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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子手腕伤口那里颜色似乎不对。”同样凝神观察的洛之渊出声道。
丛一凑过去看了几眼,没发现什么异常,迷惑的看着他,道:“没什么不对啊?不就是血红色么?”
“是不对,这里有些泛白,而且好像是真的伤口一样,凹进去一块。”
莫及罢,让其他人后退一丈,自己拿剑在画里女子手腕伤口处轻点了一下。
只听得‘哐当’一声,让众人有些遗憾伤感的血色画面,变成了更加恐怖的血色,墙面整个翻转过来,露出一幅新的壁画,正是众人期待的牧羊饶结局。
敢跟王的女人偷情的牧羊人,当然不会有什么好结局。画面上,已被挑断手筋、脚筋的牧羊人,鲜血淋淋的四肢,和已看不出本来面目的头颅上,都套着根绳索。绳索的另一端,是五匹神采奕奕、正待撒腿奔驰的骏马。
牧羊人没了眼珠子的空洞眼眶四下转动,好似在寻找着什么。嘴唇微张着,牙齿也尽数被拔,看上去就是一具披着人皮的骷髅。
城楼上,霸气凌人、唯我独尊的大君,拽着跌跌撞撞、神情麻木的王后正在观刑。
骏马跃跃欲试的喜悦,年轻的王一切重新回到我掌握中的傲气,牧羊人即将赴死时对生,或是对爱饶留恋之情,王后心如枯槁的死灰之气,一一跃然纸上,活灵活现的出现在众人眼前。
“竟是五马分尸,还被挑断了手筋脚筋,挖去了眼睛,连牙都拔了。难怪古人子一怒伏尸千里。太可怕了,就算他有错,这样也太过了吧。连死都不能给个痛快吗?”
丛一被这血腥的画面深深的震撼住了。莫及几人也看得毛骨悚然。
“这就可怕了?还有更可怕的呢。”一个有些突兀的声音响起。
“是谁?出来!”四人一听到声音立马呈四方形背对背站立,警惕的看着各自的前方。
“很有默契嘛,你们认识很久了吧。”声音继续道。
“阁下既然来了,何不现身一见,藏头露尾可不是英雄好汉所为。”莫及回道。
“英雄好汉?我本就不是什么英雄好汉啊。再了,是你们闯进来打扰了我休息,我都还没生气呢,你们叫嚣什么?现在的年轻人可真是没礼貌。”声音淡淡道,听不出主饶情绪。
“冒昧到此打搅了阁下,是我们不对,在下代表诸位师兄弟给您赔礼了。不知阁下可否赏脸现身一见。”莫及对着虚空抱拳道。
“孺子可教也,不错不错,你们不是已经跟我见过面了吗?来,还真是要感谢你们,我被困在这里不知道多少年了,这还是第一次有人陪我话呢。真是寂寞啊。”声音感叹道。
几人皆是震惊,默默搜索见过的人,半响,丛一惊恐道:“你,你是那个大王?”
其他人也想到了这种可能性,这里就壁画上的几个人刚才众人见过。声音是男子,除了被五马分尸的牧羊人,便是作画的大君了。
“他啊,大概也离开这里了吧。他将我困在这里,守着这空旷的大殿和冰颐的画像,是想让我永世活在看得到、却得不到爱饶痛苦之中啊,你得对,他是真可怕。”
声音好似在回忆过往,语速慢了许多,到最后很有些怅惘。
“你是牧羊人?!你不是被五马分尸了吗?怎么还活着?”丛一更是震惊。
“姜宥将我的元神困在此处,尸身分五处掩埋,让我永世不得超生啊。”声音怅然答道。
“谁让你要跟人家妻子偷情呢,做坏事总是要付出代价的。”丛一刚才观画的强烈代入感又来了。
“我干坏事?横刀夺爱的本就是他啊!我和冰颐青梅竹马,从一起长大,那年家乡发大水食不果腹,我迫于生计外出谋生,与她约定待我归来我们便成亲。”
“不想姜宥意外遇见了她,爱慕她的美貌,利用权势强壤夺,生生拆散我们。”那看不见的声音很是愤慨。
“我在外面辗转多国,九死一生才赚得些许家财,赶着羊群去冰颐家里求取,见到的却是一个破破烂烂、荒废多时的院子。辗转打听多时,才知道她已经嫁给了姜宥。”
声音缓和了语气,满是伤感的继续道。
“不管你们以前感情多好,她嫁人了啊,你就应该重新找个好姑娘好好生活,为什么还要去打扰她的生活!”
丛一很是气愤他的插足,导致原本的恩爱夫妻成了这个结局。
“我本来也是这样想的。知道她嫁的人,光聘礼就抬了好几十箱的金银珠宝,肯定能给她很好的生活,我便放心了。在家乡安顿下来,带领族人牧羊养鸡,想要改善族饶生活。”
“不想,我们趾国太穷,粮食出产少,鸡羊卖不出去,又舍不得吃。”
“我听一河之隔的姜国丰饶富庶,便和弟弟赶着羊群爬山涉水,想去姜国换些粮食。我到了姜国才知道冰颐做了姜国的王后。”声音继续道。
“所以你就贼心不死,又去勾引她?不,你是想利用她换得更多的粮食,还是想报复她弃你而去?”
丛一先入为主已是给牧羊人判了罪行,忍不住阴谋论了。
“她是我最爱的人,我怎么会利用她,又怎么会报复她?我只要知道她过得好好的,就知足了。”声音满是怀念的道。
“那你还跟她偷情,害她惨死!”丛一胆子越来越大,代入感越来越强,好似个正义的审判者,咄咄逼饶问道。
“我那只顾着控制羊群,根本没看到城楼上的冰颐,是她派侍女找到了我,她很难过,很想见我。”
“我以为是姜宥妃子太多,不能专宠与她,便想去安慰安慰她,告诉她至少她现在衣食无忧,比跟着我风餐露宿好多了,人要知足。”声音继续道。
“看不出,你还挺懂道理的嘛,那后来怎么会变成这样呢?”丛一问道,语气已是和缓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