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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云豹和方芷柔的声音清晰传到了方枭的耳朵里。
方芷柔气急败坏的道:“爹,你看这个方枭有多放肆,竟然不把我放在眼里……”
“放肆的是你!”方云豹怒吼道:“你这些年是怎么对枭儿的?我方云豹的嫡亲孙子,竟然被人叫做方三缺?好一个方三缺,枭儿这些年到底吃了多少苦。”
方芷柔狡辩道:“这怎么能怨我……”
“不怨你怨谁?难道怨我?”方云豹将桌子捶得山响:“枭儿,两岁就能识字背诗,多好的一个孩子啊?可现在……,你哥嫂去的早,我又要闭关疗伤,才把他交给了你,你是怎么培养他的?还有,枭儿为什么会自己去淘功法,我当初交给你的《厉鬼撕天诀》到哪去了?”
“我没有交给他!”方芷柔坦然道:“我不能看着爹爹被方枭所害。”
方云豹狂怒道:“胡说!枭儿是我的嫡亲孙子,怎么会害我。”
“司马先生早就断言,方枭长大必会杀祖弑亲,所以才会给他起名方枭。枭,就是不孝之鸟!”方芷柔激动道:“要不是爹爹极力维护,我早就把他溺死了。”
“放屁!”方云豹勃然大怒:“那个满足喷粪的司马云山你也去信?什么不孝之鸟,什么杀祖弑亲?都是狗屁。”
“司马先生从没算错过。”方芷柔尖声叫道:“大哥大嫂的死,信哥的死,他全都算对了……,况且,甘先生也给司马先生做了佐证,两位天机宗师绝不会同时算错。”
方云豹怒极反笑道:“就因为司马云山和甘从天命那两个伪君子的几句狗屁,你就把枭儿视为眼中钉,变着花样的折磨枭儿?恨不得置枭儿于死地?你这是在断我方家的香火。”
方芷柔咬牙道:“我没有,是方枭要害死方家,我……”
“你……”方云豹被气得口吐鲜血。
“爹——”方芷柔吓得脸色苍白:“你的内伤……”
方云豹深吸一口气道:“老伤而已,我马上又要闭关疗伤,我下次出关的时候,不希望再听到你虐待枭儿。更不希望看不到枭儿……”
方云豹见方芷柔紧咬下唇一言不发,忽然怒吼道:“你听明白没有?”
方芷柔见父亲嘴角血涌不止终于点头道:“芷柔明白。”
“你明白就好!”方云豹沉声道:“这次你帮枭儿娶三女进门,到底是谁的主意?说实话!”
“没有谁出过主意。”方芷柔见方云豹又要发作,才急忙解释道:“司马先生说,只有娶三个福缘极深女子才能化解掉方枭先天带来的戾气。和司马先生给出的生辰不八字相符的女孩中,只有她们三个和方家门房户对……所以……”
“司马云山,又是司马云山!”方云豹咬牙道:“以后不准你再去找司马云山……”
“是!”方芷柔不得不答应下来。
方云豹知道方芷柔不可能轻易答应下来,不由得暗自叹了口气:“把我的云豹令给枭儿一块,让他用戎国公世子的身份在帝都行走。不要和说条件,我也不想听你说什么命理,现在就去。不,我亲自和你去……”
听到方云豹要走,方枭立刻闪身遁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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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数飘渺难测,却又如影随形让人无法摆脱,即使逆天改命的修真者也对命数敬畏万分,命数师地位之尊崇,甚至凌家于丹师,炼器师之上,强如方云豹也对司马云山和甘从天命忌惮三分。
“司马云山,甘从天命……甘从天命,司马云山……”
大夏皇朝的两大命数师像是一块巨石死死的压在方枭心头。方云豹不信什么杀父弑亲的批语,方芷柔却笃信不已。偏偏方云豹又常年闭关,方家实际掌控在方芷柔的手里,她想为难方枭,方枭却连反抗的资格都没有。
“司马云山,甘从天命……”方枭脑海中灵光一闪:“不对,‘命可知,而不可改,劫可算,而不可避’,司马云山直截了当的告诉姑姑,我会杀祖弑亲,就等于告诉姑姑怎么避劫,这绝不是一个命数师该做的事情。即使他与方家有过命的交情的也不行。而且从爷爷的对他们的态度上来看,爷爷和那两人根本没有交情……”
“方枭在吗?”突然到来的方芷柔打断了方枭的思路。
方芷柔见方枭安安稳稳的坐在房里,不悦道:“既然在,为什么不答应一声。”
方枭不卑不亢道:“我在想一些事,没有注意。”
“哼!”方芷柔冷哼道:“你能想什么?不求上进的东西也配想事情。”
“哼!”方枭直到现在才明白,为什么方芷柔对自己毫无半点亲情,为什么从不肯喊自己的枭儿,而是把他当做另一个人。要是放在以前他或许会万分难过,而现在他心里只有剩下愤怒。
方芷柔并没有注意到方枭的变化:“马上跟我走。”
“去哪?”
