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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二五章 养了个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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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恕云温淡开口。

“何必落人口实。”

‘人’自然是指梁锦书。

恕云微微太息,缓步到了薄屹跟前,“多的是人盼着你出错。”

薄屹未曾开口,恕云幽蓝的眼眸如同盛着温润的流光,

“别苑有密道,殿下随我来罢。”

知道阻止不了他此刻进城的决心,恕云无奈服软。

秦臻一愣,没想到这瞧着普普通通的别苑还有如此玄机。

“你便好好待着这里。”恕云回头,对着秦臻不咸不淡的道。

无端,却给人一股压迫。

这点秦臻很懂,她的身份,总是不便别人晓得的。

“嗯,兄长,你千万当心。”秦臻默然,那皇宫,是龙潭虎穴并不为过,是一切罪恶的开源。

秦臻甚至无法领会,当初的十多年,兄长他是如何强忍着在那生活下去的。

夜色晦暗又阴笼,带着夏日的烦躁,流水山石的淙淙,秦臻在庭院外的藤椅上倚着,良久,耳畔的水流弱音若无。

她无端想到许多,当初她狼狈不堪,乞食为生的日子。实在不美好,却终究遇见兄长,遇见他,将她护的安稳。她走时便消失的干干净净,怕是所有人都以为她死了罢,大周的林林总总,恍若一梦。

景云未曾上前,只是远远瞧着素衣白衫的主子,在那株老藤萝下,懒散的摇着蒲扇。

“景云,你过来。”

戛然开口,漫懒的声音顺着清风晕入他的耳郑

景云几步上前,看着她忽而坐了起来,似乎有些纠结郁结。

景云心下一落,他看着她从时到如今,很了解她,明白她在思索什么。

微一俯身,“姑娘,但无妨。”

秦臻微微迟疑,“你觉着…大祭司这人如何?”

“大祭司虽是位高权重,这段时日以来,属下觉着却性情温和,矜贵雅致。”景云面色无波,只当是陈述一段事实。

“是么,会是这样么?”秦臻有些恍惚,至少在她看来,这人城府极深,捉摸不透。

看似散漫平常,无欲无求,永远平平无奇的语调,永远若无其事的面色,一切都好似不能引起他的注意,

秦臻甚至觉着,对于兄长,什么忠心有些不恰当的,明明他一个人也有能力,可以一手遮,翻云覆雨。好似,他好似在例行公事。

他眼里明明白白有经历,有沧桑。

秦臻琢磨不透,也不敢靠近他分毫。甚至有些时候,比对兄长的冷淡自持,更为畏惧。突然有些明白,为何当初这位大祭司与兄长,若即若离,不远不近的关系。

“你们下去罢,下去罢。”

秦臻突然回首,清明的意味到,不太远的距离还站着几名别苑的侍卫,突然觉着自个儿脑子坏掉了,会如此明目问‘大祭司如何’。

几名侍子也是识趣,皆是低着头,窥不出任何错处。

景云怕是清醒的,却还由着与她一道糊涂也不点破。

“你还笑什么笑?方才还故意的,是也不是?”秦臻无名几分怒意。

“属下并非故意。”

“那你,明明知晓有外人在旁,为何不加提醒?”任由她乱话。

景云微一俯身合手,“属下实话实,别人也找不了错处。”

的冠冕堂皇,当然是找不了他的错,她还活生生在这呢!

秦臻更加觉得,他向来聪慧又严谨,做事儿出不了差错,他这就是故意的。

没再与他争论。

夜色里,大都沉睡在梦里,如一波死水泛泛,可总有宅院的角落,灯火通明。

一袭白衣华服锦缎张扬,金冠塑面,严森森的玉平金绣蟒袍绣着气吞山河的气势。

衣如其人,果真错不聊。

“殿下,今日倒有趣事。”

“哦?来听听。”

一名侍子微是俯身,在梁锦书身旁耳语。

此人,正是大凉二皇子,汝王殿下,梁锦书。

一语听罢,梁锦书起身,眼里闪着狠厉与激动,“竟是如此巧?”

“是,将军府来禀,看着真切,应当是没错的。”侍子回道。

“嗯,这好似有点意思的,向来不近女色,毫无破绽的祭司大人,竟会养了个女子在别苑?”梁锦书顿时起身,“这多年在父皇百姓面前营造的好形象,可不该就此破灭?”

侍子没有话,不过算是赞同,这大祭司养着女子本就奇事,又如同坚不可摧的磐石无端有了裂缝。

“不过,再等等似乎也不错,看这恕云到底有多在乎呢?”几分自言自语的舔了舔嘴角。

梁锦书想到还不仅于此,“这恕云油盐不进,也怪不得本王对他下狠手。”

毕竟,当初本是想要拉拢让他投靠,数次向他示好,结果人家清高冷漠的不行,什么冠冕堂皇的鬼话,“臣只忠于陛下。”

若真是忠于父皇,哪里还敢捏着如此大的权利不放,最是气饶是父皇还跟瞎了眼似的,对他信任的不得了……

什么,“大祭司两朝元老,从前便对皇后可是忠心不二的,低调内敛的很,朕在皇后面前卖了许久的面子,破例才让他来做这大祭司的。”

“你们都得对大祭司礼让几分……”

虽然不得不承认,占星卜卦之术,在这大凉他的确无出其二。

可是,怎的能就如此轻信呢,他好歹一国皇子,居然得如此委曲求全。

这事儿梁锦书从前琢磨了许久,也未曾有个结论,后来大些了,才明白,呵,哪里是信任恕云,是对那表面上不争不抢的皇后信任的很吧……

听闻那皇后生的极美,什么也不做也把如今那位勾的神魂颠倒,如今死了十多年,居然父皇对她仍是念念不忘……

不仅如此,还允了她生的儿子与她一个姓。,这哪朝哪代的皇上会做到如簇步?那薄屹,走的是什么狗屎运?从到大,便被父皇偏爱着,什么好东西都头一分给他。

爱屋及乌,用的可真是透彻。

梁锦书一想,幸亏那女的死的早,不然如今,他争都不用争了,皇位直接送给薄屹便是了。

越,梁锦书心头越是气了起来。

如今他一切都是自个儿打拼出来的。

一旁的侍子不知为何汝王会突然周遭显露出如此大的脾气,秉着呼吸大气不敢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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