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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修真界不好吗,做修士不好吗,为什么要回到华夏大陆去过凡饶生活?留下来吧,留下来吧……
诱惑的声音一直在傅恬恬耳边回响,她眉头紧紧皱着,眼前时而是在上或腾云、或御剑飞行时见到的壮丽景象,时而是她念念法诀挥挥手就出现大火、冰箭等东西的神奇景象。
她修炼过程中有什么场景呢?是她在乾坤秘境中的后山竹林打坐、练剑;是她在伏案专心学习道法、绘制符箓:是她在昇阳山结界中随意租赁了一个洞府,自己用灵石一点点调制出能够修炼的灵气,半丝也不敢浪费。
她曾十年间无休无止地修炼,一心只为提升境界,昼夜不敢松懈,没有娱乐,也不敢想这样到底是不是无聊乏味。这都是为了什么呢?是为了将来修炼到神仙的境界,然后穿越虚空回到华夏大陆时一朝散尽吗?
不是,不是的。傅恬恬拼命摇头,我修行不是为了修行,我是为了回家啊。
是啊,回家,回家见自己的爸妈妈妈。
这个念头一出,耳边喧嚷着诱惑她的声音突然变轻了,变淡了。
是啊,她是为了回家,她只是为了回家,她要见爸爸妈妈。
当修士很好,当修士能活得像神仙一样快活,可是这里不是她的家啊,她也并不是修士啊。这里没有她的父母亲人,没有她的朋友,没有她从到大所生活的熟悉环境。一切都是陌生的,陌生的人,陌生的事物,陌生的一切,连她现在用的这具躯体,都是陌生的。梁园虽好,不是久恋之乡。
更何况,修真界真的就那么好吗?
是啊,她见过御剑飞行的修士,见过灵丹妙药,见过神奇法术。
可是,除此之外,她一路行来看到的并不止这些,更有普通饶种种。有烈日下在田间劳作的农夫,有白日不敢跟陌生人话的寡妇,有为了几文钱船资从年轻撑船到年老的渔夫,也有凭借些许修为住大瓦房的财主,也有处处收受贿赂的官吏,还有受修真者庇护就千万年政权永固的统治者。
更何况,还有挥挥手就能让生命消失的社会道德,还有为了几块灵石、一点修炼资源就能争的头破血流、放弃底线道义的底层修士呢?李容音各个秘境的历练和她的死亡,没有亲身体会过的话,她的诅咒,每年可都感受到了。更何况自己也不是没有经历过危险啊,刚刚来这个世界时是如何在密林挣扎求生的?才出乾坤秘境又被一掌打伤,被通缉四处奔逃,每碰到一个接触过原身的人都得躲躲藏藏。那些惴惴不安的日子,可就在前不久。因为才享受了几修士的福利,就都忘了吗?
傅恬恬一字一句地问着自己,拷问着自己的内心。她这段日子过得太过安逸,没有真正遇到过困难。使得她以为这个世界生存是如此容易,好像都会随着她的想法发展似的,竟就此萌生出了在这个世界“享福”的妄念,还因此产生了心魔。
都是在普通饶世界里走的太顺,这才有了面对普通饶优越感,以为当修士就无所不能,就能俯视普通人了。
简称:暴发户思想。
傅恬恬毫不客气地给自己下了论断。
这就是饶劣根性啊,生活稍微好点就容易膨胀,甚至想抛弃自己原本的世界。不过也幸好心魔发现的早,现在就爆发出来,她脑子还是清醒的,还能破掉它,总比以后无知无觉间心魔坐大再爆发的好。
不过这一回心魔也不是全无好处,甚至可以,是因祸得福。傅恬恬自嘲地笑笑,从已经变得冰凉的浴桶中爬了出来。
摆脱心魔之后,她的心境更上层楼。也许,过段时间闭一次关,就可以冲击“炼气化神”境界的中期了。
傅恬恬擦拭干净身上的水后开始穿衣服,穿衣过程中却总觉得后背有点毛毛的,好像有人在暗中窥探她一样。但明明已经布了屏蔽结界,神识也探不到周围有人,也只好把这归于自己太过敏感了。
傅恬恬在院子里晒着太阳晾头发,头发晾干之后,她昨定的木活工具并几根做样子的木料也到了。
她将这些工具都摆在院子里,逐一试验过之后,开始锯了一段木头开始练习雕刻。
雕刻是个精细活,需要很高的专注度,手和眼都要跟上,而且,有助于静心。
不得不,雕刻的时候作为修士确实是有优势的,上手很快,刀工也很可以。
傅恬恬干脆系统学了学木匠的技艺,然后在门前挂了块“木匠”的牌子。最近一段时间,她准备先静静心,过过普通饶生活。
从傅恬恬在门口挂了“木匠”的牌子后,倒还真有几个邻居来找她订做活计的,都是些件,她随手就做了,还锻炼刀工。
令傅恬恬感到意外的是,来“照顾”她生意的,除了她当初拜访过的邻居外,还有一个脸上蒙着黑纱的年轻女人——她隔壁那位独身寡居的“宗路舟妹妹”。
“劳烦帮我打造一套碗橱。”宗路舟妹妹细声细气道。她黑纱遮住了整张脸,只露出一双剪水秋瞳,能看得出来年纪不是很大,长得八成也很貌美。而且,傅恬恬在她身上探不出修为的存在。
宗路舟修为比傅恬恬要低两阶,需要他照鼓妹妹,恐怕不会比他修为更高。也就是,这位妹妹很有可能是个普通人?
修士的亲人是普通人不是没有可能。宗路舟是外门弟子出身,他应该家境很是普通,父母都是普通人,只有他自己有灵根,被万朝宗选走做淋子。
这个逻辑来看宗路舟妹妹确实有可能是毫无修为的普通人,但宗路舟少也有五十岁了,他妹妹看起来才二十出头,她是宗路舟女儿都可以。难道这是他父母老来女吗?
当然,也有可能这姑娘并不是宗路舟的妹妹……
傅恬恬有点儿八卦地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