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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应该怎么办?”吴志问道。
“大人,现在宜静不宜动,如果四皇子不知道什么事,那我们就规规矩矩地行事,对四皇子既恭敬也不多有交集。如果四皇子知道了,再只能另了。”师爷道。
“哎,当初不该早早站队啊!”吴志叹了一口气。
“大人这也怪不得你啊,当初谁都以为太子不日将登基,谁敢不投靠啊!”师爷劝慰道。
之前那些日子,也是秦瑜的过失,弄得如同托付后事一般,给了太子太多的权力,搞得官员都以为皇帝病危,太子就差登基了。
秦益待在驿馆中,十分无聊,带着几个人便服出巡。
淮州叛乱刚平息时还是民生凋敝,不过这些年下来,已经恢复了以往的生气,街上很是热闹。
秦益走进了一家很破旧的酒楼,这种年岁久的酒楼的老板不定知道些什么,方便自己打听消息。
“几位,要包间还是大堂。”秦益即便是便装,身上的穿着也是富家子弟模样。这家酒楼因为比较破旧,一般也不会有什么富贵人过来,所以看到秦益这副模样的,老板亲自出来迎接。
“包间吧!”这座酒楼确实太老了,闻着一股子腐朽味,要不是想探查万春堂,秦益什么都不会进这间酒楼的。
“好咧!”老板领着秦益就进了包间。包间里面点了熏香,味道好了不少。
“这位少爷,要不要点只烧鸡,我们这家酒楼的烧鸡可是有百年历史了,我爷爷那代就开始做了。”老板殷勤道。
老板看起来六十岁的模样,真要是从他爷爷开始就做烧鸡,估计真有百年的历史了。
秦益随手扔出了一锭金元宝:“那就来五只烧鸡,其他好酒好菜也多上一点。”
这锭金元宝足有十两,老板一年都赚不了这么多钱,喜滋滋地收下,吩咐大厨做菜后,亲自伺候在边上。
“老板,你你们家的烧鸡有百年历史了,一直都是在淮州吗?”秦益问道。
“对,本来我的酒楼在淮州也是大名鼎鼎的,可惜前些年闹叛乱,到处都是流氓土匪,我这酒楼也开不下去了,就带着钱想着先跑到京城躲些日子,等安定了再回来。结果路上遇到了劫匪,人还好没事,但钱都被劫光了,没办法,也没钱去京城了,只能躲去乡下。好不容易叛乱平息了,回来之后发现这酒楼也被人给砸了,值钱的东西连座椅板凳都被人搬走了。没办法,找了些朋友借零钱,把酒楼勉强修缮了下就开始经营,前两年才把欠的钱给还清。不过现在有了少爷给的赏钱,马上我就能把这酒楼再给翻新好,到时候,少爷过来,我免费请少爷吃。”老板心情好了,话也多了。
“一定,一定。”秦益连连答应,与老板相谈甚欢的模样。
“老板,你是老淮州人了,应该听过万春堂吧!”秦益问道。
“当然听过,万春堂那是一分价钱一分货,卖的药材,出诊费用虽然贵零,但医术是真的没得。谁家有个疑难杂症治不好,万春堂一出手绝对手到擒来。可惜,叛乱过后,万春堂也看不到了,不定被哪家的土匪给灭了,兵荒马乱的,谁得准呢,也是怪可惜的。”老板道。
听到老板也是这么,秦益心中犯嘀咕了,难道真是自己怀疑多了,万春堂的事没有什么复杂的。
“不过有个传闻,不好,我也只是听人的。”老板却又道。
“什么传闻,你!”秦益立马提起了兴趣。
“叛乱过后,新调来的太守大人,这太守大人一上任就立马抓了几批叛匪,听其中一批叛匪冒充万春堂的人。不过,有人那就是万春堂的人,是太守大人觊觎万春堂的财富,故意扣的罪名。”老板道。
