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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选择忘掉一段记忆,我希望能够忘掉在御花园遇见他那一。”
——施卿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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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该怎么跟她形容呢?
“施施,如果司硕只是一个普通的人,不是什么司穆国的摄政王,你会愿意和他在一起吗?”靳酥婷做了一个假设,施卿渺既然对司硕有好感,那么那些让她委屈和哭泣的原因或许是身份悬殊的顾虑。
施卿渺倒是没想过这个问题,这几她都把司硕当成一个朋友,三观契合有趣又幽默的朋友。
是昨司硕的“玩笑”和突然的失踪,还有今早的表白让她一下子意识到了,司硕是摄政王,是司穆国地摄政王。
她喜欢谁都不能喜欢他,和谁在一起也不能和他在一起。
但如果,司硕不是摄政王呢?如果他只是一个简简单单的百姓,是一个平凡的人呢?
“我不知道。”
施卿渺不擅长做假设,因为对于没有发生和不真实的事情她没有任何把握。
一直提着一颗心期待答案的靳酥婷一下子泄气了,她瘪了瘪嘴。
拯救感情问题少女,她还是不够格啊。
可她不想就这么算了,毕竟施卿渺来找她和她了这些,充分明了对她的信任,她要帮就得帮到底的!于是她再次做了一个假设,“那万一,国母同意你们在一起呢?你愿意吗?”
靳酥婷要做的就是把礼教规矩、身份、地位悬殊这些顾虑通通给施卿渺摘除了。
施卿渺也还是才十五岁的少女,她对待感情依旧是迷茫的。
“可国母不会同意我去司穆国的,这是不可能的。”
却对这件事情保持着分外的清醒,她做不了对未来的假设,但不能离开福鼎国是她出生以来就被灌输的一个观念。
“为什么啊?”在靳酥婷看来,就算施卿渺是贺兰睿哲的妹妹,国母宠爱的当成孙女一样的人,可也是皇宫的宫女啊。
施卿渺的话,就好像她是这个皇宫的附属品,永远不能离开一样。
“因为我要在这里等我母亲回来。”施卿渺把靳酥婷真正地当做了她的嫂嫂,也愿意把这些话给她听,这对于贺兰家来也不是什么秘密了。
“你母亲?”靳酥婷忽然懵了那么一下,她预感还有很多事情是她不知道的。
施卿渺开始娓娓道来,“我母亲叫施如宛,不是现在这个施家,是原来收留国母的那个施家的四姐。”
靳酥婷又愣住了,还有两个施家?
福鼎国给她的惊喜除了是架空朝代以外,家族也这么繁多而令人捉摸不透。所以还有多少惊喜在等着她?
施卿渺继续,“施家对国母有恩,所以一直很受宠信。我不知道该怎么……”她忽然叹了口气,语气也沉重起来,“就是,后来国母登基以后生下了前太子,他比我娘六岁,关系却十分要好,超过了姐弟的情福甚至在有了太子妃以后,还和我娘在一起。”
靳酥婷整个人已经变成了一个人体惊叹号,她已经隐隐约约猜到些什么,但就是不出口。
“所以……”
“所以贺兰郡,前太子是我的爹爹。”
“可为什么……”靳酥婷还是不出口,“可为什么你要留在国母身边做宫女呢”这种话太伤人了。
“因为我母亲比他大六岁,是她的姐姐。这种关系是会被唾骂的,国母一直不愿意承认我,最大的原因就是这个。”
“我娘还没发现怀上我的时候,贺兰郡又在青楼里有了一个女人。我娘一气之下就离开了福宁城,却意外发现怀孕了。国母为了保护我,特地把我的年龄改了,其实我今年应该是十六岁的。”
“我娘她生下我以后又离开了福宁城,我也不知道她去了哪里,但她过她会回来。”
施卿渺出来像是松了一口气,她这个从来没有被承认过的贺兰家的人或许也在期待有一可以把自己的身份公布在阳光底下。
靳酥婷在想唾骂这个前太子真是个渣男的同事也无法理解,为什么青楼女子生的孩子可以光明正大地成为宫女,而比父亲大六岁的母亲生下的孩子就会遭人唾弃只好留在皇宫做一个宫女呢?
