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抗御的原因,域名改为dsyq.org/感谢收藏^_^
所谓府兵,平时为民,战时为兵;兵不识将,将不知兵。府兵的户籍由军府掌握,军府又称为折冲府,折冲一词取于古语“折冲于樽俎之间”,有不战而胜之意。和平时期,府兵耕地种田,并在折冲将军带领下进行日常训练;战争发生时,由朝廷另派将领聚集各地府兵出征,府兵作战一般不能长期在外,也很少远征作战,更不能随意更换原驻屯地。府兵最大的特点是自备的弓矢衣粮,不由国家统一供给。府兵征行时,除重兵器与战马由国家提供外,其他均应自筹。府兵个人自备的资财主要是随身七事及粮食,七事指:服、被、资、物、弓箭、鞍辔、器仗。《花木兰》里,重病的花弧就是一个府兵,花家没有男丁可用的时候,花弧就算是重病也要领命出征,所以,才有了花木兰替父从军的无奈。府兵制是西魏时开始出现的一种兵役制度,北周、隋、唐初继续沿用。中期被武则天嫌恶之后,直至唐玄宗天宝年间取消,改而实行募兵制,前后历时约二百年。不得不说,甄有财是幸运的。作为家中的长子,他十有八9是要世袭父业,武德年间,大唐内外分忧,立国9年却足足打了9年,多少府兵死在战场中,又有多少妻离子散。当年甄有财不过一文弱书生,几次科考失利不得不扛起父亲留下的镔铁枪。但最后,甄有财还是没有上战场,因为,小了他五岁的弟弟偷偷将军籍改成了自己的名字。 万象城三楼最豪华的海鲜馆里。几个小家伙一顿狼吞虎咽,吃相吓坏了送餐进来的丫鬟和小厮。甄有财却是笑呵呵的看着,不时还往侄儿碗里夹点菜。“好吃,大伯,这甲虫看着张牙舞爪的,没想到味道这么好,比熊瞎子还好吃。”“哈哈哈,好吃你就多吃点,不急,慢点吃,今日管够。”“谢谢,大伯……嗯,要是俺达也来就好了,这酒才是咱军中汉子该喝的酒。”“说起你爹,他怎么说的,为什么让你来跟我……当然,大伯对你是欢迎的,只是你爹之前不是已经当上从七品的折冲府校尉了嘛,这可是大官,世袭的啊!”甄有财一脸的不解,甄家好不容易出了官面上的人物,虽然是没有什么实权的折冲校尉,但好歹也是军部的人啊,听起来多威风啊。青年闻言,却是摇了摇头,忍着笑说道:“大伯,您是不知道啊,我爹是被您给刺激的。”“被我给刺激的?”甄有财更加不解了。青年指着一旁正在狼吞虎咽的伙伴,道:“就说虎子吧,本来这次回来,我爹是要给他安排一门亲事儿的,而且之前都已经谈好了的。”甄有财闻言,朝那几个孩子看去,这些孩子都是战场上的遗孤,自小被自己兄弟收养,也算是他们甄家的半个儿子了,弟弟为他们张罗亲事儿乃是人之常情。那叫虎子的青年见甄有财看来,惶恐的将手上的大螃蟹放下,嘴巴鼓鼓的,食物都不敢咽下去。甄有财知道,这个小家伙是几个孩子里面最大的,比自己家侄子还大了两岁,如今十八,正是要娶妻,成家立业的好年纪。“吃吧,自家人客气什么?!”甄有财大气的挥了挥手,以前或许会紧着自己家亲侄儿先吃,现在有钱了,些许饭菜根本就不在乎。“你说你爹要给虎子娶妻,这与我又有什么关系?”青年用胳膊肘碰了一下虎子,示意他继续吃,而后笑着说道:“大伯你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如今村子里就您的宅子最气派,多少姑娘都紧着要给堂兄当婆娘呢,哪里会看得上我们这些军汉子。”这话有些自嘲的意味,不过青年说的倒是十分豁达,全然没有讽刺甄有财的意思。甄有财听完,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那叫虎子的青年,想起家中的两个儿子,点了点头,道:“你爹的意思我知道了,来找我做事儿是一个,给我一个警告估计才是真的。”青年闻言,嘴角微扬,拿起一旁的酒杯直接干了,见甄有财兀自低头思忖,说道:“大伯,其实两个哥儿这么做也没错,家里有钱了,当然是要挑个自己满意的媳妇儿了,只是刚好虎子哥相中的人家也有心思,便拒了我爹,到你家里排队去咯。”甄有财点了点头,大概已经知道是怎么回事儿了,无非就是那姑娘家里知道自己家儿子要娶妻,便推掉了虎子这门亲事儿,选择去自己家里碰运气了。不过,甄有财有一点没好意思说,他家两个儿子娶妻,肯定不会在村子里挑,长安城想巴结他的大户人家夺了去了,如今出现这种情况,无非就是村子里那些人一厢情愿罢了。只是,这种话不能说,说了容易得罪人,让人觉得自己在显摆。等几个小家伙吃饱喝足后,甄有财想了想,说道:“既然你们决定要跟着我做事儿,那我就收了,不过,事先说好,你们只能从最底层干起,累虽然累了点,但待遇不会差。”······长安西郊,军府卫屯所在。广场上拴着十几匹瘦不拉几的马儿,地上已经没有多余的杂草让它们啃食。一个断了腿的老兵抱着一堆草饲料走来,手上的单拐都已经不知道修补了几次。“来,老伙计们,吃。”老兵满脸的沧桑,声音略带沙哑,与马儿说话的时候,却让人感觉温柔可敬。几匹马儿围了上来,你一嘴,我一嘴,将为数不多的饲料分了。老兵咧嘴笑了起来,伸手抚摸着马儿的鬃毛,眼里满是不舍。卫所里,一阵喧闹声传了出来。“不打仗是好事儿,可是那些马跟了我们这么多年,如今朝廷直接就要收走,我们舍不得啊。”“胡闹,马是朝廷的,之前也说过了,只是借给你们暂用,一旦战事停了就统一交还。”“那些马都老了,朝廷收回去无非就是杀了吃肉,你,你干脆开个价,我们都买了。”“买?你们买得起吗,那些虽然都是老马,但登记在册的时候,写的都是货真价实的北狄战马,一匹就要一百二十贯,用新钱计算就是十二金币,你们拿得出来吗,一共十六匹,一百9十二枚金币,够你在长安买一处二进的小宅子了。”“……”卫所内陷入一阵寂静。断腿的老兵听到这里,抚摸着面前的马儿,忍不住流下一行清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