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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着经家的事情解决完毕,时倒是无聊了几。
到底是因为心里念叨去遇安寺查看一下情况,乔老三和段也她倒是不在意,了缘每日一早便去经家,晚饭之前回来,倒是也没什么担心的。
偏偏易如柳和陆萍儿整日在兰香院里晃悠着,是要打探着各路的消息。
这日气爽朗,乔老三抱着葫芦喝着桂花酿,正是准备酣眠。
时却是不耐得看着他。
“老三,我要去遇安寺,可是两位姐姐整日候着,你……”
“叫我一声师父,我就给你出主意。”
乔老三倒是带着一脸得意的笑看着时。
时顿时无语摇头。
又见着乔老三举着那葫芦往口中倒着酒,可惜见着两滴落下,倒像是河枯了一般,再没滴下第三滴来。
乔老三咂吧着嘴,有些郁闷。
时倒是墨瞳一转。
伸手抢去了那葫芦。
“你干什么啊?”
乔老三立马翻起身来,有些气恼的样子。
“一个空酒壶也这么护着,我想到比叫你那难听的称号一声更靠谱的办法了!”
时晃着酒葫芦,确定里边什么都没有了,这才很是欢喜的道。
“什么啊?”
“帮你打酒,怎么样?”
时举着葫芦,倒是有商量的道。
乔老三顿时挺直了背脊,“你这么好心?”
“我是接着给你打酒的话,出去遇安寺一趟,你别漏啦!我走啦!”
还以为她真是要商量呢!
结果人就这么跑了。
不过乔老三想想,反正到时候有酒喝,管他呢。
想着他倒是美滋滋的躺下了。
时去了前院,倒是一路问着姑娘们,到了楼顶楼,才见着正有人在给易如柳报备着情况。
那人一身黑衣,微微低头朝着易如柳道:“家主,近日五苍山的动静颇大,听闻已经有两人丧命。
传闻言,那里有一只身居人界的真龙,不过,未有人见得真容。
我们要行动了吗?”
易如柳摇头。
“不急,那里的事情自会有人去解决。”
那黑衣的人躬身,这才离开了。
时站在门外不远处,并未进去,那人出来只朝着她颔首,而后便朝着那楼顶楼上方的轻身一跃,没了踪迹。
“,你怎么会上来?”
时还在思索着,却是听着陆萍儿叫了她。
“哦,两位姐姐,我就是来告知一下,我给老三打酒去了,一会儿便回来。”
易如柳听闻此话,倒是微笑了一下。
她眼眉本就妩媚,倒是见着几分妖娆。
“当真只是去打酒?”
时面色一僵,却还是继续道:“自然。”
“那好吧!你快些去吧!”
陆萍儿也懒得多问,只想着和易如柳刚刚所闻之事,时这才得了便宜,转身离开了。
时离开后,陆萍儿才问道:“二姐,刚刚五苍山的事,你早就知道了?”
“大哥前一日便提到了。”
“那大哥的意思是?”
“让去解决。”
“啊?还,她……”
“经家的事情一去,自然也要承受以后的责任,总不能让她一直被我们保护着吧!”
易如柳端了面前的青玉茶杯,转了一圈,品了茶香,这才低抿了一口。
“那倒是,只是我担心……”
“你早年同我们一起走南闯北时,可不是这般的寡断啊!”
陆萍儿听着易如柳的话,也是面露低落之色。
“人总会变得。何况是我们一手带大,我总归觉得她就是我们的孩子一般,总有些不忍心。”
“现在狠心,好过将来后悔,萍儿,别多想了,我们要相信她。”
易如柳伸手握住陆萍儿的手,两人这才都舒心了一番。
时倒是十分熟练的绕着弈城城内的路,而后出了城。
这遇安寺在北面。
但其实距离经家不算太远,但是时可不想路过经家,要是被了缘发现,她估计就惨了。
其实时也没明白,为什么去查个九头的事情,她会那么的畏缩。
明明这很有可能是她以后要对付的妖魔,但是偏偏她心里就是觉得要是被发现,她就会被罚的感觉。
大约是因为时候她不命令救人之后,留下了教训?
时甩甩头,不继续想着这些莫名奇妙。
背着个空葫芦,一路走走停停,她终于到了遇安寺门口。
只见着红漆墙灰青瓦,一身灰布的和尚站在门口询问她。
“师父是来求签还是拜佛的啊?”
时顿了一下,“没别的选择了?”
“额,这……”
“听你们寺院里,有古籍书院,在那个方向啊?”
“在院内偏门的方向,师父是寺内有亲人在?”
“额,亲人啊!有,你们了缘大师。”
那和尚听着这话,顿时一笑。
“师父莫要笑,了缘师叔云游多年,早不在寺中,又何来亲人一。”
时一顿,云游?
那倒是,这十多年,整日看着了缘在兰香院后院呆着,确实没去其他地方。
“你是笑就是笑吧!那可否带我去那古籍书院瞧瞧?”
“这怕是不行,还请师父得了寺中主持的应允,再做打算。
若是师父没什么别的事情,僧便进去了。”
时正笑的一脸殷勤,结果立马被泼了冷水,果断不爽。
“行行行,走吧,走吧!”
她嘴上着,也是慢悠悠的走开了一些。
而后循着偏门的地方去了。
看着四周无人,这才一个跃身进入了院内。
此时就在刚刚时询问和尚的门口,了缘带着经羽也来了。
那和尚也是一惊。
“了缘师叔?”
