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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石头膈到的肋骨本就断了般疼,又被这没深浅摇摆不定的鬼叫之人撞了一下,东方少不由散脚一个没站稳,压到了这个偏瘦的身体。
至于吗?又不会死,鬼叫的挺有力,大半夜的惹来是非才是麻烦,东方少不耐烦低吼;‘‘再叫有你好看’’,又气又痛,额头的青筋隐隐凸起。
这哪里是救命的,简直一个要命的,东方少用力钳住那推搡着的手,再继续自己的肋骨真的断了,若不是太疼了,定会给她一拳,让她晕的找不到东南西北。
占了自己的便宜,他还嚣张起来,莫忆昨用力一推,侧翻滑起来,很生气喊着;‘‘狗咬吕洞宾,帮你这种头脑简单自以为是的人,我害怕折寿那,哼’’,真是不识好歹,差点掐断自己的手腕,抬起的脚没有踢出,狠狠落下用力一跺,转身便走。
还以为撞到鬼,把自己吓得魂都丢了三分,碰到个这么不知好歹的家伙,还不如被鬼吓晕,总比快气晕好得多,莫忆昨满心不悦的怄忖着,不心踢到路基‘诶呦’轻喊一声,更气了。
罢了,自己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这次绝不能再错过了,甩甩脚见无碍,忙直起身子便走。
这时一声痛苦的呻吟,她还是犹豫了,敲着自己不要多管闲事,可脚步还是缓慢了,自己要是真的走了,这个人会不会就失去了救治的机会,可校长好不容易才争取相见的机会啊,错过了自己会难过啊。
怎么办?怎么办?犹豫的乱颤,看一眼在吧,莫忆昨咬咬唇还是转过头,路灯下只见那个‘可恶’的家伙卷缩着,不时抽搐着,头和脚都快粘连了,急促的呼吸中可以听出疼痛的撕缴。
怎么会这样啊,她不由微怔,自己只是推一下,有个万一不会怪罪在自己头上吧?
还真是个烫手的山芋,救还是不救啊?自己会不会担责任啊?又急又纠结的直跺脚。
看着都揪心,算了,再不救他,也许真的会死掉,忙掏出手机欲打120,忽听微弱的‘‘药,药,给我药,啊...’’,又是一声欲昏厥的呻吟。
‘‘喔喔,在哪里有药’’,听由命吧,顾不了许多了。
‘‘包...’’,声音更虚弱了。
莫忆昨还是很聪明的,嘴里叨念着‘包’,反身跑去假山石,果然在‘撞到鬼’处,借着灯光,一个黑色文件包安静的躺在那,一阵欣喜,拾起匆忙返回。
‘‘喂...’’,她边叫边疾步近前,扔下背包坐在长椅上,轻轻搬过犹如刚被水洗过的头,放在自己的腿上,取出药为他服下,紧张的注视着,慢慢,慢慢他不在发抖,急促的呼吸渐渐平稳,扭曲的身体慢慢平静下来。
‘啊吁’应该没事了吧,在她担心时,却清晰听到安然的沉睡声。
‘‘什么,不会吧’’,前一秒还痛得死去活来,怎么下一秒竟然睡得这么沉,又是凶又是霸道的,还以为自已是什么风云人物,要不是自己今心情超好,否则...‘‘哎呦,糟啦糟啦,被你害惨啦,诶呀...’’。
莫忆昨忽然想起,自己要去学校的,睡着了应该没事了,就在她捧起那不识好歹的头准备放在长椅上时,她震住了...
只见此人眉宇紧锁,心神很不宁,似乎疼痛也比不过被某种事追的的感觉,即使在睡觉,也被无比的累紧紧压迫着,撑得极为辛苦。
借着路灯的光莫忆昨清晰看得到。
很自然的她伸出手轻轻抚摸他的眉宇,通过掌心的温暖,给他一丝的安全感,潮湿的头好冰,但似乎很有效,他真的慢慢减退了芥蒂,减少了痛苦,减少了压抑,整个人轻松了许多,睡得很安静,好像许久都没有睡过安稳的觉了。
想不到夏姨的独家绝学蛮厉害的嘛,莫忆昨心忖着浅浅一笑。
不过看他的衣服和包,搭眼就知是不菲的名牌,‘‘你到底是谁呀,一会儿让人讨厌,一会儿让人可怜,一会儿让人琢磨不透,不过,你睡觉的样子,不但超帅,你怎么长得这么好看诶’’。
她没有害羞而是大方着迷的看着笑着,尽管他的头发已浸湿自己最爱的牛仔裤,这可是她又咬牙,又跺脚,又狠心很多次才买的,若不是为了见今生对自己很重要的人,她绝对不会穿。
自己是怎了?只是碰巧加善心救了一个素不相识的人,哪里来的这荒唐的兴趣,莫忆昨很敲几下头,微痛过目光还是被拉着线一样飘向那张‘陌生’的脸。
那冷峻的容颜趁着洁净的肌肤,轻轻触摸心犹如划过一道光,可以把自己电晕的光,虽有点苦白的弧唇,引诱着好想感触一下它的温度。
越看越无法自拔了,心莫名的一阵‘乱跳’。
‘‘呐呐...莫忆昨,你在想什么,好看就好看呗,怎么会有如此龌蹉的想法,诶哟,羞死啦’’,她猛然抬起头,双手不停拍打自己的脸颊,羞得一片滚烫。
大半夜的,自己一定是被吓傻了,气得出现了幻觉。
收起那些乱七八糟的无聊蠢动念想,夜景和灯光也不错的,不许在看这张‘摄魂’的脸,叨念着莫忆昨仰起头数星星,看着数着,她的眼睛模糊了.....
