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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是我的生日!十八岁成年最重要的生日。
知道我为什么,要考到这么偏远的一所大学吗?
因为我想躲过一个声音,十八年来,每一年的今都会在我耳边响起,只有我一个人能听见的音乐。我原本以为,空间的距离可以断了这个恶梦,可今它还是毫无意外的来了。
铁骑铮铮,踏遍万里河山!
现在好了,终于还有一个人
能听见这个声音。
谢谢你,真的谢谢你!你让我不再觉得自己是一个疯子,是一个生下来大脑就有问题的人。
玮格格爬在我的怀里,像一个怨妇一样喋喋不休的诉着,她那不堪回首的往事。
她完全不知道我的尴尬,一个衣衫褴褛的女人,在我身上耸动着,而且她虽然廋削,却也算是成年的女子,和我完全接触的地方,虽不是很大,但也不算太。以我那不算太大的手掌来,应该是不能完全握下。
只不过我没那样的心思,不是因为她在我怀抱里哭泣,而是因为艾的离去,让我对异性好像怎么都提不起兴趣。
玮格格在自己的眼泪里缓缓的睡着了。
我把外套脱下来,给玮格格穿在身上。睡熟聊她像一个人畜无害的女孩,乖得让人心疼。
幸好这个土坑是倾斜的,把玮格格放在背上,手脚并用还算是爬了出来。虽然很辛苦,手上挂了好几道口子。
我不想叫别人帮忙,从父亲就告诉我,自己的事就要自己做,就算有千难万险,也要独自去完成,这才是一个男人自己对自己最大的尊重。
我背着玮格格踏上了另一条路,一条和铃铛完全相反的路。
玮格格很轻,我猜她应该没有一百斤。
也幸好是国庆,一路上也没碰到什么人。借着夜色的掩护,我背着她溜到了女生宿舍。
我们班的女生宿舍,是在四楼没有电梯。我也不敢停留,这样的情形还是越少有人看见越好。
不过很不幸,虽然在外面夜色能遮盖住我们身上的泥尘,在宿舍的灯光下却无处遁形。
豆豆拿着一本书,一本席慕容的《七里香》。静静的坐在靠窗的位置边。
“溪水急着要流向海洋浪潮却渴望重回土地在绿树白花的篱前曾那样轻易地挥手道别而沧桑的二十年后我们的魂魄却夜夜归来微风拂过时便化作满园的郁香”
我一眼就能看出来豆豆手里的《七里香》,那是因为在铃铛去找我的时候,我手里拿着的也是一本《七里香》。
豆豆的眼睛很大,这会看着我们的眼睛就更大了。
“!”
豆豆立马站起来,到她的对面将床铺开。
放下玮格格,给她铺上被子,我这才从被子下面抽出了我的外套。有被子盖着,她凌乱的衣衫就没人会看见了。
“你们,这是...”
“她掉沟里去了,幸好我路过碰见,麻烦你找顾照顾她。”
豆豆走到门后取了一根白色的毛巾,沾过水又拧干后才递给我:“擦一擦。”
这根毛巾很白,白得像刚刚落下的第一场初雪。我摇了摇头,用自己的衣袖撸了把自己,满是汗水和黄泥的糙脸。
豆豆笑得很温和,她固执的又把毛巾递了过来:“你这个样子下楼,别人还以为你在女生宿舍做了什么呢!擦吧,这是我的,擦完我洗。”
我把变成土黄的白毛巾还给了豆豆,这才迈着步下了楼。
我在楼下的公用电话给团支书打了一个电话,她那会用的是摩托罗拉手机,算是班上为数不多的手机里的高档货。
洗澡后,我躺在床上,神清气爽。拿着《七里香》却怎么也看不下去,脑子翻来覆去都是玮格格那句:“每一个生日,都是我的苦难日,每一个生日,我都不想活下去了。”
上了趟山,肯定是碰见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脑子像浆糊一样的糊涂。
跳下床,我直奔那个凉皮店而去。
凉皮店里没有生意,太婆坐在她的摇椅上打着瞌睡摇着蒲扇。太婆这一手我见过许多次了,也试着做了几次,每一次都不成功,总是在快要睡着时,就把蒲扇掉到地上。
“来啦!”太婆颤巍巍的站了起来。
“奶奶,你会做长寿面吗?”
拿饶手短,吃饶嘴要软。我毕恭毕敬的问她。
太婆看了我一眼:“?”
我真是见了鬼了,连一个老太婆都能猜到我的心思,我是不是该去买本《厚黑学》,好好的控制一下我的表情学。
“你问一下陕西人会不会做长寿面,算了吧!老太婆今就破个例,给你的婆姨做碗长寿面。”
“我没婆姨!”
太婆摸了摸我的脑袋:“谁还没年青过!”转身就进了后厨。
我发誓,,我想给她做一碗长寿面,实在是因为看她那会哭得太伤心,身体又不好,算是我同情心发了吧。或者,就是在山上真的被鬼迷了。
大半时后,太婆从后厨端出了一碗长寿面。汤清味甘,翠绿的葱花间还卧了两个荷包蛋。
我一路跑到了女生宿舍,给我开门的是豆豆。
“怎么啦,还不放心?”她似笑非笑的看着我。
然后,门被推开,铃铛挤了过来,狠狠在我肩上捶了一拳。
“可以哈,扔下我一个人就跑了,一点也不懂的怜香惜玉。”
我挠着头,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尖牙利齿的姑娘。
“呀!面条,你这还是来陪罪的吧!”
铃铛很自然的就把这碗长寿面给拿了过去。
“谢谢你!”团支书英子出现在铃铛的身后。
“哟!长寿面呀!今咱们寝室里有人过生日吗!”
没人应声,我看见玮格格坐在床上给我挤了挤眼。她已经梳洗干净,被子也换成了明亮的淡黄色。我看见她脸红扑颇,没有一点流过眼泪的迹象,给我做的鬼脸倒还挺可爱的。
,不怀好意的看着我,吓得我转身就落慌而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