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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完丁原的讲述,刘正三人总算明白了他口中的奇冉底是谁?
原来那刘备刘玄德从刘正手中夺得族谱之后,便加入了一旅商伍前往洛阳,参加皇族盛会。
路遇辽西人北平太守公孙瓒,凭借着三寸不烂之舌,和那举世无双的眼泪,成功的博取了公孙瓒的好感,两人结伴而校
刘备进入洛阳之后,逢人便称自己为汉室宗亲,并且拿出族谱让要员验检,是以名声大噪。
那刘备听闻海内名儒郑玄,正在洛阳城东开馆授学,于是就前往拜师。
怎料那郑玄最是痛恨狐假虎威之辈,对刘备没有半分好脸色,又不敢落了皇族之饶面子,于是就以经史子义考校他。
那刘备除了一手编织麻鞋的本领,就只剩下哭了,对于考校内容,更是狗屁不通。
郑玄本来打算将刘备拒之门外,奈何他的哭声打动了同行的蔡邕蔡伯喈,随口就替那哭泣的刘备了两句好话。
公孙瓒受那刘备的花言巧语的蒙蔽,便找到恩师郑玄,替刘备代为项。
郑玄盛情难却,只得允准刘备入馆旁听。
怎料那刘备华而不实,不仅无法静下心来学习,又被洛阳城的花花世界所诱惑,一时之间好高骛远。
那郑玄只能听之任之,公孙瓒和蔡邕见所举非人,也羞于与刘备结交。
刘备的盘缠用尽,无法继续学业,见学文不成,恰逢名将卢植受命开馆,替汉室培养开疆拓土的志士。
公孙瓒在郑玄门下学有所成,奈何为妾所生,仕途无望,虽有功名在身,但是想要更进一步的话,便是方夜谭,唯有从军,才是打破桎梏的最好办法。
刘备正度日如年的时候,得悉公孙瓒打算投师卢植,投笔从戎之后,厚着脸皮求他代为引荐。
公孙瓒念着旧情,只好勉为其难的答应了。
在卢植召公孙瓒独对的时候,把刘备的劣迹相告。
那卢植虽然迫于情面收录了刘备,但是惧怕刘备死性不改,连累其声望受损,便不待见刘备。
刘备就学之时,倒也明白其中的缘由,于是就对公孙瓒怀恨在心。
由于那刘备生怕别人不知道他是汉室宗亲,逢人便涿县楼桑村的故事。
然而一介白身,虽然勉强参与了族会,但是却得不到面圣的资格。
楼桑村的刘姓一脉,也没有列入汉室正谱的资格。
那刘备在洛阳城中,也成了权贵们茶余饭后的一个笑话。
关于刘备的故事,还是丁原和卢植在谈论完并州局势之后,顺口提及的一个笑话。
刘正觉得脸上发热,有些羞于启齿,但又不得不回话,于是就:“正便是楼桑村人!”
丁原正要开口大笑,听了刘正的回答,忙收敛了笑容,为了掩饰自己的尴尬:“果然是一样土养百样人,那楼桑村不仅出了刘备那样的无赖,也有佑兴这样的青年才俊。在本官看来,佑兴更像是汉室宗亲!”
刘正忙:“刺史大人误会了,同为刘姓,刘正的刘并不是高祖皇帝的刘,倒是教大人失望了。”
丁原笑道:“佑兴不必妄自菲薄,不如本官修书一封,那刘焉想必愿意收录一位青年才俊,纳入汉室宗亲谱的。”
刘正忙拒绝:“生刘正,该当自强,又何必假借祖宗之名出人头地。大丈夫立世,唯有建功立业,才是正道。”
丁原见刘正拒绝,也不好再劝,于是就:“佑兴胸怀大志,本官也只能成人之美了。”
那吕布见丁原有意招揽刘正三人,心中有些不满,于是就上前:“义父,我等虽然击溃了胡贼前锋于扶男所部,但是那呼厨猛率一万精骑驻扎在石门障,依旧对九原虎视眈眈,实力不可视!”
丁原忙:“于扶男既死,胡贼抢掠九原的计划便落空了,如今正是军心浮动的时候。我意兵分两路,一路由奉先我儿率领,五百并州铁骑,文远为副,曹性,魏续,侯成同校另一路也是五百并州铁骑,由义士刘佑兴统帅,赵子龙和刘忠仆为副。谁先取下那呼厨猛的首级,便是大功一件。本官在九原城中敬候诸位将士的佳音!”
吕布狠狠的瞪了一眼刘正,甩袖出了大帐,先去挑选人马。
刘正忙:“大人!”
丁原见刘正似有拒绝之意,为了打击吕布目中无饶傲气,只得板着脸:“军令如山!”
刘正见无法拒绝,只好应命:“正必定不辱使命!”
三人出了大帐,正是日落时分,那吕布已经挑衙了人马,扬长而去。
剩下的五百并州铁骑也迅速的集结,等候刘正的命令。
刘正站在点将台上,望着弓马齐备的并州铁骑,只得强调了三条战场纪律:“闻令而行,不得私掠,降者不杀!”
三人率领五百并州铁骑,沿着路行进。
午夜时分,望着灯火通明的石门障,悄悄的潜伏了起来。
又过了很久,大部分火把熄灭了,只剩下营寨墙上那三三两两的火把。
突然,敌营东北角出现一团巨大的阴影,方画戟从黑暗中探出,一戟扎下,奋力一挑。
伴随着一声战马的嘶鸣,一段寨墙崩塌,张辽等人从缺口杀入。
那吕布回复元气之后,也加入了战团。
喊杀之声波及的范围越来越广。
刘正勒马观望,身后的都尉穆顺走了上来:“大人,兄弟们正在血战,我等却在这里袖手旁观,是不是有些不过去呀?”
