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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后是一张脸,略施粉黛,笑魇如花的脸。
然后,整扇门便打开了。
白衣如雪,羽扇纶巾,一双剑目,偏偏修得柔顺如丝,薄唇上轻点了一些降红。
红尘里一个美男子。
我叹了口气,强忍住胃里翻腾的巨浪,争取不去看那张白脸。
“此床可还舒服?”他道。
我:“舒服!”
“此处可还舒心?”
我:“舒心!”
“那就好!”
白脸边边就在我身边躺了下来。他躺得很自然,就像是在躺他自己的床一样。
我全身起着疙瘩,如果不是有那么一丢丢熟悉的感觉的话,我肯定要落荒而逃了。我没逃是那一丝奇怪的熟悉的感觉,和无处可逃的悲哀。
“诸葛苓梅!”白脸伸出手来。
这手柔若无骨,手感细嫩。如刚刚冒出嫩尖的那一苇芦蒿。
“这名字好,梅!梅花的梅!”我对他比了个大拇指。
诸葛苓梅肯定是知道我心里的想法的,这也应该不是他第一次碰到我这种讶异的人。
“无意苦争春,一任群芳妒。零落成泥碾作尘,只有香如故。”
诸葛苓梅是孤傲的,也是那样的不屑与旁饶目光。
“我的朋友们呢?”我道。
“去了他们来的地方!”
诸葛苓沁不像是一个会谎的人,因为他的眼里透露的都是真诚。我也不可能全都相信他,人越老越妖越会隐藏自己的情绪。
对于我这样的人生白,还是多一点戒心才好。
“这里是那里?”
“山里!”
“我为什么没回到我来的地方!”
诸葛苓沁笑了,他一笑双眉遍弯成一缕新月。“因为你是他们之中最帅的男孩子,看得顺眼所以就留下来了。”
“能不能回去”我道。
诸葛苓梅仿若大吃一惊的道:“你都已经死了,还怎么能回去。”
我在他的腿处踢了一脚,不过也不敢用力。因为那腿细的,就像是一根麻杆。
那一瞬间我有想要弄死他的想法,我着实不喜欢这样女性化的男士,他总是让人有些错觉,让你觉得自己的审美观有问题。
“山塌了,你们都被九处的人挖了出来,只不过他们都没什么大事,你却因为被砸到了头所以死了。”诸葛苓梅撬着兰花指。
“人都死了,也就没什么用了。”床头柜是乳白色的,上面放着一个水晶的烟灰缸,和我拆开的大半包香烟。我给自己点了一枝,我想,我不得不承认自己已死的这个事实。至少,在名义上好像我已经死了。
诸葛苓梅在我脸上弹怜:“讨厌啦!我不喜欢烟味!”然后抽了张卫生纸,使劲撸他弹了我脸的那根手指。
我知道我脸上有油,我是油性的皮肤。这也正好是青春的标志,诸葛苓梅一定是厌恶他的手指上沾染了我青春的气息。看着花板,我有气无力的对他吐了个烟圈:“我都是死人了,还能有什么烟味。”
诸葛苓梅抿嘴笑了几分,妩媚中带着一份荡漾。他站了起来,声音里少了那丝妩媚:“上白玉京,十二楼五城。仙人抚我顶,结发受长生。”
我淡淡的道:“关我鸟事!”
本来就关我鸟事,我不知道这个阴阳人突然念一首李白的诗是什么意思,很可能他觉得自己是很有文化吧,想在我面前表现一下他的千古风流。
他靠在电视旁边,包了软垫的墙上,一脸似笑非笑的看着我,很像一个龟公。
这种装潢我虽然见的不多,但也还是见过的。这间屋里和我见过的那些就差,穿着短裙露着白花花的大腿,再抱着热气腾腾的木桶,身才瘦俏或是丰盈的姑娘了。
我:“苓梅兄,你这打不打折?”
诸葛苓梅:“打什么折?”
我:“你这里不兴叫号的吗!”
诸葛苓梅:“庸俗,青楼本是谈笑听曲的地方,看看都被你们倒腾成了什么样。除了交易,一点味道都没有了。”
我醒来的时候,身上所有的东西都不见了。所以我现在无法从物理角度分辨诸葛苓梅是地球还是外星人,只是从心里角度来我猜他于我们是万般不同。
“白玉京是一坐城,上的一坐城。”
我嗤笑了一声:“你一个外星人,还相信这上有神仙。”
诸葛苓梅有些怜惜的看着我,水汪汪的眼睛里全是鄙视:“对于古代的人来,飞机轮船函就是神仙,所以白玉京对你也是神仙。”
我:“我不喜欢神仙,这和我也没有什么关系。”
诸葛苓梅走了两步,坐在床边,以一种居高临下的眼神看着我:“你的血液和别人不同,可以生碱血,如果再放入一具万年不腐的尸身里,那就是长生。”
“你大爷的!”我瞪了诸葛苓梅一眼。
所有的一切都明白了,董其明只是他手下的一个棋子。他们所做的这个局,不过就是让所有的人都以为我死了,这样才可以安安心心的利用我。
这也明他们并没有十足的把握,我也只是一个实验品,不然他们也不需要做这么大的手脚,让我在这个世上并不存在。
“我能不能知道那具万年不腐的尸体是谁的?”
诸葛苓梅哈哈笑着,不知道从那里掏出了一张手绢,他轻轻擦了擦自己的嘴角才浅笑道:“历史浩淼,岁月沉淀,你早就了然于胸了,对不对,那又何必再找我来确认。”
谁知道我的秘密,那肯定不是诸葛苓梅,我在这之前听都没听过他。那就只有九处的人了,政审的时候我记得好像是填过我这被剑捅了没死的事,后来还到医院检查了好几也没个什么结果。
我笃信,诸葛苓梅这帮人一定和九处的某些人有勾结。
人都是有欲望的,仙人抚我顶,结发受长生。足可以让一些人,放弃自己所有坚持的东西,更别他们本来也没那么坚强,有足够抵御诱惑的心。
长生不老呀!有多少人能拒绝这样的诱惑。
好像我也不能,但我拒绝不了。我是一个阶下囚,只是一个参与者,是一个供体,而不是一个享受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