了缘只是颔首示意。
“你带着这位施主去古籍书院,我同主持明情况,便过来。”
那和尚一阵欣喜,“是。还请施主随我来。”
这头时倒是进了院内,没多走两步,便看着一处圆形木楼,足有五层。
楼顶处以八角亭檐展现,倒是颇有一番古韵。
她一边张望着四周,一边瞧着那古籍书院的门竟然上了锁。
她很是无奈,却听着一处“吱呀”一声。
要她这气运是生的呢!
她侧脸看去,只见着与正门相对的一处窗户,此时正大开着。
她嘴角笑意加深,立时从窗户处钻跳了进去,而后一个前滚翻,她便进了这藏书之地。
看着眼前放置在木架上的书简还有各种泛黄的纸张古籍,她莫名多了一丝敬畏。
时合十了双手,这才低声道:“对不住,我就是来查查资料的,并非有意冒犯。”
她朝着一处书架走去,正欲翻看一下那书简,却是听着门外有人声。
“施主,师叔这些年鲜少回来,倒是一回来便带了你来,刚刚还有人冒充师叔的俗世亲人呢!”
“哦,这里就是古籍书院?”
时见着那门还关着,隐约听见那门外的声音,只觉得耳熟,可是一时间却没想起。
脑中正念叨着,却是听着那和尚摸出钥匙,准备开锁的声音。
她连忙放下手中的书简,四周探看一翻,才见着前边有一处屏风,连忙滑步躲去了屏风后。
那门锁应声而开。
她透过那屏风,隐约见着门前两个人影。
“这里便是古籍存放处,钥匙只有我和主持有,但是你可别想着偷拿哦!”
“那是自然,大师只带我来翻阅一本古书,并未提及借阅,我自然更是不会做那些偷盗之事。”
时眯着眼睛,听着那饶话,倒是撇撇嘴。
话是这么的,可是真需要的时候,不清比谁都先做贼人吧!
时微微歪头,继续隔着那屏风听着两人,却是听着那和砂呀”了一声。
倒是把时和经羽都吓了一跳。
“师父,可是有什么问题?”
“没什么,就是这窗户怎么开了?”
着,便见着和尚走去窗下,心翼翼的关上了窗。
而后又转身朝着整个屋子望了一圈。
时更加的心谨慎,生怕被那和尚给发现了。
“想必是近来气转凉,风大了些,刮开了吧!”
又听着那和尚自我安慰道。
时的呼吸都更加心起来,她可是真的不知道那窗户是怎么开的呀!
“想来也是,这世上虽然有好人坏人之分,但总归是好大于坏的,想必这样的事情不过就是意外,应该无碍的。
经羽回答着,倒是不似那么认真。
和尚也只是敷衍的一笑。
时倒是微微侧头,想着瞧瞧看这个话如此虚伪的冉底是何方神圣。
“子源师兄?”
时正探头着,却是兀自听着门外更远的地方传来了喊声。
那门口的和尚应了一声,这才又看着那虚伪的经羽道:“施主,你且等待一会儿,师叔一会儿便来,我还有事,先过去瞧瞧。”
“师父请便。”
经羽双手合十颔首应道。
时倒是被刚刚那一声喊给惊了一下。
而后便退了回来。
那和尚也走了,门口的经羽也是看着一屋子的书简,心中顿觉感概。
他迈步往里走来,嗅着书卷气息,又是一阵叹然。
时此时心已然快跳到嗓子眼了。
别去偷看一眼是什么虚伪人物了,这会儿她连动都不多动一下。
她有些慌乱的转动着眸子,脚下却是半点不敢挪动。
不过那眼神一瞟,还真让她瞧见了个宝贝。
“通之密?”
她低声惊呼。
便看着这屏风后遮挡住的,正是乔老三提到的那一卷书。
她心中欣喜,哪里还姑门外的经羽,直接借着绸带之力,将那书简拿了过来。
她脸上的笑意明显,正欲翻开书,却是听着屏风外一声厉喝:“什么人?”
时往那声音处看了一眼,隔着屏风,她却是看着一个人影靠近了。
她连忙后退两步,下一刻便听着“嘭”的一声。
那屏风竟是从中裂开了。
再定睛一看来人,时这才坐着防备姿势,然后看着经羽道:“好巧啊,又遇见了,经公子。”
“你虽是我恩人,可是也不该做这等卑劣之事吧?”
时横眼。
“什么卑劣事,一没偷二没抢,我就是翻看一下,关你什么事情啊?”
“刚刚那位师父,钥匙只有他有,你这么一副做贼躲饶在这人,若不是行些卑劣事,需要这么担惊害怕?”
时正想着反驳,却是顿了一下。
这经羽怎么感觉同之前的有些不一样呢?
她上下打量起了他,“这几没见,老大就把你改造成了这样啊!
老大简直就是神仙啊,你个胆鬼还身教体弱的少爷,刚刚那一掌劈的这么狠,真是让人佩服啊!”
时的是实话,一点也不夸张。
看着地上两半的屏风,要不是亲眼所见,她肯定不相信。
经羽倒是更加气宇轩昂了一分。
“那是自然,有了缘大师的指导,自然进步非常。”
看着经羽那自信满满的样子,时很是鄙夷。
“你来这儿干什么啊?
不会和我一样,为了这个吧!”
着,时还把手里的《通之密》举了起来。
经羽倒先是眼神迷茫,等到看清书面名字,顿时眼中放光。
“你居然已经找到了。”
着经羽都已经伸手准备去拿过那本书了,时却是将手里的书绕一圈又绕回自己怀里了。
“还真是啊!这书你不能看,听是关于你的。”
时好心的提心道。
“我知道,就是因为是关于我的,我才要看的嘛,你快给我。”
两裙是各自扯着那书本的一半,相互拉扯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