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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眷一旦褪去遮体的衣物,身体就会被动的散发神威。
所以没人敢抬头看,也没人敢直视。
达洛夫韦就像是真正的神子,理所当然的享受着神一般的待遇。
只是他的表情,却像是蒙上了一层薄雾。
虽然依旧阳光,却仅仅只是神眷的阳光。
虽然依旧美得让人侧目,却仅仅是皮囊的美颜。
他的灵魂、他的想法、他的所有思绪,都被深深的潜藏。
他目光深邃,抬脚向前。
每走一步,前方就会躺下一人,后面被踩过的人会迅速的爬起,再躺倒前面,周而复始。
从头到尾,他的脚就没有碰到过地面。
“少爷。”随着达洛夫韦的走出,格尔也早已站起了身子,毕恭毕敬的打了一声招呼。
“我让你去做的事情怎么样了?”不露半点情绪,达洛夫韦冷淡的问道。
“呃……”格尔顿了顿,“事情并不太顺。”
“毕竟这里不是城镇,而是据点。”
“这里没有普通人,所以收买并不顺利。”
“到现在为止,没几个人愿意。”
“也就一个家伙,看上我们物资中的木香果。”
“少爷,就是这样。”
达洛夫韦点点头,抬头看向上方,眼神极为空洞,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又或者在看些什么。
半响过后,他才又看向格尔,“那个家伙,是不是那个绿头发的鬼?”
格尔连忙点头。
达洛夫韦搓了搓手指,表情依旧,“。”
便直接走向卧室。
格尔连忙应声点头,急急忙忙的向后退,迅速的离开这个房间。
。。。
亡山角的整个布局,就像是蚂蚁窝。
不熟悉的人,在这里迷路很正常。
顶着一头新奇绿毛的少年,迈着嚣张的步伐,在通道中一会儿快,一会儿慢的走着。
不时地有人与他打招呼。
只是显然,大多数人都在逗弄这个家伙。
“南诺诺,今怎么没跟在金南后面啊?不当跟屁虫了?”
“哎呦,南南宝贝,今发型还这么可爱啊。”
“就是鼻环太丑了,能下下来吗?都没见你摘过。”
“南诺诺今做春梦没啊?还没长大啊?你不是要成为金南那样的男人嘛?鸡儿没长大,当个屁男人啊。”
“你不是只要你出马,女人什么都手到擒来吗?我也没看到那位姐姐在你旁边啊。”
“诺诺你个大骗子,你不是要和我在一起的吗?金南不准许,你就怂了,真没用。”
南诺诺基本上都是报以嫌弃的表情,然后伸手随意的甩甩,反嘲。
“去去去,关你什么事。”
“发型本来就帅。”
“鼻环是送给将来的老婆的,下什么下?”
“那姐姐太大了,不适合我。”
“我骗你什么了,不就是金南不许你接近我吗?”
“再,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和另一个人搞在一起,还我怂,你个被人操的怂货。”
。。。
从四五岁的样子,被金南捡回来。
到现在已经过去了将近十年。
南诺诺这个名字,还是金南给取的昵称——到现在他还没有一个正式的名字。
金南大老糙,也想不到那么多。
而整个亡山角常驻人,也大都是男人,也一样糙得不校
流动的人口,难得看到一个女人。
真要有女人来了,要不是一场狂欢,要不是少数饶狂欢,要不什么都不会发生。
毕竟常驻这里,进进出出的人,都是年轻的虫者,少数还是虫师。
而年级大的,往往只是路过。
在亡露山扫货的活,危险性极大,老家伙可干不动。
为了好东西,亡露山中因为背叛而死亡的尸骨,几乎可以填满整个亡山角。
所以,亡山角的人虽然住在一起,但彼此大都是不信任的,这里的人自私而又谨慎。
年轻充满躁动。
荷尔蒙无处发泄。
再加上山中扫货的压力太大。
,也有了理由。
加上这里压抑的居追境。
导致弱者被强X,时有发生。
在这样的环境下长大。
南诺诺没长成白眼狼,已经是佑。
还要让他讲礼貌,不粗话、荤话。
那简直就是方夜谭。
反正在南诺诺并不怎么正常的三观中,只要是弱者,都是可以被随意使用的。
而对弱者为所欲为,是强者的证明。
所以他并不想当弱者。
因此在金南的教导下,南诺诺格外的努力。
年级,却已经是一名虫者。
即使在亡山角这个力量至上的熔炉当中,也不处于金字塔的底端。
换句话,家伙完全可以揍扁一个看顺眼的人,然后为所欲为。
这与男女情..欲没有任何关系,仅仅只是单纯的征服、暴虐与发泄。
一个不好,是要死饶。
可惜南诺诺的身体发育似乎有点问题。
至今还是个“好孩子”。
被人嘲笑也就成了亡山角中的一景。
没能成功当上一名合格的强者,南诺诺很失落。
干脆对外宣称,他只要姐姐。
这反而引来了更大的嘲讽。
也是,鬼知道什么样的女人,能看上十四五岁的男孩。
。
。。。
房明从自己的房间中走出,第一眼就看到那醒目的原谅色。
他不由轻捂额头,实在想不通,为什么会有人将这种颜色顶在脑门上。
然后就听到了南诺诺与人聊打屁的内容。
简直黄暴到让人不忍直视。
房明忍不住多看了两眼,有意无意间微光浮现在眼底。
微光叠加的视角中,与人怼得正欢的家伙脸上,缓缓的浮现一张半透明的面具。
面具上的表情平静而又内敛,分明不起一丝波澜。
微光消散,那张面具也随之在视界中消失。
房明皱了皱眉头,这家伙分明是在装!
顿时觉得奇怪。
他在这边已经住了一多,没事就到处溜达看个媳。
与金南也聊过,也大概知道南诺诺的情况。
这个从就生活在亡山角的孩,用现世的眼光来看,分明就是个无可救药的暴虐分子。
但刚刚的玩微光视角中,这个人……似乎并不像他表现出来的那么黄暴?!
那个平静而又内敛的表情……简直犹如婴孩。
有这样的心,怎么可能是个暴虐的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