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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建议你。”关心她？如果他秦少涵对她存有一点慈悲之心，就不会利用她。可惜，秦少涵的字典里，没有慈悲二字。
“秦少涵，你没有心！”怀里的人儿颤抖着身子，终究没能忍住。
他没有心，所以才会这样直接地去伤害一个人。
“或许吧。”想起来好像是那么一回事，更或许对于沈家的人，他才是真真正正没有心。
不过是谢氏集团宴会结束的第二天，就弹出了两条爆炸性新闻。一条是沈氏集团重新上路，与谢氏集团联手准备东山再起的新闻。
另一条，是沈凌琏跟房产大亨，一个四十多岁的男人准备结婚的消息传遍了整个H市。
看到这两条新闻，秦少涵微微往椅背靠了靠，不由冷笑了一声“沈家开始卖儿卖女了？”
让女儿嫁给了一个大她近三十岁的男人，也亏得沈文良舍得。
而秦氏集团与东亚集团之间的合作也即将完成，沈氏集团在此时选择东山再起，无疑是对秦氏的一个挑衅。
不同与平时的散散漫漫，完颜无暇似乎在许云珂的门外站了有一小段时间了，一见她来，先是眯着眼睛跟许小可打招呼，然后才跟了进去“你们看了今天的新闻没？”
一边脱鞋许云珂一边回头看他“想不看也难啊，四处都是那两条新闻。”
见许云珂有兴趣跟自己再讨论下去，完颜无暇凑近了些，勾起薄唇轻哼了一声“对于沈家小姐要嫁给一个大她近三十岁的男人，大可你就没什么看法吗？”
至少在他看来……这个牺牲也太大了。
耸肩挑眉，许云珂语气很平淡“别人的人生，我有看法有用吗？”
但说实在话，一听说沈凌琏要跟那个老男人在一起，她还是傻眼了。那天在宴会上遇到沈凌琏，她已跟最初的那个沈凌琏相去甚远。
“你说的也对。”许云珂的话似乎挺有道理的，见这个问题已经走到死角，完颜无暇进了厅里坐下，又道“你希望沈凌轩东山再起成功吗？”
对于完颜无暇很反常地抛出一个又一个跟她没关毛钱关系的问题，许云珂将换下的鞋摆进鞋柜里，然后微皱起眉头“无暇你是太闲了吗？他们要怎么样关我什么事？我甚至连个观众都不算。”
连观众都不算吗？可在他心里，可是十分重要的角色呢。
许云珂的抓狂对完颜无暇已经完全不起作用了，拉了拉衬衫袖口，完颜无暇哈哈笑了两声“其实我只是想说，跟秦氏集团的合作快结束了，沈氏向东亚抛出了橄榄枝，你觉得我该接吗？”
脸色一僵，这个问题终于成功地引起了许云珂的关注。
原来沈氏集团也想要拉拢东亚集团吗？那如果他们联手起来，秦氏又该怎么办？或者说，他……又该怎么办？
“你是说……凌轩有意跟你合作？”轻咳了两声，许云珂终于肯坐下来跟完颜无暇聊一聊这些事。
她果然对谁都不上心，只有一个秦少涵，才能牢牢抓住她的心……
白皙俊脸之上飘过一丝不悦，但还是被完颜无暇很好地掩饰了过去，脸上的笑容灿烂得仿佛从来没有停过一般“就目前的状况是这样的，但东亚内部还在商量，我也拿不定主意呢，所以来问问你。”
静静地听完完颜无暇的话，许云珂垂下眸子好一会儿才坐到沙发上“我不过是个外人，你们东亚如何决定，是放弃秦氏，或者继续跟秦氏合作，我左右不了。所以无暇你不必来问我，我也给不了你想要的答案。”
说不担心秦少涵是假的，可她不傻，十分明白这只是完颜无暇的试探。
对于许云珂这番无关已事的态度，完颜无暇倒也不意外，只是坐到了许云珂对面，微微扯起嘴角“也是，我怎么跟你说起这些来了……”
厅里的气氛一时变得有些尴尬，许云珂垂着眸子不知在想些什么，完颜无暇则打量着她的神色，也不知该说什么好。
这一时刻，好像他们之间的距离比什么时候都远。
整一个七年，他不求回报，一点一点地接近她，从两人素不相识，到今天这样的关系，他很欣喜，觉得两人的关系一寸一寸地近了起来，可今天他才发现，他们之间近的只是友谊，而从不是他渴求的爱情。
“大可……”终是受不了这样的沉默，完颜无暇眉头一拧，轻唤了一声。
抬头，许云珂望向他“嗯？”
“大可，我……其实我，我……”吱吱唔唔说了半天也没说出来，完颜无暇脸色有些涨红，重重吁了一口气“大可，其实我很久之前就喜欢……”
话到一半，门却突然呯地一声重重被打开，随着莫落月冲进来的身影，还有的就是她的大嗓门“许云珂！你听见那两条新闻没……你听见……嗯？无暇你也在啊！正好一起讨论讨论今天的两大新闻！”
这突然杀出来的人，让厅里的局势有了新的变化。许云珂则微微一笑，感激地望向莫落月，她来得刚好，解了她的尴尬。
完颜无暇的话显然没说完，但她却很清楚他要说什么了。不管是这个时候还是以后，她想她都不会跟完颜无暇有些什么的。
而完颜无暇则涨着一张脸，有些丧气地望着莫落月，眼神幽怨。
“这都怎么了……怪里怪气的？”一脸疑惑地将包包放到完颜无暇身边，莫落月一把摸到完颜无暇的额头，试了试温度才哈哈一笑“没病啊！”
有些懊恼地瞪了莫落月一眼，完颜无暇重新将目光放到许云珂身上“我……还有事，先走了。”
看着完颜无暇仓皇而逃的背影，莫落月更好奇了“怎么了他，奇奇怪怪的。”
厨房门口，许可可一脸揶揄，语气平平“你打断了人家鼓气了多大勇气才准备说出口的告白，能不怪吗……”
“告白……跟你妈告白啊？”瞪大了眼睛，莫落月连连追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