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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她气红了脸,男子哑然。
淡金色的眸子逸着笑,念及自个刚刚不管不顾径直冲进去,不顾她的娇羞与哭闹,确实有些糟糕。
但后来妻子明明嫌弃不够,还一个劲的往他腰上蹭呐。
眼底笑意更浓,鲤伴差点又笑出声,不过只怕他一笑,夫人立刻会气急败坏的逃离他怀抱才是。
不过这也不能怪他,谁让妻子的睡姿太糟糕了。
还是一如既往的诱人呐。
鲤伴笑眯眯的埋首妻子颈项间,许是因为他的呼吸,白嫩的肌肤泛起鸡皮疙瘩,坏心眼骤起伸出舌头舔了舔,怀中的身躯抖了抖,肌肤立刻如同刷了层胭脂,绯红一片。
身体如同是踏在云端,软绵绵,轻飘飘的,璇姬羞恼的瞪了他一眼,还未来得及生气立刻被他眼底浓烈的爱意闹得有些羞涩。
“哼,心妾身离家出走。”璇姬忍不住嘟囔。
鲤伴一用力,把她直接横打抱起,一点也不在意她的口是心非。
月色正好,轻飘飘的落在绣着畏字的深色羽织上,踏着吱吱吖吖的木板,鲤伴伸手换上木门,明黄的灯光虚虚晃晃,格外诱人。
夜,深了。
“嘀嗒――嘀嗒――”
“嘭!”
木门猛地被推开,首无黑着脸冲进屋内,榻榻米上鼓起白色山包,他忍住怒气,一脚踹了上去。
“二代目!你个混蛋!快给我起床!”穿着黑蓝横条纹的羽织,底下陪着同色系的直筒裤,难得庄重打扮的首无又狠狠地往山包上踹了两下。
鲤伴彻底被闹腾醒,睡眼朦胧,头发凌乱的从被子里钻出个脑袋,月牙白的内衫没系好露出一大片精瘦的胸肌。
“你这个家伙――”被吵得有些烦躁,一睁眼又是看到首无这家伙,鲤伴的语气自然有些不耐烦。
起来,自打他与璇姬成婚,首无再也没有闯过他的屋子。
难道是有什么大事情?
念及此,鲤伴沉着脸下来,目光泛着深意,指尖一扫,一把拿起地上零落的外衣披上。
余光暼过屋内摆设,起身的动作顿住,面色恍惚。
见二代目神色不对劲,首无停下催促的动作,迟疑的顺着二代目的目光看向屋子里。
边角泛白的梨花圆桌安安稳稳的立在角落,上头摆着酒盏。
璇姬夫饶谜题还真是难懂,被迫演戏的首无表示,这波狗粮他其实一点都不想吃。
“那张桌子……”鲤伴哑着嗓音,淡金色的眸子透着茫然,他记得那张桌子已经被夫人扔了才是。
怎么又出现在屋内?
恶作剧?
首无快速的看了眼,烦躁的揉了揉脑袋,语气有些无奈:“二代目,百物语组又在捣乱了。”你再不快点,等下总帅大人又要捣乱了。
虽然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鲤伴还是顺着首无的力道走出门。
夜叉同雪女正好在欣赏院内的景色,泛黄的叶子从树枝上洋洋洒洒落下,堆在泥地上,各种颜色斑驳交错,也算是别样的美景。
一如既往的穿着红色衣袍,张扬的像个太阳,夜叉微微往后仰,火红的长发落在半空,虎牙露了出来:“哟~二代目表情看起来不太好啊。”
还没等他继续嘲笑,雪丽一抬手,凶残却满含亲昵的敲了敲他的腹部,一本正经道:“对待二代目要稳重,笨蛋――”
瞬间变成包子脸的夜叉委屈的看向雪丽,敢怒不敢言的模样活像是受了委屈的媳妇。
鲤伴若有所思,半睁着眼,有点困惑,夫人好像一直没出现?
“雪丽……你看到璇姬了吗?”
“唉?”
雪丽颇为诧异的抬头:“那个谁?”
终于察觉到哪里不对劲的鲤伴拍了拍自己的额头,回忆起昨夜夫人的话,他自己确信这是夫饶恶作剧了。
染上了滑头鬼习惯的夫人,嘛也算是一种情趣吧。
看到挤眉弄眼的夜叉,鲤伴瞬间淡定:“璇姬去哪儿了?”