熟悉的街道,熟悉的院,熟悉的味道,当莫忆昨推开门的瞬间...,她笑了...
‘‘忆儿,爸爸站给你看,爸爸可以走到你面前了,忆儿,站着别动,等着就好’’
莫忆昨笑得好幸福,这一刻终于来了,紧张的心似乎含在口中,正欲张开双臂迎接,突然,自己的脸被狠狠掐了一下,她不由‘啊’惊醒,原来是梦。
是谁惊扰了自己的梦,哪怕是梦,爸爸就要拥抱到自己,很生气;‘‘讨厌’’,捂着脸欲发火。
‘‘你准备在这里过夜吗?’’
一个很低沉却很有磁性的声音骤然响起,也夹杂着不出的冷,冷中还有很独的生僻。
莫忆昨不由打了个冷战,很好听的声音啊但听起来好冷,明明是自己家的院,怎么又去了雪国,梦的速度赶上光年了,抿抿双唇继续迷糊,她要爸爸走过来抱着自己。
‘‘爸爸我就在这里,等您走过来’’,莫忆昨含露而笑,眉梢挂着弯弯的喜悦...
见过神经大条的,却没见过大到可以开整列火车都不会狭窄的,坐着睡竟然笑得花团锦簇,还真不知谁才是‘鬼’。
被蛐蛐吵醒的东方少揉着僵硬的脖子慢慢坐起,却见莫忆昨侧靠在石柱上,微张口笑得要飘起来一样,见很晚了叫过几声没反应,本想弃之不顾,忽见牛仔裤上的汗痕,心一紧。
一个人真的可以活得这么单纯吗?连危机感三个字都不认识吗?深夜独处陌生人竟能睡得如此‘张狂’,是没心机还是没大脑。
总之因自己她才留下,无论是蓄意还是误打误撞量她也耍不出什么花样,不由加点力道掐在那笑得开了花的脸上...
‘‘啊,疼’’,一声惊呼,莫忆昨彻底清醒了。
‘‘喂,你只会恩将仇报吧’’,气得一股火直窜顶血,就要摸到爸爸的手了,就被这可恶的坏蛋给毁了。
自己还真是吃饱了撑到了,撑到也行,为什么要多管闲事,救个一手打翻自己最幸福时刻的‘坏蛋’,他必须赔回来。
若不还回这个梦,就等着吃拳吧,‘‘哎呦...’’,猛然起身,左腿一阵酥麻,还有酸疼,没站稳又坐回去,垫的坐骨神经‘嗞啦’阵痛,咧着嘴,哭着腔哀怨。
半真半假的索要自己的梦,半气半怨自己就不该同情心泛滥,搬石头砸自己的脚,梦没了心疼啊...
还真是脑残,要什么不好,竟然要梦,难怪睡相那么幼稚。
人也清醒了,去与留随意扔下冰冷一句;‘‘无理取闹,练声继续’’,东方少的心情也不是很好,不耐烦的俯身拿起包欲走。
还有堆成山的事情等着去处理,哪有闲工夫乱磨牙。
‘‘诶呀,我怎么比窦娥还冤那,要不是被你那石头一样硬的脑袋枕了那么久,我会被弄得身心委屈吗,不知道会不会残,啊哈...’’
莫忆昨一见真要把她丢在这清凉的黑夜,想到关路灯汗毛都竖起来了,不可以,自己不可以独自留下来,略施计就算气了,只要不丢下自己管不了许多了,敲着僵麻的腿露着薄薄的怒意偷窥着。
心里确实不甘,自己的善心用在哪里不好,偏偏碰上块冰,哀哉啊...
‘‘喂...’’,完了,真的走了,莫忆昨立刻怂了,不在蛮横几近哀求;‘‘我腿又麻又疼站不起来,我我我害怕黑,不要丢下我嘛’’,完环顾一下四周,不由一哆嗦。
瘦弱的身体升起紧张的恐惧,犹如被丢弃的流浪猫凄凉无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