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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夫,你快点走,我相公他病得很严重。”洛之渊刚将灶里柴火添好,将米洗尽放入锅中时便听到院门口传来了女子有点焦急的声音。
“哎呀,姑娘啊,已经很快了,我这把老骨头都要被你拖散架啦。”一个气喘吁吁的苍老声音回道。
院门吱呀一声,女子窈窕的身影闪了进来,对着屋内大喊道:“相公,你好点了吗?我带大夫过来了。”身上背着个药箱子。
屋内空无一人,女子环顾一圈,焦急喊道:“相公?相公?相公你去哪儿了啊?”
老大夫慢吞吞的进了屋,絮絮叨叨道:“人都没有,喊我来干嘛。”又道:“虽然没有人,但老夫被你折腾了一路,诊金还是要付的。”
女子又喊了几声,洛之渊没有回答,片刻主屋传来女子呜呜的哭声,抽抽噎噎的自言自语道:“你还是走了,还是不要我了。”罢,痛哭起来。
“好了,好了,别哭了,不收你诊金还不行吗。”又传来老大夫无奈的声音。
洛之渊呆了半响,还是走了出去,递给女子一张手绢道:“我在这里,别哭了。”
女子飞奔过来,对着洛之渊右脸颊飞速一吻后,扑在洛之渊怀里,抱着他开心道:“我就知道你不会抛下我的。”
又仰头问道:“你刚才去哪里了?回来看不见你,我都急死了。”
洛之渊被这突如其来的吻和拥抱,弄得有些手足无措,俊脸绯红。轻轻挣了挣,试图推开女子,却被她紧紧抱着,想用力些又怕她再哭。
只能尴尬站着,待女子平复情绪再做打算。心理默念这是个梦,这是个梦。
“好了,好了,别卿卿我我的了,老朽还要赶时间呢,是谁有病的,把手伸出来。”白胡子老大夫好似听到了洛之渊的心声,出言道。
沉浸在幸福中的女子闻言,放开了紧紧抱着洛之渊的双手,改为双手挽着他的右手,有些含羞的看着洛之渊道:“刚才太激动了,把这事给忘了,这是金大夫,让他给相公号号脉吧。”
洛之渊心想我又没病,刚想拒绝,便被女子拖到了白胡子老大夫身前。
女子将他右手的袖子往上卷了卷,再将之递给老大夫,一边担心道:“相公自苏醒以后,外表看着是没什么大碍了,只是却连我也不认得了。”
老大夫苍老的手指在洛之渊的手上停留了一会道:“没什么毛病,不记事可能是上次受伤,山了头部的缘故。你带她多看看熟悉的风景,讲讲以前经历的事,慢慢就会想起来的。”
闻言,女子开心道:“太好了,谢谢金大夫。”又自身上掏出快碎银子递给他道:“这是诊金,我送您出去。”
转头又扯着洛之渊袖子对他道:“相公,我们一起送金大夫出去吧,之前你受伤回来人事不醒,亏得金大夫妙手回春,你才活了过来。”
洛之渊点点头,看向女子的脸竟真有种莫名的熟悉感,心中惊道“难道我真的失忆了?我真跟这女子成过婚?”
两人将金大夫送出院门,女子关好门,双手紧紧挽着洛之渊的左臂,好似只挂在树上的树袋熊,仰起开心的脸,别走别问道:“对了,相公,刚才你去哪儿了啊?”
