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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清浅和众人正说得热闹,边上不远处一堆人居然吵起来。
她吃了一惊,还有人敢在言楼中闹事?
赵无双等人却见怪不怪,那边的吵闹对于她们来说好像只是稀松见惯的平常事一般。
林清浅的目光就落在了那边。
赵无双看出她的疑惑,笑着解释,“他们是在策论,言楼中鼓励众人畅所欲言。那个穿着青色直裰的老者,乃是四方学院的老师,还有那个白胡子长脸的则是国子监的,那几个人都非常有名。”
原来如此!林清浅也没有土包子的羞涩,笑着点点头。
贵女们心里却为此低看了林清浅一眼,无论在哪里,无知的人都会被人看不起。林清浅身份虽然高贵,但贵女们心里都觉得,林清浅只是医术好一些,其他方面,或许只能算是草包吧。反过来,即使林清浅的学识稍微好一点儿,又怎么配得上文武双全的靖越王?
林清浅压根不知道自己被众人鄙夷了,如果她知道,少不得要嘀咕一声:咸吃萝卜淡操心。她和赵景云配不配,需要别人操心吗?
正如赵无双所言,那边的争论并没有继续多久,楼主就站出来了。
“诸位今日是花灯节,按照往年的规矩,今年会评书画、诗词、对子,每一位胜出者可以领奖银一千两。”风行楼笑着宣布,“今年承蒙太子殿下、三皇子、两位郡主和各位的赞助,此外,获得第一名的画作、诗词可以竞价卖出,王阁老题字。”
此言一出,又是一阵热议。王阁老的字画比慧能还要好,因为年纪大,市面上也很难寻到他的字画。这么一来,诗作好,字画好,可想而知,最后作品价值如何了。
楼上的贵人激动,楼下的文人同样激动万分。
买字画估计没戏,他们没有那么多银子。可他们可以在诗句和对子上下工夫呀,万一,说的是万一呀,万一他们的诗作取得头筹,那他们就赚大发了。到时候不但可以扬名,而且还能获得一笔奖励的银子,诗作再被卖出高价,简直是名利双收的好事。
林清浅懒洋洋看着,并没有多么热络。
字画和诗作比试还不是开篇,上元节,大家想图个热闹呀。
先开场比试的是舞蹈和器乐,图的就是个热闹。
贵女们早有准备,公子哥们也跃跃越试,大家可以相互配合,最后能否夺冠,那就各凭本事了。
三楼的珠帘全部被挽起,一股冷风倒灌进了楼上。
林清浅穿得多,不过上楼以后,身上的披风就被脱下了。安婆子和文心担心她受凉,赶紧将披风又取过来,给她系上。
赵景云微微皱眉,低声吩咐下去。
一会儿,木青取了好几个汤婆子过来,递给了初心,初心又将汤婆子塞给林清浅捂着,而水白则端了两个火盆放在离林清浅不远处。
众人目瞪口呆看着。
楼上全是各府的公子哥和小姐,大家都是娇生惯养的主,对比之下,大家才发现,原来自己就是个渣渣呀。当然,大家再一次见识到靖越王对王妃好到什么程度了。
“哎呀,好险来迟了。”一道娇憨的声音忽然响起。
众人忍不住看过去。
赵从安那张精致的小脸顿时出现在大家面前。
林清浅似笑非笑看过去,果然热闹,所有人全都聚到了一起。
“靖王妃,你也在。”赵从安眼神环顾楼上一圈,很快找到了熟人。也不知为什么,她就偏爱林清浅,说起来,陈今今和赵无双都算是熟人,但她谁也不认,就认林清浅。
赵景云的眼睛半眯起来,嘴角压住。熟悉他的人都知道,这是他蓄意待发要发怒的前奏。
赵从安年纪不大,长得也好,萌萌哒,看着就讨喜。她蹬蹬就冲着林清浅方向跑去。
就在她快要冲到林清浅面前的时候,赵景云慢悠悠开口,声音还不小,“王妃受到惊讶,不太熟的人,避开。”
赵从安......
她站住幽幽地看了赵景云一眼回答,“王叔,我和王妃见过好几次,已经属于熟人范畴了。”
“郡主似乎忘记,王妃在宫中受到惊吓的事。当时,你也在场。”赵景云十分不客气。
众人闻言,顿时觉得微妙。靖越王并没有明说,可话里话外怎么透着一股敌意,难道......
想到宫中处置的几个人,聪明的人全都低垂下了目光。几位大人调查处,玉嫔妃是幕后凶手,但宫中的事,谁又能说得清楚了。一个女人仅仅因为嫉妒,就会傻到在慈宁宫对靖王妃下手吗?
难道此事和赵从安有关?