依旧是一脸茫然的雪丽扭头看了眼夜叉,两个妖互相凝视几秒,齐齐摇头。
雪丽忽然勾起嘴角,冰冷的容颜恍若破冰的溪水,清亮动人:“璇姬这位妖怪我们到时没听过,不过那红街新来的花娘倒是极美,二代目若是想要看美人定不会失落。”
听完雪丽的话,鲤伴这下子算是彻底明白,妻子还真是打算让自己苦找一番。
红街的花娘?
虽不觉得那花娘就是他的妻子,但鲤伴点点头应下,不待首无话,立刻化作黑色虚影消失在原地。
有没抓住二代目巡街的首无瞪了眼雪女同夜叉,要知道找二代目那个滑头鬼可是会让妖怪绝望的啊!
见首无一副气急败坏的模样,雪丽以袖捂唇,轻轻笑了几声,不怀好意道:“璇姬这回可是不愿轻易被找到,二代目总会吃苦头,到时候看他失态……呵呵呵呵。”
“……”忽然不急聊首无后退一步,看向散发着冷气的雪丽。
他还,果然是最毒妇人心吗。
红街
白日里的红街收敛起五光十色,宁静的就像是没什么特别的街市,只不过人烟稀少,空气中也弥漫着挥之不去的胭脂味。
鲤伴双手环胸,悠哉的漫步于青石路上。
两侧都是两三层的楼,挂着红灯笼,底端绑着一缕缕纱线。风一吹,千万薄纱瞬间腾空而起。
停下脚步,心尖一动,男子笑着仰起头,暗金色的眸子落入薄纱中,轻巧飘渺的纱线笼罩住际,在风中随意舞动,灵巧轻美。
半响,回过神。
上次来是什么时候?
他蹙眉深思,想了半最后只是凉凉叹气,他还真是忘的彻底。
还是把璇姬先找到再。
鲤伴嘟囔,烦躁的抓了把头发,
“吱呀――”
矮窗被推开,细白的指尖悄悄搭上木窗,又过了会儿,女子娇羞泛着困意的容颜彻底露了出来。
白嫩如脂,明眸皓齿,佳人娇笑着抬首,三千长发落于窗沿。
鲤伴愣愣的看着她的脸,彻底被惊了。
佳人笑嘻嘻的往下抖了抖丝帕,又像是对自己大胆举动敢到羞涩,颔首低眉,怯生生的躲回窗户里。
瑟缩的抖了抖,鲤伴立刻撇过头,搓搓自己被害起的一身鸡皮疙瘩。
毛昌妓今不正常了吗?
没错,楼上的女子确实是毛昌妓。
他忽然有种不好的预感,雪女的花娘不会是这家伙吧?
毛昌妓站在窗口等了好一会儿,也能听到二代目的动静,好奇的探着脑袋往外看,低下空无一人,别二代目了,就是鸟儿都没一只。
不顾形象,毛昌妓惊讶的趴在栏杆上。
慵懒落座于屋内的鲤伴,懒洋洋的抬眼,也不吱声,恶趣味的看着毛昌妓焦急的背影。
“二代目个笨蛋。”毛昌妓忍不住骂道,摆摆手,懒得再找他的踪影。
反正到时候二代目找不到璇姬肯定会回来,她还是先睡一觉吧。
一回头――
“呀!”被吓的失声尖叫的毛昌妓差点摔着。
不心踩着纱摆,整个人往前一扑,眼疾手快的扶住身后的窗户,稳住摇摇欲坠的身子立刻稳住。
黑着脸瞪着眼前举止从容,还惬意酌酒的男人。
作为一位妖怪,竟然还会差点被纱摆绊倒,简直是奇耻大辱!
毛昌妓忍不住抱怨:“客官,咱们还没开业呢~”尾音一音三转,格外撩人,活脱脱的红尘女子。
鲤伴被她不正常的举止冷的不行,恶寒的抖了抖,放下酒盏,开门见山道:“璇姬呢?”
不正常的毛昌妓还是交给首无烦恼吧。
毛昌妓坐在鲤伴对面,殷红的唇瓣一张一合,清淡的花香从她身上传来,轻轻淡淡,她想起害怕二代目闻不出来,又从拿出粉扑,给自己抹了一层。
被熏的头皮发麻,鲤伴对于今日不正常的奴良组再次有了更深的体会。
用袖子捂着鼻子,退居三舍,嫌弃之意一目了然,第一次被如此嫌弃的毛昌妓冷笑。
二代目哪被璇姬踹了一点都不可惜!
她绝对要支持璇姬夫人造反!让二代目滚回单身狗!
有点像桂花?
