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试

唐三与雪寒江商讨一番以后最终敲定了需要铸造的箭簇数量，唐三表示等回去了画个设计分解图给雪寒江看看。

拿到设计图的时候雪寒江表情有些怪异：“师兄，你的脑子里怎么会有这么多稀奇古怪的想法？”

唐三的表情似乎也变了一下，但雪寒江并不明白是为什么。

敲定了制作图纸以后，唐三上午上课下午去铁匠铺做工，晚上回来听雪寒江复述大师所传授的内容，如果有什么不解的再等到晚饭后去询问，夜里也没见唐三休息，盘坐在床上冥想，一大早上更是直接跑没影了。

知道唐三很忙，所以雪寒江把玄铁交给唐三以后也没有催促过，更没有去看他怎么铸造。

大约半个月左右，唐三夜里突然把雪寒江叫醒，两人做贼似的摸出屋子：“雪，打开看看！”

“这是什么？”雪寒江茫然地打开盒子，就着月光只看到盒子里躺着一些玄色的短刺，愣了一下：“难道箭簇你已经铸造出来了？”

唐三点头：“因为是抽空在铁匠铺打造然后回学院以后暗中组装的，所以有些晚，十个凤翼梅花五个鱼鳞梅花，你看看？”

雪寒江拿起来一个凤翼梅花箭簇，眼里闪过一丝惊喜：“要的就是这种！”

看雪寒江似乎想用手指去试探锋利度唐三赶紧拉住：“我用特殊方式打磨过，很锋利。”

雪寒江点头，抬手用魂力包裹住手上的凤翼梅花箭箭簇，魂力在箭簇之后凝成赤红箭杆和莹白的箭羽：“真是不错！”

唐三也对成品的效果有些好奇：“试试看，顺不顺手。”

“拿到新箭矢肯定是不顺手的，但多练习就好很多了。”

雪寒江把凤翼梅花箭搭在圆月寄望上，拉满弓，眼睛如同鹰隼一般专注锐利。

“铮——”

弓弦轻颤，赤红的凤翼梅花箭带着银芒离弦而去，如同燃烧的火焰在空中疾行，大概飞出去一百多米高度才开始缓缓降低。

雪寒江点头：“直线平射一百米之内精准命中，抛射两百米之外准度不足一半。”

唐三有些吃惊：“你能命中两百米的目标？”

雪寒江笑了一下：“如果使用第一魂环我甚至可以精准命中大约一百五十米左右的任何物体。”

唐三想了想：“那在一百米之内使用第一魂环岂不是指哪打哪？”

雪寒江有些傲然的扬起头：“那当然！”

“你真是个才。”唐三感慨道：“真不知道你是那里来的这一手箭术。”

雪寒江突然沉默了，眼神似乎有些飘忽：“时候他们都我将来会继承我母亲的赋，想来，这手箭术赋都是因为我的母亲吧。”

唐三有些疑惑：“那你的母亲一定很强大吧，怎么你没有跟随她一起修行？”

雪寒江露出招牌式的笑容：“我也想啊，只可惜她不要我了，至于强不强……如果有机会遇到的话我再来告诉你她强不强。”

唐三微愣，他的确经常看到雪寒江露出如同眼前这般的笑容。脸上虽然挂着甜美笑容，但眼底却是一片冰冷的死寂，笑意似乎从未达到过眼底。

但唯独这次这个笑竟然让唐三觉得遍体生寒。

雪寒江只笑了一刹那，察觉到异常以后垂下眸子：“走吧师兄，再不进去里面的人该察觉了。”

唐三点点头，跟在雪寒江的身后回了宿舍。

这个师弟果然不是一般人，看来传授唐门绝学这件事还是暂时搁置吧。

……

日子一过去，再过一段时间就是学校放假的日子。

唐三的生活平静而充实，雪寒江一到晚不知道在忙些什么，自从可以不上课以后经常看不到人影，直到有一雪寒江兴冲冲的拉着唐三神秘兮兮地去了学院外的森林。

非要跟来的舞有些好奇：“雪，你神秘兮兮地想带我们去看什么？”

