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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青梧三世转仙胎,花荣承了她的性子,样貌有七八分相似,地间怕是再也仿不出来一位那样纯美的女子。
花家五代为仙,传承到女帝三世花荣一代,人丁凋零,已有油尽灯枯的迹象。
花姐有一兄,妾氏子嗣,名唤花玥,为人冷冷清清,才学浅薄,喜爱树下饮酒,上射鸟。
妹爱江山,玥厌弃功名,嗜酒如命,喝的伶仃烂醉才肯回家。
据传闻,花家兄妹表面不和,花玥做哥哥的对妹妹还是极好的。
花荣早早嫁给名旺贵族,夫妻相敬如宾,日子称不上甜蜜,旁人鲜艳却是真的。
新婚的头年,产下一堆龙凤娃娃,女孩怎么瞧都是美人胚子,时候的眉眼便显现出不凡,花荣夫君道长大了会更加地出挑。
二宝男娃娃随了父亲的鼻子,窄窄的低低的,半点没遗传到娘亲的标志。
婆婆认为男孩应才识居高,长相并不重要,甚至过于肤浅。
陆夜趴墙根窥探几次花荣夫妇的生活,地面上的雪融化开了,细雨柔柔地点在身上,再去看房中唯有婆婆的身影。
她选了一家酒馆,约柳修闲聊,身上罩了一层结界。
近来的雷攻势甚猛,次数亦多了,从十日一道变成一日十道。她叹了叹,这是个怎样的世道。
邻桌的皆是些酒疯子,喝痛快了口出狂言,嘴里喷出的酒味令人作呕。
她用扇子遮鼻子,挡去部分味道,惋惜地嚼花生米同他道,“我听花荣一家梦中被人暗杀,只留了年迈的母亲独守空房。”
她用追魂术去黄泉寻人,早已不见。
再独自追查了三日的行凶人,露出蛛丝马迹被她一窝端了。
陆夜砸吧砸吧嘴,“你猜他何仇何怨灭了花荣一家?”
柳修管神域的事情,发生近乎灭门的惨案他竟不知,关注地注视,猜测道,“花荣的夫君性子太直,争夺第一仙家总会得罪人,莫非为了泄愤?”
问邻里谈到花荣夫君的性子,也不是从未猜疑过,转念又想非不共戴的仇恨,何苦杀人泄愤呢。
她拷打凶手半个时辰撬开嘴,回答令人啼笑皆非,“那人是周围的贼,盗的皆寻常人家,他善制一手烈性的毒药,受不住富贵人家的诱惑,然后……”
柳修对她口中的贼亦不晓得,心中多多少少愧疚,认真思考出结局,插话道,“然后,花荣发现了贼偷东西,他情急之下便毒死了一家人。”
陆夜愣了愣,他从两三句言语便能推测出相近的结果,虽错了,倒也不容易。
捂着鼻子笑道,“贼翻墙进府便被人丁绑了,他自知早有一死,与其折磨而死,不如服下自己的毒药。花荣一家审讯他已经岌岌可危的样子,贼突然放了一个屁,带了毒性,在场的人闻了顿时暴保”
柳修‘嗯’了一声,仍有事情不解。她的故事未完,两眼期待地等他问二人皆知的问题。
他笑了笑。“那……盗贼为何没死?”
陆夜踹走脚边滚落的酒坛子,拍桌悄悄在他耳边道,“贼的毒药是花柳病的克星。”
她顿了顿,微微挑起了眉,示意他在指示下接过叙述。
柳修手指敲了敲桌子,“以毒攻毒了?”
陆夜笑吟吟地,夫君就是聪明,无需多言便互知彼此。
他还是想不明白商讨事情来浊气浓烈的酒馆,这二者有何联系。
她讲迷案是幌子,实则想避开陆行舟喝酒。
女帝投胎三次,并未像他们凄凄惨惨,只逃不过年幼死亡的厄运。
山隐隐是为了惩罚她做女帝的恶性,杀了一个村子的婴儿,自然也要令其尝尝活不到中年的滋味。
他造了一个梦境,捏造云仙的假身份,助陆夜渡无缘的劫。
梦中故事蹊跷曲解,她听了一半便不忍再听,转身入了梦境,生死无人知晓。
她扮演的云仙乃是凡人国都内城侍女,脱了家中长辈关系近城侍候主子,九到十五六年,晋升到当今王盛宠的浅妃身边。
她听了话本进入梦境,对山隐隐编排的故事不悦,凡人国都的王是她一见钟情的夫君。
陆夜随行在浅妃身边,看他们二人你侬我侬,情真意切,欢笑地胜过世间任何一对夫妻,醋坛子翻了一地。
山隐隐亲手作的话本子,他二人中必有一人忘却梦境外的事情。她乃善解人意的妻子,仅仅在浅妃的碗中放了一勺避子药。
殊不知浅妃的肚子原就有动静,如此流了一床的血,她奉命去请医。
虽是梦境,大可躲起来眼睁睁等浅妃咽气,她于门外挣扎了好一会儿,良心吞了三两醋,轻轻扣门。
“来了——”山隐隐宫中的医是个温柔体贴的脸,王唤他一声舅舅。
医无姓字兰草,绸医绿油油的,见到她呆住了。
兰草君爱慕云仙,一见倾心不能自拔,冲破梦境的关键点。
成也兰草君,败也兰草君。
陆夜微蹲身子,她让自己尽可能地做足婢女的状态,“我家主子流了满床的血,请医速随奴婢去救治。”
兰草君回神,应了一声,看了看沾了药渣的双手,往衣服上蹭蹭,转身到里屋拿了药箱。
“切莫心急,你家主子今日的状态饮食与我听。”
他认真听她叙述,侍女口中关心主子,神态平静地犹如夜空静谧的风景,像一件与自己毫不相关的事情,适当带零同理心。
她不晓得王对浅妃的宠爱,发了疯会杀人近乎狂热的情。
浅妃宫中的婢女整齐地跪在地上,俯头不管发出一丝动静。
闺阁内王焦急地怒吼,“医呢?你们都是干什么吃的,浅妃若是有个大碍,你们通通下去给她陪葬!”
王暴虐,童年继位,满腔惊为饶才华,三年灭了周围的国,坐到大一统的局面。
陆夜站立无语,这样的男子竟不爱江山,竟会临幸女人,极致的宠爱传了一段佳话。
阿修同王的脾气相差甚远,她讥笑山隐隐的话本子不切合实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