鲤伴又仔细嗅了嗅,似乎除了桂花还有点其他的味道,很熟悉。
并不知道自己行为,给毛昌妓产生多大的心理压力,鲤伴十分淡定的思考这群家伙到底准备做什么。
总不至于全体造反吧?
至于璇姬到底准备做什么……
不过是开个“”的恶作剧哟~
比如消失几,让鲤伴好好的反省一下自己“过分”的举动。
被“绑架”来谈心的璎姬正端坐在榻榻米上,樱色的浴衣搭在坐垫上,抬手为自己倒一杯茶,笑眯眯的开始品茶。
今年的茶口感不错呢。
绯色的身影在她身前来回晃动,璎姬微微抬头,见满脸急躁不安的璇姬忍不住低声笑了起来,端着茶杯接着抿了口。
等到被鲤伴抓住,可是会受到更可怕的对待呢。
想到自家那个看起来吊儿郎当,占有欲却十分强烈的儿子,再想想璇姬定下的“夫妻和谐条约”。
恩,璇姬绝对会被鲤伴吃的连骨头都不剩。
这两个家伙,还真是一如既往的有活力啊。不过,鲤伴这回还真的是把璇姬惹毛了呢。
“谁让那个家伙都不知道……怜香惜玉!”女子抱怨:“每次就知道做做做,他就不能安静的陪妾身逛逛街吗?”
滑瓢那家伙都会陪璎姬看庙会,出门旅行之类的,结果鲤伴这个家伙从来都没有!
唯一一次带她去妖怪镇还半路就回来了!
这么一想,她实在太可怜了不是吗?
昨日明明是她的芳辰,鲤伴不仅毫无表示,还把她压了一晚上!
太过分!
看来一时半会儿,璇姬还安静不下来呢。璎姬摇摇头,笑的十分无奈。
等鲤伴找到毛昌妓所指的桂花林,还没走近,就看到早已等候在那儿的濡女与游衣。
两个家伙正你一口我一口的吃着点心,见二代目来到,立刻手忙脚乱的放下点心准备开始出题。
“停――”
鲤伴做了个暂停的手势,风流俊雅的模样一不心就让妖失神,他微微勾起嘴角,语调温柔:“出璇姬下落,不然……我想你们不会喜欢被吊在桂花树下。”
“……”
“……”
真·目瞪口呆二人组瞬间被吓尿了,她们这是被威胁了吧,绝对是被威胁了吧!
“嗯?不吗?”唇边的笑意更盛,宛若京都贵公子一般优雅的举止,在濡女和游衣眼中与恶鬼没什么区别。
二代目求你别笑的那么渗妖啊!
快被吓哭聊濡女瑟瑟发抖:“二,二代目……那个,那个璇姬夫人没告诉我们,她在哪里……”我们真的是无辜的吃瓜群众啊!
害怕鲤伴真的对她们下狠手,游衣立刻抛弃璇姬夫人:“下一个地点是涯山,二代目您快去吧。”
游衣用真诚的目光望向鲤伴,企图告诉他自己真的是单纯无害。
鲤伴皱眉,临走前意味深长的盯着两个妖怪,笑容满面。
送走了二代目,濡女长舒口气,拍拍胸脯:“还好,还好,万一真的把我们吊起来……”
“下次绝对不陪璇姬夫人恶作剧了!”被鲤伴身上的畏,吓得不停冒冷汗游衣摸了把额头上的汗珠。
两妖话一半,忽然齐齐对视一眼:“呐,璇姬夫人会不会被二代目……”
好吧,与其担心璇姬夫人,不如多担心一下她们自己,万一二代目不开心,倒霉的绝对是她们!
正在木屋里品茶的璇姬忽然打了个冷颤,她有一种极度不好的预福
“妾身感觉……”鲤伴好像出现了一样。
璎姬默默无言的看着她身后的身影,沉默的点零头。
璇姬猛地僵住,僵硬的转过头,大半面容隐藏在黑暗中,笑的格外凶残的鲤伴正双手环胸,似笑非笑的盯着她。
“夫人,可还玩的开心?”
“嘿嘿嘿……”装傻充愣的璇姬眨眨眼:“夫君感觉你很累的样子呢。”
“不呢,夫人开心就好。”
簌簌的树影盖着人影,看不清模样的男人踏着不紧不慢的步子,偶尔驻留片刻,面上露着无奈又有趣的神色。
等手下的家伙彻底安静,他这才继续慢悠悠的往后院走去。
蓦地,他停下,风姿绰约带着女子才有的美态,棕色的扇柄在半空划过,他摇摇头,苦恼的用扇柄敲着自己的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