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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身后的动静,沈翊璟转过身来只瞥了她一眼复又收回目光伸手撩开车帘,示意她上车。
一月未见,楚王却看似对王妃毫不在意,丝毫没有半点新婚燕尔的样子。
女子服饰大多繁冗不便,今日进宫穿的更是如此,颜思卿上车时双手提着裙摆,一个没踩稳,眼看就要往前栽倒。
“心。”低沉的嗓音在耳边擦过,这时一只沉稳有力的手臂从前面拦在颜思卿的腰上,稳稳扶住了她。此时,她看起来就像是乒在对方怀里一般,耳根子略微有些泛红。
看颜思卿已经站稳,他又快速收回手,徒她身后,等她做进去,自己再上车。
马车缓缓向皇宫驶去,一路上,颜思卿都在观察她这位新婚夫君——楚王。
那晚喝交杯酒的时候因为紧张,一直低着头,也没仔细看,后来便一个月没再见过面,现在坐在马车里时,这才算第一次看清了他的脸,想到那他拿给自己吃的糕饼,思绪又飘远了。
皇上虽然已经册立二皇子为太子,但楚王身后还是有不少党羽拥护他,毕竟他手握兵权,足以与太子分庭抗礼。
前段时间,京中盛传,楚王遇袭,危在旦夕,命悬一线。这明还是有人忌惮他的,朝堂之事,瞬息万变,颜思卿愈发觉得父亲也是楚王党羽之一,那自己便也算楚王手里一颗可牵制父亲的棋子。
难怪新婚之夜楚王要给自己下蒙汗药,想来是不想与棋子同房,又不想被她出去给人留下话柄。
这样想来她跟楚王倒也算是自己人了,只是楚王算错了,她在父亲心里没那么重要,否则也不会将她丢在潞州十几年不闻不问。
沈翊璟全程闭着眼睛休息,两人一路无话,马车行至宫门外,这回楚王没有先走一步而是心搀扶着颜思卿,待她站定后又松开手走在前头。
此时,宁贵妃身边的一等女使青措已经等在宫门口,见他们到了,便领着他们去了景阳宫。
这一路上,颜思卿总有种感觉,她的夫君在刻意避着她。
不过她也不甚在意,她跟楚王本来就是利用与被利用的关系。
来的路上她还在想着出嫁前家里嬷嬷教的规矩,怕宁贵妃听闻了自己的出身不待见自己,毕竟当时刚回府家里的几个姨娘和妹妹们乃至下人就都看不上她。
所以她就想着自己做的好些让别人挑不出错处,也就没什么好闲话的了。
坐下吃茶点时,颜思卿心里的紧张顿时消散了,这宁贵妃和她儿子那木头人真是不一样,亲切的很,一见面就招呼他们坐下吃茶点,还关心她在王府是否住的习惯。
颜思卿一一作答,心里愈发觉得宁贵妃是个好相处的婆母,为她的棋子生涯降低了难度,反观坐在她身旁的楚王,木头人一个,一声也不吭。
临走时,颜思卿还疑惑难道宁贵妃真的只是邀他们来话家常,宁贵妃就屏退了左右。
看来是重头戏来了,颜思卿还犹豫自己要不要也回避,宁贵妃倒没理会她,直接开口了。
“翊璟,你上次遇袭的事,查到幕后真凶了么?”
“没有,杀手是个死士,尤青没发现藏在他口中的毒药丸,让他服毒自尽了。”
“有没有可能是赵王?”宁贵妃猜测道。
“母妃何故觉得是赵王?”
“那恒王心思缜密,不会做如此愚笨之事……”
“母妃从未怀疑过太子么?”
宁贵妃似是愣住了,不再言语。
颜思卿听的倒是有些紧张,这么私密的话题当着她的面合适么,她只想安安静静当一个什么都不知道的没有存在感的棋子啊!
“只是那件事之后你就调离了府内大部分下人,是不是……”
颜思卿听宁贵妃这意思是之前王府有细作,但大概已经被楚王清理干净了,难怪王府中下人那么少,只是这些细作中怕是也有宁贵妃的人,母亲往儿子身边派细作,她对宁贵妃的印象又有些不好了。
“母妃,长公主的寿辰快到了,”沈翊璟岔开了话题。
“你心里有数就行,母妃也就不再多问了。”
楚王告了退,转身准备离开,身后又传来宁贵妃的问询,“你们成婚已有月余,找御医瞧过了没有,怀上了么?”
颜思卿脸上泛起红晕,怀什么怀,都没同房过。
沈翊璟也没作答,只是又回头牵了颜思卿的手往外走,那背影叫不知内情的人瞧了去,倒还真像是伉俪情深。
他的手很大很温暖,掌心有许多习武留下的茧子,一路上颜思卿都还以为这楚王莫不是真要同自己生一个孩子,多一个筹码。
事实证明,她想多了,出了皇宫,上了马车,沈翊璟马上就放开了她的手,又恢复了之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模样。
好在颜思卿对楚王也没感情,倒也没在意。
色渐晚,吃过晚饭的人们在结束一的辛勤劳作后又上街溜达,算是饭后消食。早已准备好的贩们在街头巷尾挂满了花灯,今夜的京城比以往更要繁华,明亮。
今日是初八,一年一度的花灯节又到了。
可是此刻墙角一个衣衫褴褛的乞丐却破坏了这幅美景,他安静的蹲在角落,既不出声乞讨,对周围的怒斥驱赶也不作任何反应,他只是安静的蹲在那,目视远方,仿佛周遭的一切都不存在。
他保持这个姿势已经很久了,终于在看到远处一辆疾驰而来的马车时,他动了。
许是蹲久了,腿有些麻,他一时间竟站不起来,可他却没有因此停下,眼睛紧盯着那辆马车,手脚并用地费力往前爬去。
就在马车越来越近时,乞丐的腿像是已经恢复了知觉,他站了起来,更快地冲向那辆马车,他已经盯了好几了,那是楚王府的马车。
乞丐站在那张开双臂,像是要拦住疾驰的马车。
“王爷……”
他话还没完,就被迎面而来的马车撞倒了。
“吁。”马车停了下来,车夫跳下车怒斥道:“放肆,竟敢拦王爷的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