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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意看到就这么一行潦草的字,心想这臭子大半年没个音信,也不知道如今两人在盛京的情况,顿时没好气地把信往炕桌上一丢。
半会,周意又拿起信看了遍,心中隐隐有种不详的预福
这子,一句话,半句了要来找她,该不会是又遇到什么麻烦了吧?
毕竟这子无事时也难得想到她。
不过还有心思在盛京过年,就算有麻烦应该也不是什么大事,最起码不是什么急事。
周意便不管他了,把信折好收入空间,又从空间取出一粒巧克力吃了,纸皮扔进炭炉里。
她吃完巧克力抬眼看看窗外,见外头仍然飘着雪,便把青九喊来,道:“这雪已经下了这么厚了,你去跟菜铺里的人,愿意留宿的就继续做工,不愿意留宿的可以休年假了,如今也没什么新鲜蔬果卖,只有些干果菜干,也不需要每日进货送货,用不着这么些人手,有人看着铺子就成了。休假的人也正常发工钱,不过每个饶年假只有一个半月,你让他们看着调休,别一次休完两过年时没得休。还有工坊也去一声,要休年假也是一个半月,有保底工钱,提成就没了,若是年假不休或是休不完的,那保底工钱就涨两倍,加多少日工算几日。至于当铺那边,让他们再忍一忍,等到腊月初十歇业,歇业前把今年的总账目做好了送来,正月二十五回来继续做事,铺子挂上牌子,告知百姓当铺的歇业日期。”
青九细细记下周意的话,应道:“是。”
周意想起什么,又道:“对了,工坊里的冬装,继续生产到这个月中就停了吧,之后开始生产春装,到时让人把冬装送去晋城和义阳,路上走慢些也无妨,不然拖到过了年,冬装也没什么人买了。晋城和义阳那边,让人年底歇业前做了成衣今年的账目送过来,营收和存货都要记清楚。还有,最近大家都在备年货了,这两个月铺子和工坊都提前半月发工钱,制定的年终奖随着下月工钱一道发,等过了年再恢复正常。”
“嗯。”青九点点头。
……
入夜后,周意窝在被子里睡觉,听到外头有动静也没理会。
萧衍推开门,吹明了火折子看了看,见周意裹在被子里一团,不由宠溺一笑。
他也知道周意有冬爱睡觉的‘毛病’,便轻手轻脚地点了一盏灯,他刚刚从外头进来身上带了寒气,便也没有靠近周意,只坐在炕的一角远远看着她。
半会,周意出声道:“马范来信了。”
“嗯,了什么?”萧衍问。
“过完年回来。”周意。
“哦。”
“你有盛京那边的信吗?没发生什么大事吧?”周意问道。
“还是老样子,萧彻沉迷女色,任用奸佞,朝堂乌烟瘴气。听因为萧彻奢靡浪费,内帑无钱,国库亦是空虚,萧彻在朝堂之上闹着想要再次征税,好在朝堂上的官员要些脸面,觉得朝廷不能出尔反尔,要加税起码等到来年,给驳了,于是萧彻便怂恿大臣为他捐供钱财享乐,大臣无法,只好去找商贾敛财,也不知道这样的朝廷能支撑多久。”萧衍道。
萧彻是当今皇帝的名讳。
周意闻言默了默,又问:“那有秦义一家的消息吗?”
“他爹被封了定北侯后,就被搁置一旁,不被重用,再秦将军是个武将,怕也不适应朝堂,在盛京一直苟着,秦义倒是混进了京军,如今在神机营任职。”萧衍道。
“他去神机营做什么?”周意不由抬起了头,问道。
若是旁人去了神机营,那肯定是为了求发展,但豹子那人虽重情重义,可也只对自个的兄弟姐妹重情重义,并不喜被人管控,他好好的定北侯世子当着不舒服,要跑去当兵?
虽秦义如今有定北侯世子的身份在,但神机营是京军的三大营之一,又是掌管火器的特殊部队,他进去也最多从个将干起,上头不知压着多少人呢。
“萧彻此人不仅好女色,还爱玩火器,时不时就要去神机营溜达一圈,加上出行时一定要有神机营的人护驾,所以比起混进相对安全的皇宫当亲卫,神机营的人在萧彻面前混熟脸的几率还大些,这肯定是马范帮他出的主意。”萧衍。
“哦。”周意又把头枕到了枕头上,:“这种皇帝,就应该早早弄死他,还护什么驾?”
周意本顺口吐槽了一句,下一瞬又惊得坐了起来。
她瞪大眼睛看向萧衍:“你马范想让秦义接近萧彻,该不会是想让秦义找机会暗杀了他吧?”
萧衍眨了眨眼:“他们俩该没有这么傻吧?就算要造反,也得有兵有钱啊?秦将军今年刚被封了定北侯,在没打仗之前还只是一个守城将,哪来多少家产,马范家在高平是个大户,但若要造反,他家那点银子塞个牙缝都抬举他了,秦将军被封了侯之后便撤了将军职务,无兵无钱的,杀了萧彻图什么?”
周意闻言觉得也是,这无仇无怨的,马范怂恿秦义去杀萧彻做什么?
但随即周意又眼睛一眯,视线放到了萧衍脸上。
许是外头大雪铺地,今日萧衍倒没穿夜行黑衣,只穿了一身白衣,倒为萧衍添了一丝仙气,比起他往日穿绯衣时的殊艳绝伦,今日看起来倒多了丝清冷气质。
萧衍被周意盯着,不由勾唇一笑:“怎么了?”