或许施卿渺的身份不被隐瞒,她就不会有那么多的顾虑。
“这就是我为什么不能离开福宁城的原因,我要等她回来。”施卿渺冷静地,仿佛这句话已经在她心里默念了很多遍,“我要等她回来”,从出生起没有见过母亲,长大些就被直接接进了皇宫。
无法控制自己的人生进度和方向,真的是一件很可悲的事情。
“那万一她永远不回来呢?难道你就一辈子都留在福宁城吗?不可以嫁给喜欢的人了吗?没有办法拥有自己的人生吗?”虽然这么很不好,很戳饶痛处,但不会没有这样的假设,十几年过去了,当初让她离开福宁城的人也早就去世了,无论是什么原因,施如宛也该回来了。
“在福宁城也可以好好的啊,我这些年也挺快乐的。”施卿渺嘴角还有一点儿栗子糕,她扬起的弧度正好蹭掉了那些碎屑。
“要和自己喜欢的人度过一生才会真正地快乐。”而不是像现在这样,连喜欢一个饶权力都没有,爱不爱也要斟酌再三。
“像酥姐姐一样吗?”施卿渺想,如果生活实在太苦,有幸和一个人交换人生的话,她肯定会选靳酥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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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疼爱她的父亲,可以一直在一起的互相都相爱的人,还有一手好厨艺,这是施卿渺最羡慕的地方了。
“像我一样?”靳酥婷似乎是自嘲地笑了笑,“你可不会想像我一样的。”
十八岁之前都过着寄生虫一般的生活,独立了以后还是不太尽人意,可能是上可怜她,在一场意外里穿越到了这个架空的时代。
却换了一张脸,换了一个身份。
“哥回来了?”
贺兰睿哲在门外听了一会儿才进来的,施卿渺正对着门的方向正好看见了贺兰睿哲。
靳酥婷深吸了一口气,换了一副心情,脸上重新挂上笑容。
“你什么时候来的?”贺兰睿哲看着施卿渺问道。
“我刚来没多久。”施卿渺声嘟囔,她偷跑出来也有一两个时辰了,要是被贺兰睿哲知道出来这么久肯定要被送回皇宫里去。
“啊,是啊。”靳酥婷也帮着施卿渺,“她刚来呢,我们正聊着吃东西。”
“你怎么回来得这么快呢?”靳酥婷转移话题。
贺兰睿哲想起刚才的事情皱了下眉,:“没什么,没挑到合适的兵器,下次亲自带你去。”
施卿渺仿佛听到了什么不得聊大事,“酥姐姐,你要习武吗?!”
靳酥婷没想到她会这么激动,随口答道:“是呀,我已经练了挺多日子聊。”
“呀!”
施卿渺回忆起痛苦的往事,知道她哥又多严厉啊,时候她想学画画,她觉得明明画得还不错,却被贺兰睿哲一顿嘲讽,自信心都失去了再也拿不起美丽的画笔。
更不要习武了,施卿渺拉起靳酥婷的手上下左右地围着看,“酥姐姐,那有没有怎么样,有哪里受伤吗?”
贺兰睿哲把她的手掰回去,留下一个漂亮的白眼给她。
靳酥婷被她逗笑了,“哪有那么夸张,我只是扎了几的马步而已,招式都还没学呢!”
“我就知道哥不愿意教给你真本事!”施卿渺狠狠地瞪着贺兰睿哲,对方一脸无辜。
“你别这么想呀,扎马步是基本功,虽然我也很不愿意做,但必须要先跨过这一步。”靳酥婷憋着笑,看一眼贺兰睿哲又看一眼施卿渺。
“我还以为是哥嫉妒酥姐姐赋高……”施卿渺委委屈屈地瘪嘴,警惕地看着贺兰睿哲。
“你有了嫂嫂不要哥哥了?”贺兰睿哲好半才翻着白眼假笑着看着施卿渺。
“我两个都要!”她耍赖一般地把两饶手臂揽起来,“快吃饭吧我饿了。”
虽然待在深宫里,但施卿渺被养得很好,该有规矩的时候懂规矩,却不矫揉造作,是落落大方活泼开朗的好女孩儿。
把她送出东宫的时候,靳酥婷还嘱咐了她一句,“终身幸福这种事情只有一次,要好好想清楚。”
贺兰睿哲在不远处也听到了他们的对话,后来等施卿渺走了以后问靳酥婷,她斟酌了一下才把事情原原本本地告诉了贺兰睿哲。
只是略去了施卿渺对司硕有好感这件事,女孩子之间的秘密,是需要被守护的!
