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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您真识货。”方云素又给几个人添水，笑着：“我家祖上做过行脚大夫，虽然不能妙手回春吧，可是偏方不少呢。”
“嘿，那我就多喝点。”车夫伙子也不嫌弃药草汤苦涩了，捧着水杯喝了一大口。
大当家的喝了两杯，抬头看看太阳，站起身来问：“这条路忒长，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还真就你这么一个歇脚的地方。姑娘，你这也算是奇货可居了，位置又选的好，这药草汤我们喝也喝了，你给算算钱吧。”
“大哥要赶路啊。”方云素从旁边吊着的篮子里拿出几个树叶包递过去：“这就是几位刚才喝的那种草药，一包能泡一壶水，别煮久了，两遍滚水就能喝。大哥们带几包，算是我的一点心意。至于这钱，给多给少全凭赏。”
大当家的愣了一下，挑着浓黑的眉毛笑了：“凭赏？”
“嗯。”方云素点点头：“我是山里的丫头，一不会做买卖、二不知道市价行情。
这水是山上的泉水，药是山里的草药。也就是挑水、采药费点时间，但没什么本钱的。
所以，您常来常往的就过来坐坐，给我这草棚子平添点人气就好了。
钱什么的，您看着给。有零钱几个铜板就好了，没有就算了。”
“呦，山里姑娘真是爽快。”那车夫伙子把杯子里的水喝完，从袖子里摸出三个铜板：“我就这点零钱，给你和你妹妹买糖包子吃吧。”
“谢谢。”方云素也没客气，伸手接过来，又把喜豆拉到身边：“这不是我妹妹，是我侄女。不会话，给大家鞠个躬吧。”
喜豆本来有点认生，往方云素身后站了站，但还是鞠了个躬。
大当家的“哈哈”一笑，也摸出几个铜板递过来，“药草收下了。几个铜板不算多，但以后我们马帮路过，常光顾。”
“那就最好了。”方云素也鞠了个躬，攥着几个铜板觉得手心里热乎乎的。
毕竟是第一笔生意，意义真的太不一样了。
马帮其他的人也给了铜板，或多或少，也都接过了方云素送上的药草包，然后都乐呵呵的走了。
并不是大生意，几个铜板得几句好话，还有个药草包泡水喝，倒是不亏。
但是一下来，生意并不算好。
不是往来的车马少，而是停下来的就不多。
来来往往的生意人都谨慎，怕路边突然冒出来的茶水铺子有问题。
行脚的车夫大多赶时间，再就是也不知道贵不贵、怕挨宰。
除邻一个马帮给了十来个铜板，还有两个骑马的歇了歇，给了几个铜板。
全的生意也就不到二十个铜板，真心不算多。
但方云素一点也没灰心，所谓“万事开头难”，她没想着能一步登，开张就赚一桶金。
她是在往长远了打算，计划着靠着这条路，再发更大的财。
喜豆对做生意没什么概念，只是乖巧听话，方云素让干什么就干什么。
一下来喜豆也累了，回去的路上走不动，还得方云素背着她翻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