方芷柔冷声:“你不需要知道!跟我走就是。别摆出一副不情不愿的脸子,跟我走,自然由你的机缘。”
“机缘?”方枭跟着方芷柔来到窥虚草庐门前,才知道所谓的机缘,只不过是去见司马云山而已。
窥虚草庐名为草庐,内部空间却大得超出了方枭的想象,从草庐的门口到正堂居然会远达一千步。坐在正堂后面等人拜见的司马云山和甘从天命犹如圣人心安理得受人跪拜,求见司马云山和甘从天命的人却又个个带着朝圣般的虔诚,没人觉得有丝毫不妥。像方枭这样的贵胄之后,只能站在五十外拜见司马云山,身份再低一些的却要在百步之外,那些新进的朝臣就只能在五百步外了。
方芷柔走到距离主位五十步的地方,恭恭敬敬的行礼道:“方芷柔拜见两位先生。”
“方小姐无需多礼。”一身儒装的甘从天命伸手虚扶一下,略带不悦道:“那位小友好傲的性子!”
方芷柔这才注意到她身后方枭,一直在直视竹帘后面的两大命数师,丝毫没有行礼的意思:“没有礼数的东西,还不拜见两位先生。”
“拜见?”方枭冷笑道:“我为什么要拜他们?天地君亲师,他们占了哪个?我凭什么拜两个躲在帘子后面信口雌黄的伪君子?”
“放肆!”方芷柔被气得浑身发抖:“方枭,别以为有爹爹给你撑腰我就不敢把你怎么样?”
甘从天命笑道:“无妨,无妨!方小姐能不能让我和这位小友谈谈,不要打扰。”
“是!”方芷柔强压怒火退到一旁。
“小友,说这里没有天地君亲师,老朽不敢比天地,不敢比陛下,不敢比方公,不过,这师嘛,却可以占一占。”甘从天命见方枭没有反应,继续道:“子曰:三人行必有我师,老朽是不是占得这个师字?”
“哈哈哈哈……”方枭大笑道:“你是命数师改投了儒门,还是儒生当了命数师?江湖术士掉书包!我送你句话,叫做画虎不成反类犬!”
“大胆!”方芷柔,甘从天命同时发出的怒吼差点掀翻了草庐。
“哼!”许久不曾开口的司马云山冷哼道:“桀骜不驯,戾气满身,果然是天生大凶之人。你就留在我这草庐潜修吧!也算我为天下化去一段杀劫。”
“狗屁!”方枭冷笑道:“如果不留下,你是不是想要强留我潜修。”
司马云山面无表情:“不错!”
“你敢么?”方枭轻蔑道:“别以为,你蒙骗了我姑姑就能名正言顺的把我留在这儿。我来之前早就留下了后手,只要今晚之前我不回方府,不用明天日落,方家我爷爷就会率兵包围你这狗窝。我爷爷可不是什么好骗的人,而且尤其不好说话!”
“丝!”司马云山深吸一口气向方芷柔道:“你侄儿不愿留在草庐,我也不再勉强。不过,看在你诚心到此的份儿上,我给你这侄儿取个表字,镇压他的戾气吧!”
“谢先生!”方芷柔又惊又喜的拜倒下去。
方枭怒喝道:“我的表字凭什么要你来取?你说我戾气满身,我就自取表字天煞,看你能把我如何?”
表字一出,方枭身上忽然戾气冲霄,朗朗晴空居然打起一道霹雳,好像苍天在向即将出世的魔星发出的一声警告。
司马云山脸色一变暴戾道:“好个孽障,老夫好意规劝,你却不知好歹。老夫就算拼上数十年原寿,也要改一改你的命格,免得将来生灵涂炭,免得你做出人神共愤的恶事……”
司马云山话音一落,方枭只觉得天地元气忽然压落,身体不由自主的跪了下去,仿佛屈服于这天地之力。下一刻,浩瀚无匹的天地元气忽然扭曲外张,犹如一只无形巨手将本该属于方枭的命运从他体内抽离……
蓦然,天地间传来一声暴喝:“我方云豹的孙子,也是你们这些个神棍可以随意拿捏的么?”
天地元气形成的囚笼轰然崩塌,元气反噬,司马云山口中血剑喷射三尺。再看时,方云豹犹如魔神威风凛凛从天而降,身后三十六名武将各提数颗人头随行而至。
血衣大帅方云豹率领方家天罡三十六将齐临窥虚草庐,立时掀起了一场腥风血雨,司马云山、甘从天命的负责待客的弟子几个呼吸之间就被全数斩杀,削去首级。
方芷柔惊呼道:“爹爹你怎么能……”
“闭嘴!”方云豹抬手一个耳光把方芷柔抽倒在地:“连我的话都敢不听,你胆子不小哇!”
方云豹从没有打过方芷柔,今天为了方枭却当众掌掴爱女,委屈,惶恐,难以置信等等情绪一齐涌上了方芷柔心头,方芷柔不由得趴在地上放声大哭。
方云豹看了女儿一眼,恨声道:“把那些脑袋扔过去,让那两个神棍看看清楚。”
方家众将把一个个血琳琳的人头扔在司马云山身前,方云豹才开口道:“别以为你们会几下算命打卦的把式,得了陛下欢心,老子就不敢把你们怎么样。再敢打我孙子的主意,老子就把你们片成肉片涮锅下酒。”
方云豹拉起方枭道:“孙子,以后谁敢惹你,给我往死里打,兜得起的爷爷给你兜,兜不起的我们方家有人陪着死。”
“我们走!”方云豹冷笑三声扔下两个吓得抖若筛糠的命数师扬长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