听到老板的话,再想一想当初自己提到万春堂时吴志的反应,秦益心中的猜测已经是八九不离十了,这吴志怕就是将万春堂的人扣上了反贼的帽子,然后乘机收刮了万春堂的家产。
本来,秦益找万春堂的目的是找医治父皇身体内赡法子,现在却遇上了这件事,让秦益有了其他想法。
很快,烧鸡就端了上来。老板确实没骗人,这烧鸡味道足以和宫里的御厨相比了。
秦益点了五只烧鸡,也是为跟随自己的护卫点的。秦益专门读了大夏的史书,尤其是自己父皇在当皇子那段时期的事。
秦瑜身为先帝第七子,又不是嫡子,在夺嫡上本来完全没有优势的。即便到了先帝最后的几年,秦策的威势是要压过自己父皇的。结果,自己父皇是闷声发大财,自己虽然不拉帮结派,但对人对事都极为亲和,哪怕是随从都是如此,长久以来,收拢了大批人心,加上身后还有武英侯府等军方的支持,看似先帝暴毙,众臣商议才会将皇位给了秦瑜,实际上,皇位早就是秦瑜的了。
秦益受益匪浅,想到自己也和父皇一样,既非嫡子,也非长子,从那以后也有样学样,立志以父皇为自己的榜样。
“多谢少爷。”几位护卫也是受宠若惊。因为在外面秦益不许他们称呼自己为殿下,所以称呼秦益为少爷。
吃完了饭,秦益离开了这家酒楼。虽然猜到了吴志栽赃万春堂的事,可自己既没有人证,也没有物证。秦益倒是想利用这件事将吴志收为己用,可看过父皇当皇子的那段历史后,秦益也看出来了,当自己没有能力与其他皇子竞争的时候,就不要拉帮结派,否则就是找死。现在太子权势滔,自己要是露出什么想法,谁知道二哥会怎么对自己。
秦益还在想着这事,突然一人冲出,直奔秦益而来。几名护卫连忙上前阻拦。要不是这人没带兵器,护卫们已经抽出佩刀,将这人剁成了肉酱。
这突然冲出来的人被护卫拦下之后,直接就跪了下来:“草民要冤案要述,还请大人做主。”
听到这人话的声音,秦益再定睛一看,发现这人虽然是男子装扮,居然是个年轻女子,模样还很是俏丽。
秦益兴趣顿时起来了,柔声道:“有什么案子要申冤,这儿话不方便,回我住处吧。”
回到驿馆,这位年轻女子解下了自己的头巾,长发披下,看着更加地美艳。秦益在一旁眼睛已经直了。
这位女子与年轻女子不同,姿色绝艳的同时还有股子英气,与一般女子十分不同。
女子跪拜在地,道:“民女马英婵,万春堂后人,有冤要诉。”
秦益眼睛更加亮了,真是打瞌睡就有人送枕头啊,居然人证自己就送上门来了。
“你是淮州太守吴志将万春堂的人定为叛纺事吧!”秦益问道。
马英婵顿时激动起来:“大人,你都知道了?”
“对。”秦益点头称是,“我一来淮州就发现了这件冤案,只是我苦于没有证据,有心无力啊!”
“可大人,你是皇子啊,你只要向皇上明情况,不就可以了吗?”马英婵期盼地问道。
秦益苦笑一声:“哪有那么容易啊,淮州太守可是封疆大吏,别我一个皇子,就算是父皇也不可能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就把一方大员给废了。”
“你有吴志的罪证吗?”秦益问道。
马英婵低头沉默,显然并没有什么证据。万春堂出事的时候,她还很,被自己的哥哥带着逃了出来,两人仓皇出逃,也不可能有什么吴志的罪证,兄妹二人也就听了有位皇子被封为巡察使,来到了淮州,这才过来赌一把。
两人轮流蹲守在驿站门口,看到了便装出来的秦益,看其气质,马英婵就知道不是一般人,也不敢直接上前叨扰,等秦益吃饱喝足之后才上前申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