洛之渊对她的亲密举动,已放弃挣扎,淡淡道:“厨房。”正着,二人便闻道一股焦糊味道。洛之渊想起刚才正在煮饭,忙将左手臂解救出来,飞跑向厨房。
厨房里,米已是煮成了焦黑的碳状,洛之渊赶紧将灶里燃得正旺的柴火取出灭掉,又将厨房的窗户支起通风,再将锅里煮糊的米饭铲出,打水洗锅,一套动作做下来,行云流水般飘逸,没有半点慌乱。
紧随而至的女子见此,眼里全是崇拜,掏出手绢给他擦了擦额头的汗水,又抢过他手上的水瓢道:“原来相公刚才在做饭啊,你身体还没痊愈,这些事让婴宁来就好了。”
又道:“也是我考虑不周,相公昏迷了几个日夜,自是饿得狠了,我早该做点粥备上的。”罢,重新量了米去洗。
洛之渊看着女子忙碌的背影,脑海里突然闪过一个类似的画面。
女子上半身穿着一件绣着精致石榴纹的大红色袄衣,下半身穿着件暗红色带金边葡萄纹的裙子,连绣鞋也是红色的,鞋尖一只以紫色丝线绣着串葡萄,一只用金色丝线绣着个张口的石榴。
头上没有首饰,只用红纱扎出几多石榴花,脸上只点零赤色口脂,好似新婚的样子。
红衣女子也在这间厨房里忙碌,左手上拿着一把新摘的番椒,红色的番椒在她如玉的手上衬得分外娇艳,右手取了挂在墙上的捕,一边娇声道:“相公,番椒炒青菜还是炒猪肉啊?”
一个也穿着一身红衣的男子抢过他手里的捕,温柔道:“我来切这个,你去洗青菜吧,待会不心弄到手上要辣眼睛了。”想是她口中的相公。
男子转过脸来,确是个浓眉大眼、容色尤为出众的俊男,洛之渊看着这张脸如见鬼魅,因为那正是他自己的脸,只身上的气质阳光爽朗许多。
红衣女子洗好青菜,见丈夫已切好番椒,便把青菜放在砧板上,甩甩手中的水,从身后抱着男子道,撒娇道:“相公你真好,以后每都做饭给我吃好不好?”
男子几下切好青菜,将刀放好,回身抱着女子,拢拢她额前的散发,深情道:“好,每都给婴宁做饭,只要你不厌烦,不嫌我手艺差。”
“才不会呢,相公做什么都是最好的,我都爱吃,永远也不会厌的。”婴宁凤眼含情,一脸迷醉的望着男子道。
“真是个傻丫头。”男子笑笑,手指点点婴宁的额头,俯身吻上那喋喋不休的诱人红唇。
二人正吻得忘情,洛之渊看得正尴尬时,画面中的女子惊叫道,“哎呀,好像饭煮糊了。”
男子快速放开女子,如洛之渊之前做的一般收拾善后,女子在旁边看着凤眼越是波光潋滟,情意浓浓。
片刻,神似洛之渊的男子收拾好残局,却听女子道:“相公,回头。”
男子疑惑回头,一只乌黑的手在他光洁的俊脸上东涂西抹几下,而后女子看着他收手叉腰哈哈大笑。
原来,调皮的女子不知何时,将刚才煮糊的米饭拿了些在手里,使坏涂在男子脸上。一个修眉俊目的帅哥,瞬间变成了花纹满脸、乌七八黑的丑。
“好啊,敢偷袭我。看我怎么收拾你。”男子伸手抹了抹自己被涂得乱七八槽的脸,抓住女子,在她白皙的笑脸前方晃动几下,终于还是没舍得涂。
女子见此温情道:“相公你真好。”罢,踮起脚尖,对着男子的花猫脸深情一吻。
男子抱住她,心不让自己的脏手沾到她的新衣,看着她沾成了墨色的嘴道:“快去洗个脸吧,再闹下去,晚饭都吃不成了。”
女子点头,又趁男子不被,吻了他的花脸一下,才转身施施然出去。
“相公,你怎么了,怎么发呆啊?”真实的女子声音响起,一只雪白的手在洛之渊眼前晃了晃。
洛之渊惊醒,看了看眼前白衣的女子,和画面中红衣的女子不断重叠、分开、重叠、分开。
白衣女子用晃了晃手,疑惑的看着洛之渊,洛之渊缓缓神,淡淡道:“没事,做饭吧。”却没有纠正她叫自己相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