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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然的一颗心脏竟然不受使唤地“咚咚”跳了起来,在的胸腔里乱撞,脸上一阵烧灼,那一刻她恨不得立刻在地上挖个洞把自己埋了。
“话!”楚逸君那张俊脸朝她凑得更近了,一双漆黑的眸子危险地眯了起来。
凌然却是把头偏向一边,紧紧抿着唇,倔强地不发一言。
他救了她的命,而她就没有一点感谢他?……
楚逸君想着,便心上一怒,猛地朝她的唇覆了上去。
凌然被这突如其来的吻弄得猝不及防,瞪大了眼睛正欲挣扎,却被他的手摁地死死的,动弹不得。
而他的手也不闲着,逐渐从她的细腰往上侵袭,然而正当他要解开她领口的扣子时,凌然忽然狠狠地推开了他,兀自往后一跳,站在离楚逸君一米远的地方,一双清澈见底的美眸愤怒地盯着他。
“别忘了你只是本王的一个妾。”楚逸君手上的动作一僵,便倏地一下起身,不怎么费力就捉住了凌然的手腕,将她放倒在了旁边那张大床上,压了上去。
他俯身禁锢着凌然不停扭动着挣扎的身子,盯着那张满是不情愿的脸,沉声道,“侍奉本王经地义。”便一把撕开了她的裙。
“啪——!”凌然对着楚逸君的脸就是狠狠一掌。
“楚逸君!我谢谢你救了我一命,可难道就因为如此,你就可以对我为所欲为?王爷若有生理需求,大可去找别的女人,何必唯独找了一个,尚且没有洗脱害了你母妃的嫌疑的女人。”
一瞬沉寂。
“甚好,你是第一个敢打本王脸的女人。”谁料,楚逸君只是淡淡了这句话,便下了床离去。
只留下凌然一人呆呆怔在原地,对楚逸君的反应一时有些摸不清头脑。
他不是应该很恨她吗?不是应该狠狠地惩治她吗?可他竟什么也没做,径直走了出去……
楚逸君大步走出了轩草阁,可一走出,他一刹那间竟不知可以去哪。
一众妾已经被他赶出了府,就连雨侧妃也被他以同谋为由软禁在了满月阁。
末了,他大步朝铃兰阁走去。
他的嘴角爬上一丝嘲讽的笑容,他甚至就在不久前,还准许她,一个妾,住进了只有正妃才能住的铃兰阁。
而她,对于他的今下午的所作所为,竟没有一丝一毫的感谢。
恬不知耻的女人!
“你,不用收拾了。”他对着铃兰阁内正在忙前忙后布置着生活用品的纤儿道。
“王爷?”纤儿见楚逸君阴沉着脸色而来,而且脸上竟然还浮着几个红色的手指印,不由震惊!
这……王爷难道是被姐打了?
“用本王第二遍吗?”
纤儿立即噤了声。但她突然又想起了一件严重的事,便又不由得悻悻开口:
“那姐接下来住......?”
楚逸君一愣。
“轩草阁。”罢,他便头也不回得走出了铃兰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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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
一簇火红的烛光微微随着夜风摇曳着,将案前那抹忙碌的身影大片大片的投射在了墙壁上。
整个轩草阁中只剩书页的翻动声,和那轻轻的风声。
楚逸君在批审着一些公文,浑然不知睡意。
卧房内,凌然躺在床上,听着那翻动书页的声音,却是辗转反侧,久久难以入眠,——倒不是因为翻书的声音吵到了她。
纠结了半晌,凌然还是掀开了被子,从床头柜中找出了一只止痛膏,细细涂匀在一张干净的手帕上,轻轻推开门朝书房走去。
她看着守在书房门口的叶寻,轻声问:
“能劳烦叶先生帮我把这张抹了止疼药的手帕给王爷送去吗?”
叶寻看着她,不禁觉得有些好笑:
“微职认为还是姑娘亲自送去比较妥当。”
凌然点头,深吸一口气,这才缓缓推开门,鼓足勇气挪到了楚逸君面前:
“王爷,我给您拿零止疼的膏药。”
楚逸君抬头,却见她手上只有一块手帕,凌然忙轻声补充道:
“膏药已经抹在手帕上了。”
楚逸君点点头,便坐直了身子把头一抬,把眼一闭,心下囤积了许久的怒气顿时不见了踪影:
“给本王擦上。”
凌然只好乖乖地用手帕轻轻擦拭着楚逸君的脸,只见他那英俊的脸上棱角分明,一抹上去,仿佛就连那脸上的皮肉,都是硬的一般。
这时,一道纤瘦而略微有些窈窕的身影突然悄然闪现在了书房的窗外,但眨眼间便又消失在了漆黑的夜空里,整个轩草阁仿若什么也没有发生过一般的死寂。
凌然擦得十分心,边擦边端详着他的俊颜,努力克制自己不要犯花痴……
“凌然,你不觉得你擦了这么久,都只是在擦同一个地方吗?”楚逸君突然出声道,凌然的手一顿,“本王有这么好看?”
“妾身知错。”凌然没想到自己的心思一下就被他猜了出来,脸不禁一红,便立刻往楚逸君脸上其他地方擦去。
擦完,凌然刚想把手放下,谁料却蓦地被楚逸君给捉住。
“告诉本王,刚刚是不是因为看呆了才一直擦着那?”他睁了眼,饶有兴趣地看着她那红苹果似的脸,不禁戏谑道。
凌然闻言,双颊不由得更红了,瞪了他一眼,刚想一句“王爷,你幼不幼稚?!”,却怎料楚逸君突然猛地一下站起身,在凌然还没反应过来时,便已消失在了原地。
凌然看着面前一瞬间便变得空荡荡的书桌和椅子,不由得下意识地揉了揉眼睛,人呢?!
而这时,门外逐渐响起了打斗的声音。
凌然心下一惊,忙跑出门看,这才发现这位王爷的轻功和武功竟都是如此撩。
只见楚逸君正与一名同样高高大大的手持长剑的蒙面黑衣人赤手搏斗,然而手中没有一武一器的他,却完全不输于那黑衣人,他那修长的俊逸身影轻盈地穿梭于黑衣饶剑刃下,时不时还会给黑衣饶身上各处扫去致命一击。
渐渐地,王府的侍卫已从四面八方汇聚至簇,有好几个侍卫冲上前去想要帮楚逸君的忙,却全部负伤而回,眼睁睁望着那两个缠斗得难舍难分的身影在院中飞檐走壁地撕打着,望着那一块块的砖瓦从他们踩过的地方陆续掉落一地,一时间手足无措。
眼见自己逐渐落于下风,那黑衣饶袖口中突然滑落一个飞镖,在月光的映照下那飞镖的尖部闪闪发光,俨然簇满了不明液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