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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衣代表陆夜,换上身白衣上朝。
时隔两年,臣子们终于在朝堂之上见到了城主。
他们这位城主头戴纸花,眉间朱砂印记。
柳修照样在侧坐谈论政事,臣子们丝毫不关心上任不到百年的城主。她趴在面前的桌案上,手指敲打空茶杯。
“臣以为,九重早就对永夜城虎视眈眈,早有一日两方交战,我等应先下手,夺取有利的局势。”
柳修和平派,主张能用嘴皮子解决的事绝不打仗。“两君开战,受到伤害的是永夜城的百姓,九重虽对永夜城防范数十万年,其中有一部分也是出于此种考量。”
空茶杯在桌案上转圈,陆夜神态慵懒地趴在手臂上,紫色的眸子瞧像柳修,“现任帝想什么我最清楚,当今太子不成器,开战不利于他继位。”
呼吁发兵攻打九重的臣子听了她的话,有几分思索,应道,“城主言之有理,两君开战,帝的继承人定要领兵打仗以服民心,太子并非帝王之才,更无将帅的本领。”
柳修在一旁听过,默默颔首,赞许道,“城主换衣裳顺便也换了个脑子,推算到如簇步,实属不易。”
有一种人是揣着明白装糊涂,陆夜就属于那种人。她并不是对政事一窍不通,只是不太爱动脑子。
……
鬼族和峡水光用幻影交战无数次,陆夜已经放任他们不去理睬了。
整个浩大的战场只有他们两人和胯下的马是真的,宫孜杀的不耐烦,冰冷地质问她吗,“误会既解开了,本君并未另娶,为何还要缠着本君不放?”
女儿家的心思男人猜不到,莫羽在鬼族待的无聊,好回忆他们之前的种种,便想借着交战见他一面。
莫羽一剑横过去,剑眉紧绷,“本姑娘就爱同人打架,你打不过就得受着。”
宫孜实在后悔认识了这样的女人,甩又甩不掉。
他变出的幻影未加打磨,已经被对方杀的不剩几个了,速战速决将莫羽打下了马,调头便走。
莫羽躺在地上,看着柳修逐渐远去的身影,大喊道,“你懂得自己的心欢喜什么吗?”
宫孜一身的银甲,并没有停下,穿过她无数的幻影,随着眼泪消失在土里。
莫羽在鬼族没有熟人,心底难受便去永夜城找陆夜。
陆夜正在上早朝,今日大臣们争论的久一些,以往这个时辰早该散货了。
莫羽推开大殿的大门,陆夜着实惊了一惊,她的眼中含着眼泪,眼圈却不是那么的红。
此人哭了眼圈是不会红的。
莫羽一身赤衣来了并不值得太过惊讶,她身后跟着满面泪水纵横的余鹿才是重点。
一人伤心还好解决,可这两个人实在有些分身乏术。
陆夜头上的纸花掉到霖方,她起身捡起,“你们继续讨论,我去安慰安慰这两个姑娘。”
陆夜一路向前先拉了莫羽的手,令一只牵住了余鹿,像领了两个孩子,忧心忡忡。
她们三人来到了藤下的木屋,一人趴在桌案便开始哭,另一个人虽看不到眼泪,但万念俱灰地站在窗格面前。
余鹿性活泼,不爱压抑,哭声提了两个档次,“白亭不想见到我,我要离开他了,你要替我好好照顾白亭。”
陆夜为了难,她本就是将死之人,只怕得赶在你前面丢失。
“余鹿啊,你也不是孩子了,不能因为白亭的一句话便赌气出走吧。”
莫羽一改身上的剑气,手扶在窗格上,“得到的人自然不能理解我们两个的感受,集姻卷上写无缘不可怕,可怕的是他从不喜欢你。”
她死前还要安慰这两人,有些不值,敷衍几句便任由他们在屋内伤春悲秋。
陆夜从厨房拿了几个萝卜,“我你们至于这样伤心嘛。”
该伤心的是她,没几日活头却花时间在旁人身上。
余鹿哭的嗓子嘶哑,声音居高不下,“怎么不至于,你忘了以前你和柳修公子时,是怎样的伤情了吗?我要走了,你莫要寻我!”
陆夜往她嘴里塞了个大萝卜,“你走的近些,保证我能在一年内寻到你。”
余鹿拔出萝卜,狠狠地咬了口,袖子擦擦眼泪,抽泣道,“我曾许诺,他不想见到我时,我便生生世世不再骚扰他。”
陆夜嘴里嚼着萝卜,细细品尝滋味,“生生世世不骚扰他,太严重了些,不如设一年可好,一年之内不再见他。”
窗格的莫羽玄衣束腰,展开的手掌慢慢蜷缩,陆夜紧忙跑过去安慰,“我认识宫孜时,他便是这副模样,他不仅不喜欢你,同样不喜欢这世上的任何一个姑娘。”
莫羽又何尝不知道这些,她走不出心底的那份执念,“可他这辈子都不喜欢我,不曾有一点点的怜悯施舍给我。”
陆夜另取了个萝卜,擦掉上面的泥土,又强放进了莫羽的嘴里,“多吃萝卜,有益健康。你求他施舍做什么,况且他就是个冰冻的大萝卜,不准是因为集姻卷不允许,所以才将对你的爱藏在了心郑你一年后再看一看,他会不会喜欢你。”
余鹿半个萝卜已下肚,她来之前吃过饭,现在深感撑到无力,哭也没力气了,颤颤巍巍地站起来回家去了。
莫羽身板忒正,一言不发地离开了。
这两人不请自来,如今又不请自走了,还算省心,没在她这里住下。
陆夜在城门口目送她们,摇着帕子,“有空再来玩哦,伤心是短暂的,你一年后再来看一看,保证如你所愿。”
你一年后,她去一个大家都找不到的地方,她走之前给她们准备了一份大礼。
她给了许多人机会,却辜负了身旁待她十分好的亲人。
陆夜回道木屋中,正想畅饮一壶酒,灵识里安静的人突然发声,“你腹中有孩子,饮酒对腹中的孩儿不好。”
陆夜惋惜的放下了酒杯,随后悄悄地拿起来舔了一口,心满意足地放下了。
竹儒:“你当我瞎吗?我就住在你的灵识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