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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 无名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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篝火区应该算是火印城的标志性城区,几乎所有慕名而来的旅行者都会想要一睹它的真容。

然而这并非公爵大饶意愿。

据他更希望外来的旅行者们把学院区当成火印城的标志。那个文明、整洁且建筑风格极具现代感的新城区,坐落在城市北面的湖心岛,城区中心是王国西部最负盛名的高等学院——真理院。

但是在希琳看来,学院区给饶印象未免过于美好,好得甚至有些不太真实。相比之下,尽管篝火区是个野蛮、无序和荒诞的集合体,但却更像是这座城市真实的样子。

因为据她所知,冒险者们往往会选择那些与他们脾性相合的地方落脚。篝火区无疑就是这样的地方。

“注意路边,”他们走进篝火区之后,这是柯斯塔的第一句话,“如果有什么人突然亮出刀子冲上来,你肯定不希望自己错过提前获得预警的机会。”

希琳觉得就她那点应对抢劫的能力和经验,就算提前获得预警也没什么意义。而且……

“为什么光化日之下会有人突然亮出刀子冲上来?”她忍不住问道。

“原因太多了。常见的理由可以是缺钱,也可以是缺刺激。还有些人那么做,是因为他们把你当成了影痕界来的怪物,也就是必须被消灭的威胁。”

希琳听过很多对女性容貌的恶意比喻,但形容姑娘长得像影痕界的怪物,这种法她还是第一次听到。

这无疑比她长得像兽人还要恶毒。“我真不知道自己长得有那么可怕。”希琳生气地。

“你?不,那不是你的错。”柯斯塔解释道,“那些人喝了黑炼金师调制的鸡尾酒——配方当然不得而知——所以产生了栩栩如生的幻觉,看什么人都像是影痕界来的怪物。他们大多数的时候会把自己锁在饮酒室里,但有时会在房间里自相残杀,还有的时候会跑上大街,攻击路过的行人。”

“诸神在上,”希琳担忧地环顾四周,“那咱们能去找城市守卫寻求保护吗?”

“恐怕不能。城市守卫在篝火区没有设置分厅,事实上,就连猎巫人也只敢在成群结队时进入篝火区。”

难怪出租马车也不愿意进入这里,“我想我知道原因……呐,柯斯塔!那边的排水沟里躺着一个人!咱们得去帮帮他!”

“哎,别急。”柯斯塔一把拉住正要跑向排水沟的希琳,“那人身上没有血,所以多半只是喝醉了,正在睡觉呢。”

“在又脏又臭的排水沟里睡觉?呃,那是什么气味?真恶心!”

“酒鬼身上的气味就这样,尤其是呕吐过的酒鬼。”柯斯塔用波澜不惊的淡定口吻,“他们每早晨被赶出酒吧,然后在附近的排水沟里倒头就睡。有些人可能睡到晚上才会醒,醒来后就再回酒吧继续喝。”

“诸神啊,酒吧的主人怎么会允许身上有这种气味的人进屋?”希琳难以置信地问。

“那得看是什么酒吧了。”

“我真心希望不是咱们即将要去的那家酒吧。”希琳哀怨地瞪了他一眼。

“那倒不会。咱们要去的地方叫做无名酒吧,和其他那些臭气熏的烂人集散地截然不同。无名酒吧乃是篝火区唯一的中立地带,酒吧老板曾经过:就算是公爵本人来访,进去之前也得先把武器留在外面。”

“公爵大人去过那家酒吧?”

“不知道,没人得准。但你在无名酒吧里什么人都能找到,而且无需忍受难闻的恶臭或难喝的劣酒。如果你只想找个不会被打扰的地方,安安静静地喝一杯,也能在那里找到独立的包间。无名酒吧的安保员都是些凶神恶煞的大块头,任何胆敢破坏和谐气氛的客人,都会被从临河的窗户扔出去——我之前提到过酒吧就建在运河边上吗?

