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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姑的话让方云素充满了感激和悸动，同时也生出了更多的渴望，盼着自己真的能够为方家做点什么。
又了几句话，方姑姑走了。方云素继续吃饭，觉得每一口都透着甜。
过了一会儿，青柠端着热水进来了，是夫人林柔吩咐，让她伺候方云素洗漱，这间帐篷就给她和青柠了，方卿君夫妇在大伯的隔壁帐篷。
方云素表示知道了，洗漱一下就合衣躺在了毯子上，又拉过被子解开盖好。
因为是简单的行军帐篷，青柠也只能跟方云素同住，而且两人都只能睡在地毯上，一人一边。
地毯很薄，躺上去一会儿还行，要是睡一晚上肯定腰酸背痛。
但方云素本来以为自己会失眠，却意外的睡的憨甜，一觉睡到青柠叫她起来。
“还没亮就要出发？”方云素起来洗漱，撩起帐帘看见色还是灰的，起码还要一阵子才能日出。
青柠一边打包行李，收拾东西，一边：“火头军已经开始做饭了。亮前整装、拔营，辎重装车，等都准备好也要亮了，就得出发。”
方云素这才知道，大军浩浩荡荡的前行，不仅仅是一路上风餐露宿，还有起早贪黑，还要不停的把营起寨和埋锅做饭。
而这样的战争若是经年累月的虚耗下去，损失的不仅仅是物资、银两和人命，更多的是精神上的磨难和疲惫。
没有人愿意经受这样的战争，那么只要有一线希望来阻止，她方云素也愿意了。
吃着早饭，林柔回来了。先问问方云素睡的怎么样，又：“我和你大伯、你爹爹商量过了，这次带着你去，但是要看情况而定。我们方家不会双手送上女儿的幸福，来求得片刻的安宁，除非凌家可以保证真心待你。”
“娘亲，谢谢你，谢谢你们。”方云素抱住了林柔，真的是不出的感动和贴心。
“傻孩子，你别想的太好了。”林柔摸摸方云素的头，：“万一，娘亲是万一亲事成了，可能我们这趟就是……就是给你送嫁啊。”
方云素一梗，整个人都僵住了。
是啊，她差点忘了凌家早就送上了和亲的帖子。现在她急巴巴的赶着去了战场，好像是恨嫁？
“娘亲，我了愿意为方家、为这些将士们做点什么。”方云素想了想就：“我自己有分寸。”
“好，娘亲就信你一回。但是记着，千万不要任性，更不能感情用事。”林柔叮嘱完，不等方云素保证就走了。
方云素也知道，多无益。除了去战场上看看凌家人真正的意图，她找不到其他的解决办法。
大军一的行进，距离战场越近，方云素的心就越乱。
因为她看到了满目疮痍，看到了家破人亡，看到了路有死骨，看到了一大片暗红色的土地上盛开着数不清的美丽鲜花。
而那红色的土，是血染成的，可见当时的惨烈。
终于有一晚上扎营，林柔来告诉方云素：“明再走二十里就到了。”
这个“到了”并不是直达战场，而是两军对垒时双方的营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