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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大抵便是这样,不过缘分一场,想要多与你些。”染衣笑了笑,手指在桌案轻点,热茶漂浮,凝成一层薄薄的茶花儿。
“完,这京城也没甚么好留恋了,你,就慢慢关在这笼子里罢,我可要去,潇洒快活了。”染衣继续着,眼里是无尽的憧憬。
若是不晓得她那般的经历,谁人见了,都得看着是个张扬明媚的贵女子。
清媱笑了笑:“嗯,多谢了。”
染衣瞧她并无惊讶,只是一手仍是研磨着桌案上各色的染砂,
“染衣,多谢你。”清媱又重复一句,面上是平和的笑,无端,便是觉着她是可信的。
那双眼,真挚纯粹的骗不了人。就如同当初在牢狱里,将她一眼勘破。
“你,记得对自个儿宽容些,没得任何事硬要与自个儿计较。”染衣认真着。
清媱一滞,浮上心头的是感激。
“好啦,该的便也都啦,你如此木楞又不聪明,可心被骗咯。”染衣起身,朝绉云殿外走去。
“我从来听见的,都是夸赞。”
“都是假的。”染衣狡黠一笑。
清媱目送她登上马车,洒脱的挥手道别。
“咱们有缘再见。”染衣挥着手,毫无戾气阴霾,在暖阳下,
绽放着,如同一朵,
人间富贵花。
此去经年,当是永别罢。
清媱觉得,心头又宽敞了一截,又有许多事儿,能给个合理的归处。不必再在心头吊着,挠心挠肺。
跨过府门,脚步也轻快了许多。
“娘娘,那染衣姑娘,当初倒是我误会了。”若水瞧着人影渐没,当初与她的狼狈也消散开来,心头浮上几许不舍。
“她,本就该是寄情地的女子。”
清媱笑了笑。
而自己,甘之如饴被困在这家长里短的琐碎里。
勾心斗角的,皇城里。
晚膳后,冬日的气,总是日头太短,不过片刻便黑蒙蒙一片。
绉云殿,暖黄的光洒下虚无一片的柔和。
薄屹回来便瞧见,对窗的剪影婀娜,不时传来一两声娇笑,应当她心情甚好。
“今日有什么好事?”还未进门,薄屹一边取下披风,一边问着。
“你瞧瞧,这是六福今日为我画的画像,”清媱手里捏着张画纸,往薄屹一旁倾身了些,“你瞧瞧,这落笔对他年纪来讲,还是算稳的,可是,着色配比也挺是妥当,只是这钩、皴、点、染……今后还得好好请先生教习。”
清媱舒尔抬头,瞧见他一张脸并不和善。
“倒是挺上心。”
薄屹淡淡瞥了清媱一眼。
清媱一愣,盯着他一张俊脸,别扭皱眉抿嘴,语气亦是一股子不易察觉的阴阳怪气。
恍然明白,清媱噗嗤一笑,从前怎么没发觉,竟是个连娃娃的醋都吃的男人。
清媱笈上棉鞋,从贵妃榻上起身,
薄屹喝了口茶水,
盯着她径直从榻上下来,几个碎步便到了面前。
“殿下。”
“……”
薄屹微微掸璃并不存在的灰尘。
“穆之。”
薄屹大手一顿,盯着她的举动,并不言语。
那双杏眸又如同盈盈一水,闪着迷离缱绻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