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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竟这样对我?”云兕圆睁着双眼,痛心问道。
莫及看她毫无抵抗直直坠下平台,吓了一跳,忙伸手想要拉住她,却只碰到了一片衣袖。莫及忙跳下平台,朝她飞扑过去。
云兕闭上眼,好似完全不在乎自己的生死,任凭自己随风坠下。
莫及看着她一心赴死的平淡神情,突然感觉心疼不已,此时他顾不得纠结这种感觉到底是愧疚自责还是什么,只一心想着绝不能让她出事。
莫及暗运内力,加快下坠,终于和她平行,伸手揽过她,默念剑诀,渐渐稳住了两人下坠的趋势。
正准备飞身上去,不想胸前的云兕突然睁开眼,对着他诡异的一笑,重重的一掌拍在莫及胸前。
莫及被这淬不及防的一掌,拍得气血翻涌,震惊的看着云兕,却见云兕换了个明媚点的笑容,动作却半点不含糊,又是用尽功力的一掌拍向莫及。
莫及震惊过后已有防备,只还是没舍得甩开她,故而虽已运气抵抗,却还是被这一掌重伤,云兕却也没有趁机抛开他飞身离去,而是和他一起坠入了湖里。
微凉的湖水浸过莫及的眼耳鼻喉,也浸透了他的心,莫及想不通刚才发生的一切的,都是怎么回事。
就算她不是真的云兕,可刚才的氛围,明明是温馨的情侣撒娇耍赖不是吗?怎么突然就变成了‘相爱相杀’?
想杀自己为何她也跟着掉下来?求而不得所以一同毁灭?莫及的思绪飘啊飘,飘啊飘,连求生都忘了。
“喂,醒醒,醒醒!”莫及感觉有人在用力拍自己的脸,一会儿又压自己的胸,不自觉吐出一口水,醒了过来。
头发水淋淋的云兕正一脸欣慰的看着他,嘴一张一合道:“你终于醒了。”莫及一时有些迷糊,不知道现在自己身在何处,眼神呆呆的看着云兕。
“你被水闷坏了头吗?”云兕见他双眼无神,以为是水还没吐干净,忙将他上半身扶起坐直,头低下,继续用力拍他后背,边拍边问道:“现在感觉怎么样?好点了吗?”
莫及被她拍得一阵咳,迷糊的脑子清醒零,却还是没理清她现在又在唱哪一出,一会儿要杀自己一会儿又救自己,真是女人心海底针么?
云兕见他咳得厉害,停止了拍打,将头凑到他身前,噼里啪啦一阵问:
“莫公子你好点了吗?刚才是怎么回事儿啊?好端赌怎么突然要跳湖啊?
还有你不是会游泳的吗?怎么就任自己沉着啊,要不是我救你,你就真见阎王去了。遇到什么事这么想不开啊?”
莫及心想我什么时候跳湖呢?不是被你打下来的么?还好意思问我,还以我的救命恩人自居,脸皮怎么这么厚啊?
难道她记不得刚才的事了?还是刚才那个云兕跟现在这个不是一个人,这个才是正常的我认识的云兕?
思及此处,莫及决定试探一下,问她道:“云姑娘还记得我师兄叫什么名字么?”
“洛之渊啊,你怎么啦,不会脑子进水失忆了吧?”云兕一脸莫名其妙的神情,伸手摸了摸莫及的额头。
莫及盯着她看了半响,还是不能确定她是不是正常的云兕,又想正常的云兕,本身也只是个刚认识几,连来路都存疑的女子,莫及越发迷茫起来。
“我脸上有东西吗?”云兕上下摸索了一番,见莫及还是那种探寻的眼神,想他可能是呛了水还没恢复过来,便提议道:
“莫公子既然醒了,我们就赶快回去吧,姑姑他们见我们久不回去该着急了。”
云兕刚才见自己突然袭击,他却毫不迟疑的救自己,心底对他的敌意又去了几分。
只首阳门人跟自己一族终是两路人,隐隐有些伤感,见他看过来,险些绷不住懵懂无知的表情。
莫及暗想先回去也好,知己知彼百战不殆,昨日那几人均是疑点重重,多相处相处才能找到缺口。便点点头道:“走吧。”
云兕快速上前,准备扶起他,莫及避开她的手,自己站了起来。
想了想,觉得自己在这庸人谷里势单力薄,现在跟她翻脸没什么好处,暂时还不能叫她起疑,又亡羊补牢的解释了一句道:
“多谢云姑娘,我已没事了。”
脑子一回神发现她的衣衫尽湿,看了眼自己也是如此,方才想起二人是从湖水里出来的,忙转过身尴尬道:
“刚才淹了水神思不属,没注意到自己衣衫不整,唐突了姑娘,还请见谅,我们在此歇会儿整理下衣物再走吧。”
云兕嘟囔一声道:“还不都是为了救你。”
本想调侃两句,但想起两人在瀑布潭水的经历,还是没什么,乖乖拧起身上的水来。
待水干得差不多了,两人又大致整理了下衣衫上的褶皱,方才动身返回,此时已是日上中,将近巳时。
沿着湖边绕回去,又比来时多了许多路程,两人昨日均没怎么休息,一大早起来又折腾了这么久,都有些累饿,也无心观赏周遭的风景,脚步匆匆的赶路回去。
一路上,莫及始终觉得空气中有些什么怪怪的味道,好似什么动物的腥气,四下看了看,有没有发现什么不对的地方。
云兕也察觉到异常,皱眉疑惑道:“莫公子,你有没有闻到什么味道啊?我好像感觉有点腥气。”
莫及点点头,两人对视一眼心中均有些担忧,忙加快步伐往村里走去,越靠近村子,腥气越浓,路边的草地上、泥土里还开始露出丝丝红色。
莫及捻零土查看一番,凝重道:“是血。而且应该是人血。”
云兕脸色一变,忙往村子里飞奔过去,还未至村口,便看见具倒在路边的尸体。
头颅外在一边,颈上一个大大的血窟窿,好似被什么野兽一口咬掉半边脖子的样子,上身衣服上还有个黑乎乎的大爪印,爪子上的尖刺、骨节都依稀可见。
“鲁大叔!”云兕见到尸体,惊叫一声,满面悲痛,扑在地上,将尸体心的放平,又仔细看了看颈上的伤口,喃喃道:
“血还是温的,该是才被袭击不久。”罢,想是想起了村里的其他人,含着泪了声大叔稍等,站起来拔腿往村里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