赵从安贵为郡主,京城之中的贵女们其实说起来和她还真不是很熟。因为赵从安多年来一直住在荆州,几乎没有来过京城。今年是她第二次入京,第一次入京的时候,赵从安还是个娃娃了。
陈庆王年纪大了,一心扑在体弱多病的世子身上,多年来他比靖越王还要低调,当然实力方面,陈庆王同样不能和靖越王相比,赵从安如此单纯,怎么会针对靖王妃?
大多数人想了想,最后还是消除了对赵从安的怀疑,认为赵景云针对赵从安,无非是太宠着靖王妃,有些草木皆兵了。
林清浅的命可真好呀。
于是,赵从安的到来,成功地让林清浅又受到了一拨嫉妒恨。
“凶手不是已经抓到了吗?”赵从安嘀嘀咕咕,有些委屈。
赵景云可不会惯着她,“但王妃看到你,会想到在宫中受到了惊吓和委屈。”
“可是她也在呀。”赵从安理直气壮不服气地指着和林清浅坐在一起的赵无双质问。
赵无双......
她招谁惹谁呢?
“王妃看她顺眼,她就可以留下。”赵景云眼中多了几分厉色。
这么说,是因为她不招人待见了!赵从安目瞪口呆,委屈得眼泪都要下来了。
陈今今冷笑不已,笑眯眯招呼赵从安,“郡主,这边坐。”
赵从安倔强地看了赵景云一眼,然后又气得冲着林清浅吼了一句,“我那么喜欢你,你却不喜欢我,以后,我再也不会将你当成朋友了。”
赵景云和林景行冷冷地看了过去。
林清浅似笑非笑,慢吞吞终于说话,“郡主和我天各一方,还是别走得太近为好,省得成了密友之后,分开心里还会难受。”
这话好像比较中听些,赵从安脸色缓解一些,然后又狠狠地瞪着林清浅,“别以为这样说,我就会原谅你。哼,赵无双以后也会和你分开,你就将她当成了朋友。”
赵无双再一次无辜中招,她笑盈盈回答,“没办法,人与人之间,也讲究缘分。”
气人,实在是太气人了。一个两个的,居然联手欺负她一个。赵从安涨红了脸,跺了跺脚,然后转身去了陈今今那边。
众人偷偷松了一口气,京城贵女之间彼此大多都相熟,会在多次聚会宴席上相遇。人多,自然也有矛盾,但大家为了各府的利益,就算彼此之间看不顺眼,也不会像赵从安和林清浅这样直白。
赵从安实在是太单纯了,而靖王妃嘛,显然被靖越王惯得无法无天,唉,全都得罪不起呀!
赵从安坐到陈今今一群人中去,脸色一直很不好看,嘴巴噘着,显然她还在生气。
“你这样很容易得罪人。”赵无双笑眯眯提醒她。
“郡主没说话,不照样被人惦记着。”林清浅反击。
赵无双......
扎心了!有种万箭穿心的感觉,的确,她好像谁也没有招惹,赵从安就逮着她一个人喷。
赵无双噗嗤笑出声。
边上陪坐的几个姑娘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说话。赵无双和林清浅你来我往,看似普通交谈,但那种亲昵的气氛却是她们融入不来的。
京城贵女多,大家可以各凭本事出彩,但往年,四大美人的名号几乎没有动过。不过即便如此,人人却还是充满了斗志参赛,不管如何,能在众人面前露才都是一次机会。
言楼涉及十分精妙,外面居然搭起了一个高台,楼上的人可以从二楼直接去外面的高台。
看着台上吹拉弹唱,以及舞蹈,林清浅觉得十分有趣。戏子在古代不是下九流?大家闺秀不是不愿意抛头露面吗?台上这些人算怎么回事?
果然特权在哪里都管用,同样是追求名利,普通人就是伤风败俗不知廉耻,勋贵之家的公子小姐们就是风雅脱俗。
林清浅越想越乐,忍不住扑哧笑出声。
边上听到她小声的几位姑娘忍不住偷眼看她,都不明白她在笑什么。
“场中跳舞的是丞相府的薛姑娘,她的腰肢柔软,身体轻盈,舞,乃是京城一绝。”赵无双担心林清浅不懂,笑盈盈为她解说。
林清浅笑眯眯直点头,不错,可乐!
一曲结束,跳舞的人收尾。
完美的组合,楼下掌声如雷,不少人还火热的喊起了薛姑娘,那火热的场面,一点也不比现代粉丝差。
“每个人都要表演吗?”林清浅轻声问,随手捏了一块栗子糕放进嘴里。
言楼很不错,糕点茶水一应俱全。林清浅觉得要是自己长居京城,说不定也愿意多来言楼几次。
“倒也不必,不想扬名的人,可以不必过去。不过,没有一定身份,不扬名,压根就进不了言楼。”赵无双回答。
好矛盾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