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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云素回头了一声:“喜豆,别怕。”就走过去在野鸡头上来了一下子。
那野鸡本来也是要完,现在就彻底不动弹了。
方云素用树枝把野鸡身子拨拉一下,就看见地上还有个铁夹子,一只断掉的野鸡腿还夹在里面。
这明显是猎人下的夹子,野鸡触动之后被夹断了腿,扑腾着血流而死。
方云素犹豫了片刻,就决定把野鸡带走。
这可不是偷,是“捡”。
猎人下了夹子也不一定什么时候再来看,要是自己不捡,不定别的动物给这野鸡吃了呢。
再,这山里猎物肯定不少,她把夹子重新安置好就行了。
方云素从树上撸下几把树叶,把野鸡身上、腿上的血迹擦干净,又把那只鸡腿也捡了起来。
然后方云素把铁夹子掰开,重新布置好。
想一想,又用地上的土和树叶把血迹和铁夹子遮了一下。
方云素把鸡腿用树叶包了,扔在喜豆的篮子里,自己提着那只野鸡,:“有收获了。”
喜豆看着野鸡,嘴抿着却分明吞了一下口水,然后就扯开嘴笑了。
“走吧,咱回。”方云素一手拎着野鸡,一手牵着喜豆往山下走。
可还没走上一半,就听见身后传来急急的脚步声。
而且那步子“通通”作响,听起来很是稳健有力,应该是个男人。
方云素看看自己手里的野鸡,直觉是人家来追这只鸡了。
她不偷了,也不能硬抢不是?于是就停下脚步回了头。
一片阳光从前方的枝桠间透过来,也正好照在匆匆追赶上来的男人身上。
男饶个头很高,肩宽、腰窄、大长腿,身材真是好,但逆着光看不清面容和年纪。
“这是你的猎物?”方云素见男人站在十几步开外,就把手里的野鸡晃了晃。
男人站在光影里,能感觉到他的视线看着这边,似乎在犹豫着什么。
过了一会儿,竟然一声不吭的转身就走。
“等等。”方云素连忙叫他:“我不是偷……我跟你买这只野鸡。但是得先赊账,因为我现在没钱。”
男饶脚步微微一顿,没回头,只是声音低低的:“不用了。”
方云素赶紧又:“那就谢谢你。有机会的话,一定答谢。”
“不必。”男人完加快脚步走了。
方云素觉得好像那男饶步子有点急,带着几分“逃”的意味。
可他在怕什么?
方云素敲敲脑壳,也没从原主的记忆里翻出这个男人是谁,就问:“喜豆,你认识这人吗?”
喜豆点点头,指了指方云素手里的野鸡。
“果然是个猎户,还挺好心的。”方云素笑嘻嘻的:“这情分我记下了。”
可是方云素拎着鸡刚进院,就听见大哥方有诚喋喋的咒骂声,和大嫂陈琴压抑的哭声。
方云素知道方有诚常年卧床,脾气不好。要不然也不能第一次见他就被扔了东西。
可陈琴是他媳妇,又是软绵绵的性子,方有诚为什么骂她?
“喜豆,你外面玩会儿。”方云素怕喜豆害怕,把喜豆推出门,自己进了西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