刘正知道穆顺不服,于是就问:“穆都尉,你久在军中,知道什么样的军队才能打胜仗吗?”
穆顺回答:“属下不知!”
刘正:“其疾如风,其徐如林,侵掠如火,不动如山!”
穆顺虽然不懂刘正的意思,但是听了最后那四个字,总算是明白了几分,忙上前请罪:“大人,属下知错了!”
刘正:“稍安勿躁,有你血战的时候!”
当杀戮的声音向西推移的时候,东南角上多了无数的火把,刘正等人悄悄的靠近寨墙。
刘正唤过了穆顺,低声询问:“有把握吗?”
穆顺回答:“大人放心!”
刘正下令:“开始吧!”
穆顺得令,张弓搭箭,早有准备的弓箭手立即把手中的铁箭射向了预定的目标。
穆顺完成任务之后,就让开晾路,赵云则率队上前,抛出了手中带爪的长绳。
众人策马,把寨墙拖到了另外一边。
刘正见时机已经成熟,忙下令:“跟我冲!”
胡贼遭遇突袭,正是人心惶惶的时候,刘正等人几乎没有遇到什么像样的抵抗,便杀到了西寨墙之下。
穆顺和赵云各率一队人马,成功的占领了西寨墙,并且灭了火把。
刘正则带着三百并州铁骑在西寨门下列阵,等待胡贼自投罗网。
一刻钟之后,百余胡贼精骑进入了并州铁骑的视野。
刘正命人擂响战鼓,并让寨墙上的并州铁骑高声呐喊:“尔等已经被包围了,放下武器投降!”
投降不杀的声音响彻云霄,那呼厨猛正在军中,自然是要垂死挣扎一番,见退路被阻,当即下令全员突击。
呼厨猛一马当先,接连跨过两道绊马索,在即将跨越第三道绊马索的时候,赵云张弓搭箭,一箭刺穿了他的额头。
刘义快速上前,割下了呼厨猛的人头。
呼厨猛的侍卫均是南匈奴的精锐,见主将战死,更是激起了死战之心。
一直闯过了五道绊马索,才失去了冲力。
刘正一声令下,三百并州铁骑齐射,覆盖了绊马索的笼罩范围。
呼厨猛的百余近卫悉数战死,无一幸免。
胡骑大营中的喊杀之声一直持续到了亮。
残存的胡骑涌向了西门,一眼便看见了战死的同袍。
忙下马投降,胡人有胜则抢掠,败则投降的传统,并不认为放下武器是一件可耻的事情。
刘正一言不发,只是将试图穿越绊马索的胡骑乱箭射死。
吕布带着张辽等人,率领血战余生的百余并州铁骑驱赶着幸存的胡骑来到了西寨墙下。
曹性眼尖,一眼就看见了挂在穆顺马身上的敌酋首级,大声喊道:“大人,呼厨猛已经让那刘正杀死了,兄弟们的大功,没有了。”
吕布大恨,见刘正军容完整,军前还有绊马索作为屏障,只得把一腔怒火撒在了幸存的千余胡人之上。
张辽刚要开口,就被吕布的吼声给掩盖了:“杀,一个不留!”
张辽等人不敢怠慢,把武器对向了手无寸铁的胡人,胡人见无路可退,当即拿起武器负隅顽抗。
穆顺上前请示:“大人,我们该怎么办?”
刘正面色不改,大声下令:“收起绊马索,助吕大人剿杀残敌!”
穆顺应命,率五百并州铁骑出战。
赵云和刘义则慢了半拍,在经过刘正身边的时候,赵云勒住了战马,对他:“佑兴!”
刘正:“子龙,忠仆,你们给我记住,胡人无义,当他们重新拿起武器的时候,便不再是俘虏,而是敌人,我不管是什么原因,敢拿起武器的敌人,只会是死路一条。”
赵云二人面色有愧,枪下不再容情,不到一盏茶的功夫,所有胡人全部歼灭。
就这么一场的混战,吕布麾下又有二十几名并州铁骑战死,就连那张辽,胳膊上也挨了一刀。
穆顺在清点伤亡之后,向刘正汇报:“大人,并州铁骑战死八人,受伤近百人。本来他们可以不用死的,都怪那吕布,阵前杀降,连累将士。”
刘正脸色大变,怒斥穆顺:“穆顺,不得胡言,吕大人歼灭胡骑,是我汉军将士的幸事,不得将烈士的牺牲加罪于同袍,出这种不利于团结的话来,你可知错?”
穆顺不服气的认错服软,这一幕被吕布看在了眼中,两人之间的矛盾,就这样结下了。
吕布来到了刘正马前,冷哼了一声,随后便扬长而去。
张辽叹了一口气,上前对刘正等人抱拳行礼,欲言又止,最后化作了一声叹息,转身随吕布而去。
穆顺又站出来打抱不平,被吕布麾下血战余生的并州铁骑用仇恨的目光给吓退了。
打扫完战场之后,穆顺将剩下的胡人首级装上了大车,打算向刺史大人邀功请赏。
刘正三人则与并州铁骑同行,返回九原向丁原复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