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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方都定力十足,谁都不肯率先打破沉默。看戏的众人都觉得有些无聊了。
就在丛一快要耐心耗尽的时候,一个软软糯糯的声音,打破了这诡异的僵持局面。
只听他道“巫芃爷爷,巫即爷爷,你们在干嘛啊?怎么都站着不动啊?”
众人左顾右盼,四处寻找声音的来源,终于在左边的白胡子老头的膝盖边上,找到了一个穿着蓝布蜡染、头上扎着个鬏鬏的可爱童。
童不过刚过老头膝盖高,抱着他的腿,身子晃悠悠的想要往上爬。
白净的圆脸和藕节似的手臂上,都布满了汗珠,不知是来的路上热的,还是爬腿累的。
“是童童啊,你怎么跑出来了?你爹呢?”被抱住腿的白胡子老头,弯腰抱起童,温声问道。
童大人似的叹了口气,又挪了个舒服的姿势窝在老头怀里,慢吞吞的答道:
“爹爹在前面集市,听今年来了外地客商,布匹的价格能往上提一提呢。希望爹爹能谈成生意。”
着从随身的荷包里掏出个乌红色的果子,递给抱着他的白胡子老头道:
“巫芃爷爷快看,这就是那个客商给我的,我长这么大,还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果子呢。”
童一本正经的惊喜语调,软萌萌的团子样子,让围观的一行人忍俊不禁。
“你长这么大,还从没有见过这样的果子,你不过三岁,没见过的东西多了去了。”白胡子的巫芃也被孩逗笑。
笑呵呵的接过童子手里的果子,仔细看了看道:
“是红皮嘉应子啊,这东西是西边传过来的,孩子可不能多吃,伤脾胃,治跌打损伤却是个好药。”
童听了巫芃的话,盯着那红果子咽了咽口水,最后艰难的别过头,竭力平静的道:
“既然这样,那这个就送给巫芃爷爷做药吧。下次有人摔伤了,就不怕了。”
“这孩子这么点年纪,自制力就这么强,绝非池中之物啊!”稷凌云忍不住感叹道。
不待其他人附和,便又听到孩子惊喜的声音,甜甜的叫道:“姑姑,你可回来啦,童童好想你啊!姑姑抱!”
却是转过头的童,看见了正跟两老头对峙的阿美姑娘,伸着胳膊,扭着身子想扑向阿美怀里。
“姑姑?!这是怎么回事?”丛一很是震惊,忍不住看向先前曾,自己跟巫真一族颇有渊源的云兕。
“应该是将阿美认作了她姐姐。”回答他的却是一直静静观察的莫及。
“她姐姐不是圣女吗?不都是女的吗?”丛一很是不解。
“这有什么值得奇怪的吗?圣女的长女会成为下一代圣女,可没圣女没儿子啊。”魍魉一副看傻子的表情,白了丛一一眼道。
“巫真一族圣女掌管祭祀祈福,圣女的兄弟或是子孙,就会作为第一族老,也就是巫真,掌管族里对外的商事,这童应该是阿美姐妹哥哥的儿子。”云兕回道。
“不是巫真一族男子擅长祭祀占卜,女子擅长纺纱织布的么?为什么会是圣女祭祀,族老掌商事?”
莫及想起在幻境里云兕过的话,也有些疑惑了。
“族人是这样,但是圣女的灵力却是与生俱来、只有女儿能拥有的。”
“没有灵力便不能控制圣物,自然不能掌管通神事宜,在外走商却是男子更为便夷,这也是千年来不断磨合改变的结果。”云兕解释道。
“不对,你不是姑姑,还是有两个姑姑?”
一行人起巫真族的种种,竟忘了观察眼前的情形。
却见幼的童童,刚才还满脸惊喜,准备扑向阿美怀里,阿美也笑意盈盈的张开了手,准备迎接可爱的朋友。
此刻却蹙着眉头,脸蛋皱成个包子,紧紧巴着老头儿的衣襟。想是本能的发现了,眼前这个女子不是自己熟悉的姑姑,却又跟姑姑长得一个样,难住了。
“他怎么知道这不是姑姑?她们一模一样,那两个老头儿看了这么久,都没有发现。”丛一再次惊异了。
“孩子对外界的感知,更多的是靠一种生的感觉,而不是眼睛,自然不会被那些外在的表象所迷。”
“我在增城游历的时候,曾见过一起杀人案件,儿子杀死了父母,自己到官府报案,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要求追缉醉酒行凶的兄长。”
“那兄长自己都以为,是自己酒后发狂杀了父母,痛苦万分,直接认了死刑。”
“最后是县令顽皮的五岁儿子,坚持凶手是弟弟,县令几番查证,证实凶手的确是报案的弟弟。”
“县令问儿子怎么发现的,孩儿,他没闻到哥哥身上有血腥气,但是弟弟身上樱”
“其实弟弟早就洗漱换过衣物,神情也毫无异常,连当时已随师父修炼多年的我,都没有发现的不对,那孩子却能发现,这是一种对事物的然感觉。”
“普通的孩儿尚且如此,更何况这孩儿,是以占卜祭祀闻名的巫真族老的儿子。如果我没看错,这孩应该是深具灵力的。”
“我就是姑姑啊,两个月不见,童童怎么连姑姑也不认识了。”阿美语气轻柔,一脸笑意的诱哄着。
“是啊,这就是圣女啊。童童快叫姑姑跟我们一起回去吧。”
叫巫即的白胡子老头,经孩这一搅和,也放弃了与阿美的对峙,想着利用孩将“圣女”带回去。
“才不是呢,是一个跟姑姑长得一样的人。”
童童毫不犹豫的反驳道,转瞬见阿美一直笑靥如花,没什么危险的样子,又试探性的伸出胖手,戳了戳她伸来求抱的手臂,又心翼翼的捏了捏阿美手掌的皮肤。
半响疑惑的自言自语道:“手比姑姑的粗糙,脸却是完全一样的。是怎么回事呢?”
过了一会儿,扑闪扑闪的黑眼睛突然一亮,开心的对着阿美道:“哦,我知道了,是上次姑姑过的那个幻术,你装得真像啊,能教教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