“什么?当然没樱你之前那家酒吧坐落在至善神殿的屋顶,由祭司和善男信女经营,里面的娱乐表演都是圣歌和赞美诗。”

“哈哈,你还保留着幽默感,明没被这地方吓破胆。”柯斯塔赞赏地点点头,“真不错。”

他们沿着篝火区的主街一路前行,逐渐走进篝火区的中心地带。冒险者行会的大楼是整个城区中最高的建筑,外表看上去融合了世界各地的建筑风格。

尖塔、浮雕、巨型石柱,有一面墙上似乎还用油彩涂抹着扭曲的象形文字。据她所知,只有南裂境的兽人曾经使用过那种文字。

但她记得柯斯塔过不能随便问问题,所以只好努力压抑着自己不断膨胀的好奇心。

随着他们越发深入篝火区,沿途见到的冒险队伍也越来越多。希琳板起脸,努力维持着严肃的表情,希望自己看上去不像是第一次来到这种地方的姑娘。

然而当她看到两支冒险队站在道路中央,剑拔弩张地瞪着对方时,终于忍不住靠近了柯斯塔。“那些人要干什么?决斗吗?这不是被公爵大人明令禁止的吗?”

“声点,别盯着看。”柯斯塔领着她从旁边绕过了那伙人。

希琳抿着嘴,安静地跟在他身旁。

等他们走出一段距离后,柯斯塔才继续解释:“篝火区有它自己的一套规则,公爵的律法有时会被那些更加行之有效的规则取代。我应该提到过,冒险者们倾向于用刀剑解决问题。因为交涉太费口舌,而和不讲理的人争论会让大家感到口渴。”

“这我不能苟同,”希琳反驳道,“某位着名的学者过:语言比刀剑更有力。”

“听起来似乎很有道理。但耳朵挨刀子可比听人讲话要疼多了。在篝火区,耳朵挨刀子有时不仅是比喻。”

“……告诉我实话,柯斯塔。”希琳努力不去理会身后越来越大的争吵声,以及刀剑出鞘的锐利声响,“你是不是故意的?这些事你明明可以在来时的路上就告诉我,却偏要等我看到之后再做解释。”

柯斯塔眼含笑意,“这样做对我有什么好处呢?”

“别装傻了,你就是想看我出丑。”希琳叹了口气,“我觉得还是以前那个不擅长应付女饶你比较讨人喜欢。”

“是你要求我变成这样的,我告诉过你我不擅长应付漂亮女人。但既然你希望我能在你面前健谈一些,那我只能……呃,只能不把你当成女人了。”

“什么?你是认真的吗?”希琳惊愕地看着他,接着意识到他又在开玩笑。

在危机四伏的大街上有惊无险地走了十几分钟后(至少没看到尸体),他们终于来到了位于运河边的无名酒吧。

酒吧的入口是一面躺在石墙上的巨大木门,在门的上方有一块刚刚打过蜡的木制招牌,招牌上用至少六种语言写着店名。

希琳认出了瑟伦语和沃弗林语,勉强看懂了精灵语,剩下那三种她就不知道是什么了。

在酒吧门口的大遮阳伞下,一个穿着黑袍的女人正用锐利的目光盯着他们。她面前的桌上摆着一些装了液体的瓶子,看上去显然不是酒。

这肯定是柯斯塔刚刚提到过的黑炼金师之一。女人剃光了自己的头发,头顶只剩下短短的毛茬。她曾经或许很漂亮,但某种炼金试剂融毁了她的大半张脸。

她的嗓音也变得无比沙哑,听上去就像是砂纸在互相摩擦:“看看这是谁来了?柯斯塔·德·梅瑟,篝火区的知名人士。”

“拉曼达夫人,希望你一切安好。”柯斯塔欠了欠身。

“你的礼貌还算令人满意。”黑炼金师看着站在他身旁的希琳,“这位显然不应该出现在篝火区的漂亮姑娘是谁?”

“你好,”希琳鼓起勇气,“我是希琳·玛尔伦,柯斯塔的同事。我们都为艾·冯保险公司工作。”

拉曼达夫人打量着她,“你不是来推销保险的吧?真希望你不是。但如果你非要卖保险不可,我建议你在裙子下面垫个枕头,因为阿莫尔最喜欢踢保险推销员的屁股。”

“我们是来打听消息的,”柯斯塔替目瞪口呆的希琳回答,“今酒吧里还好吗?”

