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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亭斜眼看到了莫羽身后领的瞎子,比之以前确是瘦弱了不少。陆夜今日这般遭遇,同莫羽有莫大的关系。
三百年前,唐子午和路行舟为了让陆夜免收罚,便和她交换了条件,此生再也不踏出永夜城半步。自然断绝了和柳修的一切来往,然而宫梓却将莫羽带回了狭水光。
后宫梓失踪,连累着永夜城征战三百年,接着唯一的血脉夜殿灰飞烟灭。这一切统统是罚作为的。
白亭意味深长地向一干热作揖告退,牵着余鹿一起走了。两个人影快要消失的时候,还听见她略带心虚的呼喊。
莫羽则是愣了一愣,此番到九重就是为了寻余鹿,给瞎子治病。如今大夫走了,不知何时才可以再见到。
云雾绕着七彩祥云,歌姬奏乐行舞,玉石材料的圆桌整整齐齐排了两粒唐子午悠哉地挑选了一个靠后的圆桌,微微抿着茶水。
门一声剧烈的爆炸声响,震的他刚送到嘴边的茶水撒湿了前襟。莫羽快速写着发生的状况,顺带了一下湿衣的事件。
许久不肯主动话的陆夜,竟被师父逗乐了,她抓过莫羽的手写道,‘明儿给师父带一个手帕,挂在胸前。’
门处又传来极大的声响,看门的兵跑了过来,忙道,“各位仙君、神君稍安勿躁,帝已经派人过去镇守了。”
陆夜琢磨手心里的字,担忧地皱了皱眉,回写着,‘能来九重闹事的,定不是一般人,咱们要谨慎行事。’
“唔。”唐子午用法术烘干了前襟,一侧的散发盖住脸庞,垂到胸前。一双桃花眼斜瞄着兵,道,“人都打到九重来了,帝他还能如此镇定?”
兵低着头,不答话。唐子午摇头叹息,在虚空中画了一个棋盘,手指所到之处,皆有桃花花瓣飘出。
他拿起一颗圆桌上的黑子,放在棋盘中央。第二颗棋子也落了下去,一炷香的时间,棋盘被占了大半。
唐子午两只手指夹着白子,犹豫不定。“莫羽你,本君手里的棋子,应当落在哪里?”
“若下在左侧,只怕这一手好棋要成了死局。但倘若是在右侧,整个棋盘都要动一动,白子则也掌握了如何动的主权。”
莫羽不晓得他要做什么,因此只将自己想到的下棋局势分析一遍。陆夜却抓着她的手重了几分,快速的写,‘让师父下在左侧。’
莫羽蹙眉,丝毫不懂他们师徒二人在想什么。唐子午一颗白棋安放在了左侧,棋盘骤然膨胀几千倍,立起来向门封印。
她这才明白,他们是一颗黑子。敌人,才是白子。
众仙神也只是在传闻中久仰过唐子午的阵法,今日有幸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棋盘阵封印了门,爆炸截然而至。众人皆献上恭维的话,邀他吃酒喝茶。
惜唐子午向来不喜和人谈论诗词歌赋,平日里就爱下下棋、品品茶、搜罗一下六方的密文。他委婉谢绝了,上空飞过一只三头金黄的大鸟。
莫羽瞧见大鸟惊了,只有六方极大的灾难才会出现的帝,此时骑着一只凤凰,降落了。
陆夜亦是感到惊异,众仙神皆倒吸了一口气,又惊又喜。
惊的是,帝亲自现身,六方定是要有大事发生。
喜的是,他们祖宗的祖宗也没见过帝一面,如今见到了足够吹牛一辈子了。
唐子午依旧坐着,欠身。
凤凰抬头高声鸣叫,随后俯低了颈,压下去身子。帝留着胡须,腰板挺的忒直。
地下跪倒了一片,唐子午手撑着腮,半边脸酥麻,又换了一个角度。陆夜站的比帝腰板还直,不明状况的一看,保不住以为她才是从凤凰身上下来的人。
帝理了理袖子,看了一眼鼾的唐子午,目光又转到赤衣和瞎子的身上。
他之前从未听过权高世家中有个瞎子,上下打量了一番,道,“众多盛名仙家中可有瞎子?”
莫羽作揖,“回帝,是永夜城先城主,陆神君的妹,陆夜。”
“哦?”帝颇为感兴趣,之前听路行舟的妹妹是个绝品,尤其是那一双眼睛,沉寂的很。“可惜,可惜啊。”
数十名仙子在圆桌中间抬上刻着龙的座椅,侍奉他坐下。有神仙悄悄拉着莫羽和陆夜的衣角,让她们跪下来。
陆夜被弄的烦躁,一手抓住莫羽,另一只手向前探路。摸到了唐子午随意披散的头发,在他周围寻了一个位置坐。
莫羽挑着靠近陆夜的座位。
一时间,众仙神哑然,大气不敢出一个。要唐子午,他乃为解忧亭之主,掌握着一手六方全部的秘闻,不跪是同帝互相有牵制利益可言。
莫羽在他们眼里还一个乳臭未干的女孩,虽然刚刚继承了狭水光,但手里的实权少的可怜。竟也敢同帝相平而视。
最令他们不解的是瞎子陆夜。路行舟在永夜城时,整个六方确实没人敢招惹,且他们城中的势力不亚于九重。如今被外族侵入,一落千丈。
她依然以为自己是高高在上的公主,实在是可笑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