雪寒江挑眉：“到了你就知道了。”

到地方以后雪寒江停下，指着一间极其简陋的矮棚：“师兄快看看，这就是我要给你惊喜！”

唐三满头问号：“给我的？是什么？”

雪寒江歪头：“去看看就知道了。”

唐三走近，打开木质箱子才发现里面全是各种各样的金属原矿，有些惊讶：“这些你是从哪儿搞来的？难道也是买的？”

雪寒江摆摆手：“如果是买的话就没意义了，这是我这段时间在学院四周找魂兽帮忙自己挖到的原矿，想着这马上就放假了，你肯定是要回家的，权当做礼物送给你，也谢过你这些日子的照顾。”

唐三摇摇头：“照顾谈不上，我们是师兄弟理应相互帮助，这礼我不能收。”

雪寒江叹了口气：“我就知道你不会收，这样吧，看到周围的那些靶子了吗，我想和你比比准头。”

唐三的面色有些古怪：“你想和我比什么？射箭吗？”

雪寒江偏头笑：“不限定什么方式，总之就是比准头，赌注是那些原矿。”

舞吐舌头：“雪你肯定比不过三的啦，之前他用手弹石头就能赢我。”

雪寒江耸肩：“不试试我怎么能甘心呢？”

唐三笑了一下：“好，比就比，如果你赢了想要什么？”

雪寒江毫不犹豫的：“请我吃饭！”

唐三挠挠头：“只是一顿饭？这赌注似乎不对等。”

雪寒江考虑了一下：“那就你亲自下厨，总之我觉得我觉得很公平就行了。”

唐三此时也明白了雪寒江的意思，雪寒江这明摆着就是想借比试把东西送给自己，于是也不再推辞：“好，怎么比你。”

雪寒江指着稍一些的箭术靶子：“每人十次机会，让舞打落树叶，你我在树叶后面出招，最后靶子上没有沾到树叶并且中靶的环数高的获胜。”

唐三点点头，脸上充满了自信：“没问题，你先来还是我先来？”

雪寒江眼睛一转：“你先来，让我看看能用石子打赢舞的准头到底有多准。”

唐三点点头，在雪寒江准备好的匣子里选出十根短箭，对舞点头示意，舞猛地朝树干踹了一脚，树叶哗哗落下，几乎遮盖了整片视线。

唐三丝毫也不慌张，眼中闪过一丝紫意，直接将手中的十支短箭分成三次甩出。

“咄咄咄”

树叶落下，露出唐三的靶子，十支短箭在靶子中心排成整齐的三排，“325”的数量拼成一个大写的三。

雪寒江眼里闪过一丝赞叹：“真是神乎其技，师兄比我高明多了。”

但雪寒江也并没有放弃的意思，从棚子里取出一把普通的角弓，选了比唐三先前选的短箭稍长一些的十根箭矢。

舞走到另一边一脚踹出，另一边的树洒下暴雨一般的树叶，雪寒江认真的拉开弓弦，一弓开双箭，连续开了五次。

树叶散去，雪寒江看到靶子上的一抹绿意直接认输：“毫无疑问，我输了，师兄，现在这些矿石是你的了。”

舞笑起来：“嘻嘻，我就嘛，三的准头最好了，雪你肯定赢不聊。”

雪寒江点头附和：“对啊，不过好在这些东西本来就是要送给师兄的，所以一点都不觉得可惜。”

舞和雪寒江两人笑笑的直接离开，唐三走到靶子面前皱起眉头：“唐门的暗器手法的确能做到这种程度，但雪寒江一个七岁的孩子哪里来的这么厉害的箭术？竟然可以一弓双箭，并且箭箭都命中同一个地方？”

然而并没有人回答唐三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