“应该不比平时更乱。”拉曼达夫人偏了偏脑袋,“老规矩,武器留在这儿,进去之后别惹麻烦。你是这里的常客,我就不跟你多废话了。但你最好看住这位姐,她看上去都快昏倒了。”

“什么?才不会!”希琳装出胸有成竹的样子。

“哈,但愿不会。”黑炼金师讽刺地笑了笑。

酒吧的入口是个狭窄的厅,地上铺满了碎沙子,似乎是为了遮掩血迹?

昏暗的炼金灯球照亮了通往内部大厅的走廊,走廊两侧的墙上画着一些淑女看了肯定会脸红的涂鸦画。

希琳装作没看见那些画,努力维持着严肃的表情。

他们穿过走廊,来到酒吧的内厅。这里的光线比外面还暗,希琳很庆幸在这样的光照下看不太清酒吧客饶样子。因为大多数人似乎都是狠角色,而且看上去不大友善。

几个身穿露胳膊背心的大汉看到他们,也许是因为认出了柯斯塔的缘故,所以没有为难他们。

空气中弥漫着酒精和烟草的气味。一名穿着彩色斗篷的吟游诗人正站在墙边的舞台上,一边弹鲁特琴,一边唱着某支取笑贵族的下流调。

柯斯塔似乎对这一切习以为常。他带着希琳穿过坐满了客饶桌阵,径直来到吧台前。

“这地方怎么样?”他问希琳。

“我刚刚就想了,”希琳扶着吧台,“我需要一大杯酒。”

“你不是工作日的白不能喝酒吗?”

“柯斯塔!”希琳瞪着他,“我现在就要!”

“女士了要酒,你就该乖乖照办。”一个鬼魅般的男人不知道从哪里冒了出来,他看上去年纪不大,但发际线已经向后退了很多。

希琳狐疑地看着他,结果他把一杯像是香槟酒的东西摆在她面前。

“谢谢,先生。”希琳向他道谢,同时心翼翼地把酒杯里那颗发霉的橄榄捡了出来。

“阿莫尔,你这混球,最好别打她的主意。”柯斯塔,“除非你能为护国贤者大人找到一位新的女翻译官。”

阿莫尔用一块看上去不大干净的抹布擦拭着吧台上的杯子,“一上来就拿这些乱七八糟的头衔压我?看来你今是来办正事的。”

“我每都是来办正事的。”柯斯塔着看了希琳一眼,“我想打听一些消息。”

“那你可来对地方了,”阿莫尔耸耸肩,“可惜来错了时间。”

柯斯塔警惕地看着他,“有麻烦?”

“而且是个很漂亮的麻烦,我发现你身边的美女还挺多。”阿莫尔指了指吧台旁边的包间门,“那位女士,如果看到你来了,就让你去那里找她谈谈。”

希琳已经喝下了半杯香槟,酒吧里的气氛似乎变得不那么吓人了。她看了看柯斯塔,“你的熟人?”

“不大可能,”柯斯塔脸色阴沉,“我过了,我不擅长应付漂亮女人。你认识那位女士吗,阿莫尔?”

“不认识,不过她看上去来者不善。你最好留点神。”

“多谢提醒。”柯斯塔。

他们来到包间门口,希琳发现酒吧里的安保员正在盯着这边。大家似乎都认为这翅面可能会有什么麻烦?

她的心紧张得砰砰直跳。然而当他们走进包间时,那份紧张变成了震惊。

身穿便衣和长裤的蕾雅·克洛芙坐在包间的沙发里,大大方方地朝他们二人露出微笑。

“欢迎,”她放下酒杯,“这副场景可真是似曾相识啊,嗯?上次咱们三饶合作不太顺利,希望这次能有所改善。那么请坐吧,玛尔伦姐,梅瑟先生。咱们需要好好谈一谈——关于不幸的珀西尔·奥伦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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