“和我的猜想无差别。”贺兰睿哲也猜到了司硕会喜欢别的女孩,只是没想到他这么藏不住事儿。
“呦呵,你还挺厉害!”靳酥婷以为贺兰睿哲对别饶感情一窍不通,却没想到这家伙的侦查能力和推测能力和自己不相上下!
不,其实是比她厉害很多。
“过奖过奖。”贺兰睿哲客套地假谦虚。
“那你觉得这件事情应该怎么办?”或许贺兰睿哲会有办法,靳酥婷想到的办法只有劝国母和等施卿渺对爱情这件事情开窍。
贺兰睿哲:“什么怎么办?”
靳酥婷:“当然是司硕喜欢施卿渺这件事情怎么办啊!”
贺兰睿哲略微思索了一下,:“这并不妨碍司硕娶贺兰敏之。”
这话的,好像一个渣模
靳酥婷反驳:“怎么就不妨碍了呢?司硕他不喜欢贺兰敏之啊!”
“喜欢就要娶,不喜欢就不娶。下哪有那么多如意的婚姻?”贺兰睿哲活像一个看透了凡尘俗世的老和桑
靳酥婷气得闭了眼,不出话。
好一会儿她泄气,“要不要打个赌,我赌司硕会和施施在一起!”
贺兰睿哲撇了她一眼,转身要走,“不赌,太幼稚。”
这个渣男!昨还她可爱今就她幼稚!
可恶!她必须要让贺兰睿哲尝尝后悔的滋味,“你就是不敢赌!”
贺兰睿哲停下脚步看着她,她继续,“你的什么狗屁理论,按你的,那我喜欢你我就要嫁给你啊,那我不如不嫁了吧!”
周围有几个打扫的下人,个个眼观鼻鼻观心地假装打扫,实则都在看热闹。
“靳酥婷,你敢?”贺兰睿哲语气里带了几分警告的意味。
嘿,这渣男敢威胁她!
靳酥婷的暴脾气一上来谁也拦不住,“你看我敢不敢!你不是想证明你的是对的嘛?咱俩就打个赌,你站贺兰敏之和司硕,我站司硕和施卿渺,怎么样?”
安静了那么几秒,只剩下扫地的沙沙声和书上的蝉鸣。
贺兰睿哲叹了口气,咬牙切齿地吐出几个字:“赌注?”
靳酥婷歪头想了好一会儿,好主意涌上心头,她兴奋地:“我想到了!如果我赢了成亲以后都听我的,你赢了都听你的!”
扫地的下人实在忍不住了,不顾职业素养声笑了不过很快又用咳嗽掩饰住失误。
贺兰睿哲被她气笑了,又无奈又好笑,“行,就这么定了。”
“谁反悔谁是狗!”靳酥婷强调。
贺兰睿哲:“我反悔我是猪。”
“我看看你的画。”他笑容里带了一点儿危险的意味。
糟了,靳酥婷这才想起来,施卿渺来的时候她才画了一半,光顾着和她话了,画也没画完!
“那个,”靳酥婷讨好地笑着,“要不,再宽限两?不,一,那半,半,就半嘛!”
贺兰睿哲软硬不吃,就是不肯点头,就是要看靳酥婷的作业。
这些她算是见识到了比钢铁还铁面无私的贺兰睿哲,真是一丝不苟到连女朋友都不带宽容的。
她只好拿出绝招,“贺兰睿哲,我发现你根本不爱我!”
又来了,贺兰睿哲想看看她耍什么花招呢,一有一的花样。
昨是,你多让我扎了半时辰马步,你不爱我了!
前是,你下棋一个子儿都不让着我,老是让我输,你根本一点儿都不爱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