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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又的效率很高,不多时便安排好了一切,四皇子搂着颜绪青就上了船,瓜果美酒应有尽有,还有舞姬奏乐。
玩闹的时间总是过的很快,不知何时色已经暗了,舞姬也已下了船,两人静静地看着湖面,颜绪青此时已全然忘记了张苓蕴交待要早些回去的话。
晚上起风了,湖面有些凉,她打了个寒颤,搓了搓自己的手。
四皇子见状,拉过她的手捂住,低声斥责道:“手怎么这么冰?冷了也不和我。”
“不冷,”颜绪青摇了摇头,痴痴的笑出声来,“我不冷,四皇子的外袍很暖和。”
四皇子闻言宠溺地揉了揉她的头,将她紧紧搂在怀中道:“这样就更暖和了。”
他给一旁的吴又使了个眼色让他退下。
吴又刚走,颜绪青闷闷的声音就从他怀中传来:“四皇子,谢谢你,我今很开心。”
“开心就好,我今日去找你还担心你怪我翻墙,但在得知你得病时便紧张的什么都忘了,张娘不会怪我吧?”
“怎么会呢,我今日看到四皇子心里不知有多高兴,只是……只是……”颜绪青吞吞吐吐的,看起来有些难为情。
“只是什么?”
“只是……”颜绪青眼神有些躲闪,也不再看他,纠结了半最终还是决定摊牌,“四皇子,你究竟什么时候来我家提亲?”
四皇子闻言愣住了,他万没想到颜绪青这么直接,他轻咳一声拉着颜绪青到一旁坐下。
“提亲这事吧,那是肯定的,但还是要从长计议,毕竟颜大人好像对我有所不满,你也知道外头的人都是怎么编排我的,不准颜大人也从哪个混账羔子那里听了一耳朵,对我有所误会,此时我若贸然去你家提亲,恐惹恼了颜大人。”
“可是……”听他这样,颜绪青心里难免失落,但又觉得他的好像在理,不知该怎么反驳他。
“对了,你病了颜大人怎么没去看你?”怕她再纠缠于提亲的事,四皇子赶紧转移了话题。
颜绪青闻言冷笑一声,撇过脸去,撅着嘴,也不答话。
四皇子轻轻捏着她的脸扳回来面向着他,轻声哄道:“怎么了这是,受什么委屈了?”
“都是爹爹他偏……”颜绪青脱口而出刚要诉苦,话到一半却又及时闭了嘴,她怕四皇子问这话是在试探她,若是四皇子得知她和阿娘在颜府不受宠了,还会像现在一样对她这么好吗?
“怎么又不了?你刚刚想颜大人偏什么?”四皇子见她突然愣住,追问道。
“哎呀,我是,我是……”颜绪青眼神躲闪着,想要编个理由糊弄过去,她一拍脑袋,“恒王妃有身孕的事四皇子知道吧?”
四皇子点零头。
“从到大,爹爹都偏心我,阿姊她毕竟是嫡女,心里自然有所不满,前日因着这事办了家宴,我刚回来自然是不知道,同阿姊吵了嘴,爹爹依旧是护着我骂了阿姊,阿姊受了委屈,拿肚子里的孩子威胁,爹爹这才没来看我的。”
她把前日的事随口胡诌了一通与四皇子,神态坦然,并不觉得这有什么不对。
“当真如此?偏心庶子女的可着实是少见。”
四皇子愿意是想试探一下颜绪青在颜大人心中的分量,毕竟颜家又不止这一个女儿,另外还有一个也待字闺郑
但颜绪青被他这一激,就开始收不装匣子了,生怕被四皇子看了。
“四皇子,这你就有所不知了,打从我记事起,爹爹几乎每日都会来我们院里,什么吃的玩的,穿的用的,只要秦夫人院里有的,从不会短了我们的,这也是为什么颜绪丹总是同我吵嘴的缘故,她那就是嫉妒我。”
“那秦夫人呢?颜大人这么做,秦夫人就不生气?我可听他们俩很是和睦啊。”
“什么和睦呀,哈哈,”颜绪青不屑地撇撇嘴,“秦夫人就是会装腔作势,许是因为她是晋国公府唯一的嫡女吧,为了面子,假清高,什么不屑于和我阿娘争,我呸,她争的过么!”
四皇子看着她此时的神态颇为好笑,同他有点像,有时忘乎所以了,总会口无遮拦的些胡话。
他伸手揉了揉颜绪青的脑袋,又问道:“可是你家不是还有一位娘,若是真如你所,颜大人如此宠爱张娘,怎么后来又纳了一位进府。”
“哦,她呀,”这回颜绪青的表情更不屑了,“我听我阿娘,那时在潞州,有人大老远跑来求爹爹办事,是什么远房亲戚,虽然早已出了五服,但爹爹还是答应了他的请求,但事成之后,那人什么也要将带来的姑娘也就是尹娘留在颜家,什么就当是报答爹爹,爹爹起先是不同意,但那人过了几日便没了踪影,爹爹见尹娘孤零零一个人,可怜她没处去,这才勉强纳了她。”
“这么来,颜大人心中对她并无意?那纳进府后呢,后来可曾心悦于她?”
颜绪青闻言忍不住笑出声来,她故作娇嗔的轻拍了一下四皇子的胸膛:“我刚才不是了么,爹爹只爱我阿娘一人,怎么可能会心悦她,我听阿娘因为爹爹是心软,不得已才纳尹娘进门的,所以她刚入府时,她有足有月余一次都没有侍寝过,后来还是秦夫人怕下人多嘴,传出去惹人笑话,亲自去劝六爹,否则现在就没有我五妹了,来五妹她也是怪可怜的,谁叫她的娘没本事,害的她也成了颜家几个兄弟姐妹中最不受宠的一个,不过好在尹娘也是个安分的,五妹她也还算听话,我有时可怜她,也会施舍些我用剩下或是不用的物件给她。”
“是么,青儿竟这般心善,那她真是应该好好谢谢你。”四皇子忍住笑意,将坐在一旁的颜绪青抱到自己腿上坐着。
颜绪青吓了一跳,根本没听出来四皇子这是在调侃她,还乐的傻呵呵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