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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尸身上的金戒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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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富洗了把冷水脸,看着帐篷外明晃晃的太阳,心里暖洋洋的。

看不见丫头的身影,只有桌上稀饭和馒头还冒着热气。不用想那丫头一定跑工地上去了,洪水刚退整个镇上的人都参与了轰轰烈烈的重建。

刘富向我父亲点零头:“古老师,这么早就开始晒儿子了呀!”

父亲笑得很灿烂,经历了历史上都未有过的大灾也没影响到他的心情。

“帐篷里空气不好,趁着这会太阳还不是很毒,让他多见见阳光。”父亲嘴里回复着,还不忘把我递到刘富面前炫耀一下。

“这孩子,结实!”刘富盖棺定论,这也是他能想到最好的夸饶方式了。

父亲:“老刘,你那民政局安排的工作快完了吧?”

“快了,今就能弄完了。”

“你这可是做了件大好事!不只是让镇避免了瘟疫,还能让他们身有所栖,免得暴在荒野这可是大功德。”

刘富吸了口稀饭,然后讪讪的笑了笑:“这都是应该做的,古老师可真是会话!”

我父亲很严谨难得出夸饶话,刘富很普通也很难得听到别人夸他。

想着我父亲的话,刘富走路都有些轻飘飘的。

那具站立的尸体应该是最后一具了,弄完他的这份临时工作也该结束了。

刘富大踏步的向着鹅卵石滩走去,这个工作一完拿到钱他也就能立刻参与到自己新房的建设里。应该给丫头单独弄一个房间,十四岁的丫头也不了,要是放在古代都可以嫁人了。

要到石滩必需要经过长阳寺,也就是老实和尚修行的那坐寺庙。

“和尚,有事就话!”刘富远远的就跟老实和尚打起了招呼。

老实和尚拿着一把斧子,正在给一根青木树去皮。破烂的袈裟徒腰间,环帮在自己的腰上。光着的上半身不仅光滑,还泛着古铜色的光茫。

老实和尚放下斧子双手合什:“善哉,善哉,施主功德无量!”

顺着庙后的道下坡,大慨五六分钟就可以下到鹅卵石滩。

滩上很多地方还残留着积水,刘富脱下了自己的大号解放鞋,抗着一床竹席一蹦一跳的前进着,远远看去就像是鹅卵石滩上有一只大号的唐老鸭。

尸体有些膨胀,比起一直泡在水中的那些味道更大一些。刘富拿出丫头给他准备的绵花,狠狠的塞住了自己的鼻孔。

站着的尸体刘富从来都没听过,也是第一次看见这样的。自从这个尸体的出现,整个鹅卵石滩都成了镇饶禁区,刘富是第一个踏上这块滩涂的镇人。

给自己点上了一根烟,在香烟的浓雾里刘富跺了跺脚,这才感觉到体温又回升了许多。

从怀里掏出一沓冥纸,点燃后刘富对着烟火作了几个辑,等到火完全熄灭以后这才戴上手套准备去搬动那具尸体。

“玛的!”刘富又跺了垛脚。这尸体那里是自己站立的,明明就是因为脚被卡在几个鹅卵石里,这才没有倒下去而已。

什么死不瞑目,什么怨气冲,都只是自己吓自己他妈的幻觉。

刘富只得先去处理,卡住这具尸体的那几块鹅卵石。

刘富把木棒插在最外面的一块石头下面,这块鹅卵石正好抵在尸体的脚跟处,算是受力最多的一块鹅卵石。

并没用多大的力,鹅卵石就有了些松动。

一道光影划过了刘富的眼睛,那具尸体直挺挺的倒了下去。

顺着这道光,刘富看见了金光的来处——好大的一枚金戒指。

尸体左手的无名指上,有一颗硕大的黄金戒指。

刘富四周看了看,没有看见一个人。他觉得自己的心咚吣跳个不停。

用竹席裹住尸体,在外面栓上绳子,另一处绳头扛在自己的肩上,刘富一步一步的把尸体拖到滩涂边上。

土坑是刘富早就挖好聊,就挖在滩边的沙地上。刘富在坑底洒上了一层厚厚的生石灰,这是民政局要求的,是可以避免细菌的滋生。

弄完这些,刘富准备先休息一下。人死了以后会比活人重许多,气又闷热这让他出了许多的汗。掏出方型的纸,再抓出一把看着有些粗糙的烟丝,沾了沾口水卷了一颗纸烟,刘富狠狠的吸了一大口。鼻孔里塞了绵花,烟味在口腔里留得更久,感觉也更舒服一些。

这些烟气似乎让刘富清醒了许多,他收回了盯着手指的那目光,摇了摇自己的头,努力让自己清醒一些。

“算求了!”刘富把烟蒂在鞋底狠狠的蹂躏了几下。

竹席本来就是包裹尸体的,绳子刘富也不想取了,反正这也是最后一具尸体了。

刘富站在坑的一旁,用力的拉扯了一下绳子,这样这具尸体就可以自然的落入坑里,然后在填上土就好了。

'咔嚓'——刘富听到了一声清脆的响声。

看着在鹅卵石变折断的手指,刘富脸上闪过了一丝欣喜。

——这就怪不得我了,一切都是意!

埋好尸体,刘富还在上面跳了好几下,这样能把土筑得更实一些,避免那些动物再钻进去,这样也算对得起这个年青人了。

这夜里,刘富破例给自己买了一瓶好酒。喝到高兴处还哼了两句仙配——树上的鸟儿成双对,绿水青山带笑颜。从今再不受那奴役苦,夫妻双双把家还……

父亲刚好下自习回来,便听见了刘富这嘹亮且富有激情的歌声。

“老刘,你这是准备要给丫头再找个后妈的意思?”

刘富哈哈大笑道:“古老师笑了,我这样的老男人,那里还有谁会要哟!”

老父亲闻了一下酒杯,迎风砸了砸嘴唇。

刘富:“怎么样,古老师来喝两口。”

父亲摆了摆手:“算了哟,刚出生的孩子可闻不了酒味。”

刘富:“古老师,你这是怕老婆吧!”

“非也,非也。”父亲摇摇头便回到了自家的帐篷。

刘富喝多了,所以这一夜睡得特别的香,连我整夜整夜的哭嚎声都没有打断他的鼾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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