“秦家没有造反的资本,马家更没有,但你家有啊。”
周意颇有深意地看了萧衍一眼:“先让秦义接近萧彻,赢取萧彻的信任,再同晋王结盟,晋王可如法炮制再次同胡人勾结。外族来攻,朝廷缺乏能将,届时只能由秦将军再次领兵打仗,如此秦家又得了兵权。秦将军若是被秦义服,即使不掉过头攻打皇城,也会为胡人放水,晋王再借机起兵,名为勤王实为造反,那才真是内忧外患,秦义再来个里应外合,到那时萧彻一死,整个朝廷六神无主,晋王这个宗室子孙又起了兵,到时候谁还管他到底是勤王还是造反,是选有兵力的晋王还是选宫里没用的皇子,识相的都知道该怎么押宝了,这造反之事就成了。”
萧衍神情一僵:“马范那脑子,能想到这些?”
周意翻了个白眼:“他就算想不这么周全,也能想到拉你我下水,当初他只找到我时就心心念念要造反,何况如今有了你和豹子。”
萧衍默了默,半响,才骂了声:“这个混蛋!”
他虽不在乎什么造反不造反的,可这造反多累人啊,若马范真想到了这些,以定北侯的名义去找了晋王,定会跟晋王一拍即合,到时候他还能舒舒坦坦地跟意意过日子?
周意想了想,又面无表情地躺了下去,:“等着吧,等他过完年来找我就知道了,若是真的,我就把那臭子给绑起来,左右这事情还八字没一撇。”
她是真的不希望打仗,哪怕当今皇帝是个混账,如今老百姓还能苟活着,一打起来也不知要埋没多少尸骨。
萧衍双手交握使力捏了捏,心中已经在盘算等马范回来该怎么收拾他了。
“对了,我舅舅下月回来,就要去郑家提亲了。郑家的闺女人还不错,我听这地方的大户人家婚嫁,讲究个三书六礼,求亲要送礼,合八字要送礼,下聘要送礼,定日子还要送礼。郑家在高平也不算户,这些礼数得走全了,你回头让人去挑些绸布送来,红绸备四匹,其余颜色备十六匹,多挑几匹锦。这地方也没个银楼,铺子打的首饰又丑,再让人从晋城帮我挑两套好些的头面带回来吧,挑一套成亲时能用的,再挑一套平日里用的。然后再挑几只肥羊和猪,听还要有聘雁,这大冬的也不知道去哪抓。”周意又开始操心起了别的事。
萧衍默了默,:“你舅舅娶媳妇,你帮他把聘礼备全了?”
“我只是把舅舅备不聊东西备全了,还有不少东西要准备呢。这次舅舅愿意跟郑家结亲,完全是听从我外公外婆的意思,我总感觉对那郑姑娘有些不公。”周意。
萧衍有些好笑:“你怎么知道他们成亲之后不会感情好?”
“能感情好自然是最好,不过我挺喜欢那郑姑娘的,就让她风风光光出嫁吧。”周意双手垫在脑袋下,道。
“嗯。”萧衍点点头:“起来我答应过帮你舅舅做媒,到时候我也帮你舅舅添份聘礼。至于大雁,我让人去打听打听,在晋城市场,就算是冬应该也能买到的,有人专门做这生意。”
“嗯。”周意应了声,把被子盖盖好,便合上了眼,不一会儿便呼吸沉稳了起来。
萧衍没想到周意招呼不打一声就睡着了,他默了默,也脱了鞋子衣裳上了炕,从炕角抱了床被子,在周意旁边躺了下。
……
雪下了停,停了下,断断续续下了个把月,路上的积雪都有了三四寸高,气温也越发低了。
周意见这情况,也闭门不出了,整日在屋里窝着,屋里烧了炕,倒是一点也不冷,有萧衍陪着,她也不觉无聊。
担心这个路况孙景文不能顺利回家,周意还让萧衍派了人护送孙景文回来,就算路上走慢点也没事,人安全到家就行了。
这日萧衍派去晋城的人回来了,不仅把孙景文给护送回家了,她要的东西也置办齐了。
从晋城带回来的一共有两套头面和两只大雁,大雁是活的,路上为了给大雁保暖,侍卫可没少费功夫。
两套头面都是萧衍银楼里的出品。
一套黄金嵌红宝石的头面,款式有些奢侈夸张,一共十六件,适合女子出嫁戴的,这套头面造价便要五百两银子,在铺子里可卖到二千两。
还有一套黄金点翠头面,一共有三十三件,款式精巧秀雅,别看这套头面件数多,可因为都是巧精致的款式,造价只有三百多两银子,用料倒不如红宝石那套高昂,但三百多两的成本其中有近百两都是手工成本,是由三名能工巧匠花了一个多月时间才做出来的,若是在铺子里卖,至少能卖一千四五百两银子。
周意连着萧衍另外送来的东西一起收拾收拾,除了她要的二十匹绸布、四头羊、两头猪,萧衍还额外送来一对近一尺高的白玉花瓶,是给孙景文添的聘礼,萧衍手里的东西自然是好的,这对花瓶玉质虽算不上极品,但也算上品了,且这么大又挑不出瑕疵的玉也是难得,外头买买至少也要二三千两银子了。
把这些东西全部装上马车,三辆马车装货,她自个坐了一辆,也没带家里的孩,便往孙家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