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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白看向陌生的两个人,目光在龙然身上清扫而过。
视线里跳出一行字。
青灯如来禅?
夏白心中已有计较。
温和低下头,紧随着皇后。
皇后坐定,夏白则是负手在后。
碧落忽的有些惊疑不定的发出一声“咦”。
随即,黄泉也是奇怪的“嗯?”了一声。
子皇后与贵客开始了彼此间的交流,而珍馐美味开始渐次上来,玄丹不时试探着,想要得到更多的信息,他的问法很巧妙,只似是关怀日常生活,处处为对方着想,但事实上,却是不停的在真相的边缘试探。
夏白没有位置,他也不在意。
他略微低着头,面庞沉浸在宫殿的无尽阴影里。
“你们两个怎么了?”
“等等啊,夏白,我还没确定。”长发朱唇的白脸儿咧着一口锯齿牙,细细思索。
这一次黄泉也变得凝重无比。
既然两个妖魔不,夏白也不催促。
他开始思索那个名为“龙然”的男子的身份。
少林五大神功绝不会亲传,而这男子既然得到了扫地僧的青灯如来禅,自然和少林关系不浅,那么按理便一定会知道少林后山被灭。
那么,此番他来,究竟是巧合,还是?
夏白一双如眯笑着的眼睛微微瞥向那男子方向,龙然也是敲看向了他,两人视线在半空中偶然一触碰,龙然便是立刻避开目光。
夏白心中忽的笑了起来。
他已经得到答案了。
这龙然竟然知道自己是罪魁祸首,而且知道自己的强大,否则以他身份,以他的实力,必然不会躲过自己的视线。
有趣有趣。
如今,他在等碧落黄泉的答案。
目光继续扫动,却是与那痞子气的少年碰在了一起。
嬴政心里有一股很奇怪的感觉,面前这位太监美的不似人间人物,他本该流露出好色,甚至是占有之欲,但他偏偏感到一股奇怪的危险。
这危险的直觉在刺痛着他的神经。
这种感觉他只有过一次,那是赵国的人屠将军才刚从战场上下来,满身浴血还未曾洗净,似乎是冤魂太重,血气太浓,他才感到了一股危险。
但这一次,这危险的直觉却是远超以往。
所以面对夏白的目光,这位放荡不羁的少年帝王,竟然低下了头,不敢对视。
“似乎只是个普通的少年。”
夏白有些疑惑。
宴会上,君王皇后贵客的谈话依然在继续。
夏白的心里谈话也突然开始。
“夏白...你可能遇到大人物了。”
碧落嘀咕着开了口,“啊...黄泉,你快和人家解释。”
黄泉略带沉稳的声音响起:“夏白,你这次可是看走眼了,这不是普通的少年,而是神命定的君王,他身上有真龙之气,这气息和神的灵气之源相通,他...是神转世。”
夏白奇道:“那我此刻杀了他,是不是就会破坏神的运势,阻碍历史的车轮前进了?”
他的想法很简单。
自己此时只要突兀的出刀,这名为嬴政的少年必然死定了。
黄泉叹息道;“没用的,夏白,即便你现在突然出手,也杀不了他,当你刀气逼近的那一刻,会有各种意外发生,这一点不需要试探。
你不知道真的命之子有多么恐怖,所以我才之前大周皇帝刺杀的想法是多么幼稚。”
夏白奇道:“我杀他只在刹那之间,这也会有意外么?”
黄泉极其肯定道:“会。”
夏白皱起了眉,他已经知道神是生而为神,他无论多么努力都不可能获得神的身份。
那么...
那么...
如果,他能让一位神堕落呢?
那么一定大有可为。
黑暗里,他静默片刻,脑海里浮现出一个计划,随后露出了无人能见的獠牙。
当宴会之后,玄丹自以为自己得到了不少信息,便是开始整合。
明月宫里,公羊浅突然见到夏白敲响了她的屋子,便是抛了个媚眼,“怎么,半夜敲门,想和我一起睡吗?”
夏白已经习惯了这位朋友的玩笑,便是摇了摇头:“浅,我是来告别的。”
他已经有了目的,有了方向,在这完全没有灵气、妖魔蛰伏、神高居外的世界里,他想要更进一步,就不能安于这看似和平的歌舞升平,或者自己这下第七的身份。
世界那么大,前后几万年里,比自己更强的更是数不胜数。
他想要变得特别一点。
他要让世界进入新的纪元。
如果神生为神,魔生为魔,那么他就要硬生生的杀出一条中间的血路,挤入它们之郑
公羊家面对的屠家已经彻底被灭,只是他和玄丹却不算朋友。
玄丹看似豁达无比,但实则心机较深。
他屠了整个屠家,为了讨好自己,希望自己能够作为刺客,去刺杀那命之子,这其实依然是一种交易,而不是出于朋友的担忧。
可玄丹这么一来,公羊家却是又站稳霖位。
所以夏白:“子如问,就我外出历练去了...另外,等我稳定了下来会告诉你我在哪里。”
公羊浅咬了咬嘴唇:“我和你一起去。”
“你都不知道我去哪。”
夏白有些无语。
“你去哪我去哪。”
皇后决心跟自己的贴身太监私奔。
她这辈子已经不想生孩子了。
“你...你想干嘛?”
夏白奇怪极了,这位朋友的反应真是很反常。
“我想你洗的葡萄。”
皇后随口编了个理由,她觉得正常男人都会懂。
“别的仆人也能洗。”
夏白更奇怪了。
公羊浅这辈子就没见过这么不解风情的人,她面色涨红,很想吼出“滚”这个字,但是她怕她吼出之后,眼前之人会永远消失不见。
“你真的想跟着我?”
夏白有些奇怪,而他更奇怪的是自己脑海里碧落“咯咯”笑着,满地打着滚,长发把她包成了一个黑色的蚕宝宝,跟疯子似的。
显然这女人之间有着自己不明白的暗号。
这位白衣刀魔对于人心的揣度很在行,但是偏偏自己当局者迷,或者他根本没想过自己也会成为“爱”的对象。
他这样畸形的人,是不值得被爱的。
所以,他很早就把“爱”从自己的思维判断里删除了。
或者,他已经失去了“爱”和“被爱”的能力。
听着夏白的问话,公羊浅猛点头,表示就是要跟着他。
“我明白了...那你可要努力变强,否则可跟不上我的脚步。”
夏白温和一笑,他觉得这个女人一定是想做他的长期盟友,跟着他一起做大事,如此也好,“十年之内,你如果能臻至七甲之内,我一定告诉你我在哪里。”
完,他满怀友情的抱了抱这位呆住的皇后朋友,便是拎着简单的行李,飞身上了宫墙,在黑暗里飞快穿行,远去,他需要跟上那龙然和嬴政的脚步。
他也要去秦国。
公羊浅脑海里只是夏白最后的那句话。
“十年之内,你如果能臻至七甲之内,我一定告诉你我在哪里。”
皇后咬紧了牙。
七甲...
“不就是七甲吗,老娘...老娘一定完成给你看!!有什么了不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