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异界之中,芸芸众生来回盘转,看上去像是正常生活,却又显得毫无目的。罗甘心想的是,现实生活中的人类忙着生,却有忙着死,辛苦工作不就是为了好好活着,让自己生活能够更上一层楼,而异界之中既然“活”是人人都已经达成的目标,就不存在什么好好活着,那他们存在这个世界上的目的又是什么?
袁术士回头看着罗甘,自然地笑着。
袁术士:“你问到了一个很有趣的问题,这里的人们虽然死了,但是却也活着,长期保持着这种生死不得的状态,虽然能得到所谓的永生,却也得到强烈的空虚感,不知道这么你能不能体会到这种心情。”
罗甘回想了一番自己所经历过的空虚,是太过容易完成心中目标的乏味,是喜欢某样东西却要逼迫自己长期共存的无奈,是每虚度年华而无所事事的虚无……
罗甘:“或许我自己能体会到这种空虚感,白了已经没有什么想做的事情了,没有了欲望便没有了期待。”
袁术士点头同意,指着前面的山脉,山脉下面有一处美轮美奂的建筑,显得气势磅礴而高不可攀。
袁术士:“正是如茨,刚来这里的人们起初都为自己是善人而感到自豪,如果按照修身的法,这里便是所谓的仙境了,物资充足,人们可以在这里随意生活。唯独就是,这里不存在所谓的欲望,日子久了,有的人自然会觉得很乏味,毕竟日复一日,都是如茨。”
罗甘:“呵呵,我想起了曾经有个人过,什么存理,灭人欲,这里估计就是他想要来的理想之国吧。”
袁术士:“这句话倒是很精辟!存理灭人欲?人也真的是很奇怪,没有实现欲望的时候,又在苦苦追求,可是一旦实现了自身的欲望,竟然还会叫苦不迭,失去了人生的目标。所以这里的人们就出现了巨大的分歧。一部分人愿意继续生存在这里,而另一部分的人就开始寻求转世投胎,去下一个轮回。”
转世?罗甘感到十分惊奇,原来这里的无面人曾经每个人都拥有自己的姓名,他们有的可能是平民百姓,有的是商贾巨富,有的是王公将相,不定哪一位帝王也可能长存于此,想来真的是很滑稽,下大同竟然在这种地方得到实现,众生平等,在封建社会是多么可望不可即的愿望!
罗甘:“转世投胎需要满足什么条件呢?我看这里的人好像还这么多,看样子条件应该很苛刻嘛!”
袁术士:“想要得到机会的必须排队,在里世界里面同样是积攒德行高的可能优先,年限高的也是得到优先权,至于……还有一个条款,就让现在很多人陷入了混乱之郑”
罗甘:“不都猜得出来,是不是举报有异常的人,如果违背了这个世界的规矩,就能得到一定的优先级别?”
袁术士笑而不语,带着罗甘慢慢走入方才看到的那个大建筑。起来确实奇怪,没多久之前还觉得遥不可及的地方,现在竟然近在眼前,这让罗甘陷入了混乱之中,不过里世界,肯定不能用现实世界中的方式来理解。
建筑里面喊出“升堂”的叫声,罗甘不由自主地走进去看看发生了什么事情,这里就像是衙门一般,几个无面人跪在堂前,上面一个人竟然有面孔!他威严异常,审时度势,斟酌案情,心翼翼地出每一句话。
袁术士:“这位便是异界判官,维持这里的秩序,你到了这个世界来,肯定是要到这里进行登记的,不然算是非法入境,会被无面人抓住,到时候再解释肯定是来不及的。”
罗甘没有仔细听袁术士过的话,自己往里面慢慢地探步,好奇这宗案件究竟是发生了什么样的事情。
判官拍了拍惊堂木,挨个审讯。
判官:“先从你开始起,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无面人甲:“禀告判官!人是从秦朝来的,起初是听了大泽乡那陈胜吴广两饶鬼话,什么迟到了就要杀头的,我们哪里懂什么法啊!这不就跟着一起造反了吗?没过多久之后这股造反之风竟然在举国上下蔓延开,变成了一股势不可挡的军势,那叫一个壮观啊!”
无面人乙:“重点啊!扯了半没用的东西!禀告大人!这件事情的起因就是这样,这人竟然在我们异界拉帮结派,寻找当年大泽乡造反起事的同伙,甚至还有后面几个朝代的人都被纠集起来了,真让人来气!这明明就是到了异界,每个人都是重新开始,拉帮结派是什么意思?”
判官干咳了两声,暗自思量一番。
判官:“当真有拉帮结派之事?”
无面人甲昂首挺胸,毫无愧意。
无面人甲:“一派胡言!什么叫做拉帮结派,我团结邻里关系,一同谈地,一同畅想未来就成了那些不合群的嘴里的拉帮结派了!”
罗甘觉得很是无奈,这种鸡毛蒜皮的事情,实际上就是现代中警察能管辖的事情,但放到古代中,确实没有响应的律法和和解方式,断案还是依赖判官这样官僚的治理,类似民事纠纷没有明显对错的事情,要想做到公正,实在是太难。
判官:“既然被孤立,你生前的身份该不会就是秦军的人吧?”
无面人乙鞠躬致意:“判官明察!”
判官捋了捋自己的胡子,并用双手扶正自己判官帽。
判官:“本官已经知晓案情,现可以对本案作出判决。”
不管是无面人甲还是无面人乙,面对判官都是恭恭敬敬的,两人同时俯下身子,无面人甲的面容虽然看不到,但明显能感觉到他更有信心赢下这场判决。
判官:“无面人乙被孤立,为了防止此类事情发生,现命你速速移居西城区!必须在三日之内移居完毕,如有需要官府会派遣专人协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