他们不得抱团找我麻烦。所以我才点出一个人,便是让他们自己内讧一番,看看退出何人才能堵住我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