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汤氏虽想不明白,可也知道孙家出手送这么贵重的礼,也是看重她闺女,这是好事。
先前孙景文娶了王氏,虽很快便把王氏给休了,但王氏也怀了孙景文的孩子,如今肚子都八个多月大了。
关于孙家休妻的事情,她也是早就听孙杏儿过是因为王氏偷盗才休了妻,且那王氏不是个好的,孙家二老本就不中意她,所以哪怕孙景文有过这段姻缘,汤氏想想也觉得不必太过在意。
可那王氏毕竟是有了孙景文的孩子,万一再是个男孩,哪个当祖父祖母的不在乎长孙?
她倒不担心孙家长孙跟她闺女日后的孩子争家产,毕竟她们郑家就有大笔家产,日后自然是要给闺女继承的。
可若是那王氏仗着生了孙家长孙作妖,来找她闺女麻烦,孙家再因王氏有功偏护王氏,那她闺女日后可不是有得气受?
这也是汤氏唯一忧心的地方,如今知道了孙家看重她闺女的态度,汤氏便像吃了个定心丸似的,对这门亲就更加满意了。
汤氏偏头看了郑福寿一眼,见郑福寿也在看着这边呢,两人视线交汇,顿时会心一笑。
孙杏儿和郑氏这会儿也有些惊讶,两人也是想不明白苏氏怎么有这么贵重的东西。
孙杏儿对周意的认知里,还仅知道周意聪明,这么点就会做生意,而且认得义阳王,有本事把周二娃和她儿子弄去义阳王庄子上念书。
至于其余的事情,孙杏儿甚至都不知道周意在县里开了两间铺子,苏氏和孙良礼都没跟她过。
若是孙杏儿知道了这事,早就要跟郑家提一提了,至于周意认得义阳王,这事是苏氏和孙良礼下了死命令不让孙杏儿对外的,理由是怕人找上门来,都求着周意往东来庄上送人,到时候把庄子上的董先生弄烦了,她儿子就没法跟董先生念书了。
因此有关义阳王的事孙杏儿连郑氏都不敢,再她不知道周意跟义阳王到底关系好到什么地步,万一吹嘘大了日后不让人笑话吗?
所以这会儿孙杏儿压根没想到苏氏给郑雅娴的珍珠是周意提供的,甚至还有点怨念,怨念她娘有好东西不让她知道,她倒不是想要,而是觉得自个娘偏心,竟还防着她了。
一旁的孙良礼倒是想到这珍珠可能是外孙女给的了,他也看不出这珍珠的价值,但看到郑家满意的态度,便知道他家这脸面是争回来了,当下既感到松了口气,又感到心情有些复杂。
他一个当外公的本该多照顾照顾外孙家的,可他外孙女也太争气了些,啥事不让他操心不,还没少帮衬他家,他可真是既觉得光荣,又觉得自个有些没用了。
但下一瞬他又自我安慰了起来,他算是老了,追不上孩子的脚步了,日后孩子不顺当时,他再做孩子的后盾,孩子顺当时,那他就安安心心享孩子福好了,谁让他有福气呢,旁人羡慕都羡慕不来的。
“娴儿,还不快谢谢你婶儿。”汤氏这会又看向自个闺女道。
郑雅娴也想到苏氏这是对她很满意了,思及她总算是能跟自个心心念念的人在一起了,当下心中甜滋滋的,脸上的笑意都隐藏不住,连忙起身对苏氏施了个礼:“多谢婶儿。”
“快坐吧。”苏氏拉着郑雅娴的手坐下。
一顿饭孙家和郑家相谈甚欢,饭后两家又了会儿话,见色不早,郑家人便提出告辞了。
把人送到门口,苏氏拉着汤氏的手道:“那待下个月景文回来了,我们一家再去拜会。”
郑家夫妇闻言心领神会,汤氏笑道:“那我跟福寿便在家恭候了。”
孙良礼和苏氏也都笑了,这结亲的事情既然是两家都表明了有意,那便算是定了。
郑雅娴在一旁听着难免有些羞涩,但知道自个快要走了,忍不住拉住周意的手,跟周意约好让周意过两日去找她玩,才依依不舍地上了马车。
待送了郑老板一家走后,苏氏又把孙杏儿喊进屋去,她可是发现了,自从她拿出珍珠送给郑雅娴,自个大闺女就一直拉着脸。
知女莫若母,苏氏还能不知道孙杏儿在气个啥吗?
两人在屋里也不知些什么,过了一会儿工夫,孙杏儿出来的时候便看起来又高兴了。
周意看着色不早了,也就带着周二娃和陆启龙先走了,苏氏和孙良礼很是不舍,但也知道二娃和龙要念书,周意还要忙着生意上的事,只好给周意装了许多东西,送了几个孩走。
装的都是些山货和菜干,山货有苏氏自个炒的核桃和松子,苏氏知道周意喜欢吃山药和木耳,也给周意装了不少山药干和干木耳,还有苏氏最近给周意、周二娃和陆启龙做的棉鞋垫,一人有六双。
她知道周意和周二娃如今穿得不需她操心,但怕孩冬冻到,就做了些棉鞋垫,换着垫进鞋中穿也缓和许多。
……
两日之后,周意按照约定去找了郑雅娴。
周二娃和陆启龙要念书,她就带着青九去的,到了郑家门口,周意便让青九去铺子里巡视,忙好在铺子里等她就行,她则一个人敲响了郑家大门。
郑雅娴听周意来了,亲自迎了出来,拉着周意的手就往自个的院子走。
看着周意乖乖巧巧的,郑雅娴心都要化了,心想周意不愧是孙景文的外甥女,这长得也太可爱了吧。
郑家的房子是三进的院子,但院子并不算多大,房屋也不算多,比周意在晋城的院子还要上一些,但周意发觉郑家的下人并不多,主人也就三个,房屋多了也是浪费的。
郑雅娴把周意拉进她的闺房里,房间也是一厅一卧一次厅的规格,布置得挺简单雅致,次厅被做成了书房,里头挂了许多字画,倒不像闺秀的房间。
她把周意拉到厅内炕榻上坐着,又让自个的丫鬟把家里好吃的东西都端上来。
“你想在我家里玩,还是在县里逛逛?”郑雅娴把她最喜爱吃的蜜饯往周意跟前推了推。
随即她又道:“不过咱们县里也没什么好玩的,晋城倒还行,但也没有江南好玩。我三年前跟父亲去过江南,那里可好玩了,一年四季皆可泛舟湖上,品茶赏景,夏日里看花,冬日里赏雪,不过我去的时候是夏季,倒没见过湖上的雪景,也没体会过冬日泛舟,咱们这边一下了雪,河都要冻上了!江南一带的文人墨客也多,走到哪都能碰到诗会,我还见过他们诗会里有女人……”
不同于在孙家时的规规矩矩,今日周意感觉郑雅娴明显活泼了许多。
想着周意可能还听不太懂她话,郑雅娴便没再接着介绍自个的见闻,只笑道:“等以后有机会,我也带你去江南玩,女儿家就应该多些见识。”
但话音刚落郑雅娴又笑不出来了。
如今她未嫁人,想要去哪倒是能缠着父亲带她去,等她嫁了人,那便是要相夫教子,怎么还能只顾享乐?
这事着实让她有些郁闷,但又不能不嫁人,所以比起盲婚哑嫁,她宁愿找个自己喜欢的人嫁了,这嫁人可真是一件让她既喜又忧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