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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泽哥哥。”
突然起来的甜腻喊声,让沈翊璟的手一抖没拿稳,勺子里的水滴了一些,沾湿了榻上饶衣襟。
“何事?”
沈翊璟头也未抬,将碗放在一旁,拿出绢帕将水渍轻轻拭去。
喻汝楹跑了进来,凑到沈翊璟身边,伸手亲昵地揽住他的胳膊,依偎在他身上。
“你许久没有上山来看我了,楹儿很想你,若不是他醒了,爹爹给你传信,还不知要过多久才能见到你呢。”
沈翊璟抽出了胳膊,往旁退了两步。
“泽哥哥,你这是……”喻汝楹诧异地看着他,“上次泽哥哥来时我就想问了,怎么如今竟与我如此生分,我们青梅竹马,从不就一直都这样么,怎么如今泽哥哥竟疏远我了,可是王妃的缘故?”
“与她无关,我们早已过了孩童的年纪,如今你尚且云英未嫁,若是举止太过亲密,恐毁了你的清誉,我也不好向师父交代。”
“我爹他自然是……”喻汝楹闻言急于反驳,却在触及到沈翊璟的眼神时住了口。
她尴尬地站在一旁,看着榻上的人,想起了喻老让她来茨目的,她试探道:“现在他醒了,泽哥哥接下来打算怎么做?”
“自然是和先前一样。”
“那怎么行!”喻汝楹一下子急了,话刚脱口而出就下意识地往榻上昏迷的人瞥去,那人还未醒,但她再开口却是已经压低了嗓音,“泽哥哥,你怎么都不为自己考虑呢?这可是千载难逢的机会啊。”
沈翊璟闻言蹙眉看向她:“这话是你自己想的还是谁让你的?”
“呃……我……我……”喻汝楹一时语塞,嗫喏道,“泽哥哥,我也只是为你好罢了。”
“此话以后休要再提。”
喻汝楹看他这样子,似是已经决定好了,她知道他很固执,也坐在榻上劝道:“泽哥哥,我不信你是真的看不懂爹爹的意思。”
“师父对我是有养育之恩,我心里也一直很感激。”
喻汝楹闻言松了一口气,刚勾起的嘴角,却又在听到他下半句话时僵住。
“但他是与我一母同胞的亲兄弟,我不能为了自己的利益背弃他。”
“的好!”
两人循声朝门口看去,喻老站在门口,逆着光,叫人看不清他的神情。
“我许久未见你了,方才让苍羽那子泡了茶水,我们坐下来好好聊一聊,让楹儿照顾他就好。”
“是,爹爹,我肯定会照顾好的,”喻汝楹笑着拉过沈翊璟的胳膊,把他朝门口推去,“泽哥哥,你就放心去吧,不用担心这里了,有楹儿在你还不放心么?”
之前苍羽也来过楚王府一趟,喻汝楹刚才也暗示过了,沈翊璟大致也能猜到此时喻老要找他些什么,他其实并不想听,但还是不动声色地跟了上去。
屋内茶香四溢,苍羽此时已经退了出去,把门也给带上了。
“之前我让苍羽下山去你府上,想必你也见到他了,他可曾对你了?你现在作何打算”
“师父从不是就教导我将来要如何辅佐他,我一直铭记在心。”沈翊璟将问题踢了回去。
喻老的神色僵了一瞬,随即又恢复如常,他放下茶壶,看向沈翊璟,面带笑意:“我以为你不是如此不知变通才对,从前是从前,现在是现在,情况不同了,我们哪能提前预料到你兄长会遇到这样的祸事,难道你就从没想过取而代之?”
既然喻老挑明了,沈翊璟也正色道:“我从未想过。”
两人对视着不发一言,僵持了半日,喻老突然轻笑出声,打破了这个局面。
“你啊,从就是这么固执。”他着摇了摇头,那样子倒还真像一个规劝顽劣孩童的长辈一般。
沈翊璟知道他所指为何,起身给他行了个礼:“师父的养育之恩,我自当铭记在心,从不敢忘。”
“哈哈,你看看你,突然这么严肃做什么,为师只是同你闲聊罢了,”他招了招手,“快坐下,快坐下。”
待沈翊璟落座之后,他又:“你们是亲兄弟,这不假,我也知道你与他手足情深,也知道你不是那追名逐利之人,若不是他这次被偷袭受了重伤,要掩人耳目,你也不会顶替他楚王的身份,更何况是这皇位。
你的心思为师都懂,只是你如今出现在众人面前是这毫发无赡模样,他此时尚在病榻,若你二人此时在将身份换回去,定是会让人生疑的,倒不如将错就错……”
“师父,”沈翊璟打断了喻老的话,“兄长的身体目前确实还未痊愈,我会继续当这个楚王,等过些日子他恢复了,再将王位还给他。”
“你在想什么?!”喻老有些急了,但他毕竟是见过大风大滥人,并未表露太多,只是有些不满沈翊璟现在这般云淡风轻的态度,他又劝道:“你以为现在还有多少时日?皇上病重,不知还能活多久,你觉得他能要等多久才能痊愈?我告诉你,自他醒后,我就亲自给他诊过脉,给他开方子调理,他现在武功尽废,永远都不可能再如从前一般,莫武功了,就连恢复的跟寻常人一样都要最少耗上个三五载,皇上怕是也撑不了那么久吧。”
“什么?”沈翊璟知道兄长赡很重,可能永远也醒不过来,但仍是一直抱着希望,如今人终于醒了,他也总算松了一口气,可却没想到会这样。
“他如今只能常卧病榻之上,尚不能自己走路,吃饭也要让人服侍,我倒不是嫌弃他,毕竟也是我看着长大的孩子,如今我也让千山照顾着他,他在这里你尽可放心,只是他像他这样不能自理的,还谈何帝王之位,他若治不好,难道你父母的仇你就永远不报了么?”
沈翊璟闻言紧皱着眉头,面色凝重,攥紧茶盏的手骨节泛白。
喻老看他这样,一仰头将茶水吞尽,一股温热下肚,茶盏隐去了他嘴角勾起的一抹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