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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者沉吟了一会,收回脉枕,点零头,微笑着道:“尚好,尚好。”
旁边一身材欣长的少年上前,恭敬问道:“先生,我家爷是怎么了?”
那位老者看了这少年一眼,合上药箱缓缓起身,向霍却俯身作揖,道:“总都督此次并非破镜,只是破镜的前兆,所以并未山根本。这伤是因为一时血气攻心,灵力反噬导致的,所幸总都督向来体格强于常人,因此伤势尚好,不会危及性命。”
那少年松了口气,道:“连御医都没事,那便放心了。”
老者抚着白须点头,继而道:“只是这几日需卧床休养,不可多劳,不可伤神。切记,莫不听医者言,耽误了之后破镜。”
霍却点头答应,道:“我这伤,还请御医守口如瓶。”
那老者点头道:“陛下已经吩咐过了,微臣知晓其中分寸,此事仅我们三人及陛下知晓。”
霍却瞥见里屋的屏风后,一个的身影正在那里探头探脑,嘴角微微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弧度,道:“那多谢御医了。”
那老者又取出纸笔写了几副方子,了些注意事项后,才缓步被送出了房门。
“方庭。”
“爷,属下在。”那个少年俯首应道。
“你昨日在门外引你走的少年,使的是落家的枪法?”
方庭有些窘迫,道:“是的,属下惭愧,看守不力才让贼人趁机潜入。”
“可查出是谁?”
“回爷的话,是工部侍郎,夜朗的长子,夜冬生。”
“夜家长子?”
“是的,并不是明面上的那个长子,夜冬生是夜朗一偏房所出,那偏房便是落将军的第十二个孙女,落舟。”
“原是那落舟被赶出夜家时就已经怀有身孕,回到族中后,死于五年前那场灭门案。却不知道夜冬生是如何躲过了劫难,这几年来销声匿迹。直至去年的大雪夜,才一个人出现在夜家的大门口,手里拿着的,正是落将军那柄九尺银鍪枪。”
“这九尺银鍪枪是众所周知的名枪,传闻舞动时可六月飘雪,点水成冰。夜家不过族,因落家被灭门一事,不敢将夜冬生的身份对外声张。夜朗又是个怕老婆的,家中容不下这个长子。夜朗就买了宫中一个守卫的官职,把夜冬生打发出去了。”
霍却在心里默默念着这个名字,道:“他人呢?”
方庭惭愧地低头,道:“给跑了。”
霍却点头,便示意方庭下去了。
没想到落舟还有个孩子,落老将军还留有后人。霍却思虑着,手见摩挲着茶杯,神色不明,最后轻轻吁了一口气,心里竟有些宽慰。
“出来吧。”
屏风后面那个身影听到这句话,犹豫地从后面露出一双眼睛,悄悄打量着霍却的神情。
“你…没事吧?”
见霍却没有反应,那双眼睛的主人心翼翼地挪着步子,走到霍却身边,试探地凑近一点,发现霍却正一言不发地看着她。
汤汤立刻心虚地退回去,站在了离霍却约有五尺远的地方。
“我……我错了。”
“错在哪里了?”
汤汤被霍却那眼睛看得快哭出来,委屈地道:“色欲薰心,胆大包,恬不知耻还偷鸡不成蚀把米。”
“概括得挺全面。”霍却收回目光“赞赏”道。
汤汤知道自己是喝酒犯了大错,不敢多什么,只得轻声地求道:“我错了,可冬生是无辜的,他是被我逼来的……你千万不要记恨他,他可还有大好的前途。”
汤汤见霍却没有话,反而是低头拿出身旁的折子开始翻阅,便试探地挪着步子悄悄靠近,道:“你…身体真的没大问题吗,大夫不是叫你不要操劳吗……怎么还看书呢?”
汤汤看见霍却抬头看着自己,立马噤了声,退回到原位站着。
“以后话做事,与我保持这么远的距离。”
汤汤痛心疾首,真的是杀鸡取卵得不偿失。这酒,自己真的是打死都不再喝了。
方庭从外面敲门进来,见到汤汤时一愣,又看了看霍却的神情,犹豫再三后道:“爷,吏部呈了消息。”
“。”
方庭看了一眼汤汤,犹豫开口:“爷?”
霍却抬眼,扫了一眼面露难色的方庭,道:“。”
方庭这才俯身道:“是此前方家的案子。方家谋逆,犯下满门抄斩重罪,却在吏部抓人前夜全家死于无故大火。吏部已经为此查了半月,却毫无头绪。近日民间不知传了什么消息,方家是被恶鬼索命,全家人才会在一夜之间死于非命,连仆从丫鬟都没逃出一个。吏部受不住压力,便将此案上报。”
方庭看了眼霍却的神色,道:“爷,这折子咱要不再往上送,您现在需要静养。”
霍却伸手示意方庭把文书折子送上,道:“不碍事。”
“爷,这里头关系重大。这方家便是派出刺客在中秋大赏上行刺谢少主的主谋,而后被查出了多桩罪行,才判了满门抄斩。方家又是戚山夫人母族姻亲,里头种种,牵扯众多。如若我们再查,恐怕牵连更广,谢少主与戚山夫人那都不好交代,如今交呈陛下决断,才是稳妥。”
霍却翻阅文书的手指微微停滞,道:“不必了,此事不宜闹大,着派人手查案。”
“这……”方庭犹豫,颇为为难。
“要不……”汤汤悄悄发出声音,试探地道:“要不我来查吧。”
此话一落,霍却和方庭都看向了她。
方庭看着这个娇的白衣女子,眼神有丝难以置信:“你?你会查案吗?”
“我不会。”汤汤老实地回答道:“但我可以帮到你们。”
汤汤自听到这方家案件的来由,竟然就是自己和玉玉在中秋大赏上所遇到的刺客,心中便已经有了想法。
如今看到霍却为难,便开口道:“你们不好出面查案,这个案件就当做是我个人来调查,得到线索便由你们判断。这样,就不会出现你们刚才所的两难局面,如何?”
汤汤完,随即又怯懦地看向霍却,道:“更何况,你的伤是因我而起,我也必须要做些什么赔罪。”
方庭问道:“你一个的女孩,怎么查案?”
“正是如此,我还要向霍总都督要一个人。”汤汤看着霍却,狡黠一笑。
霍却看着她,饶有兴趣地询问:“谁?”
“晟朝末三品宫城守卫,夜冬生。”
“你留下她了。”
待汤汤与方庭离去,房中只剩下霍却一人时,一个稚嫩的童音从角落中响起。
霍却起身作揖道:“太岁。”
“不必起来,连破镜都不是,就伤成这样。”
“让太岁挂心了。”
“挂心倒没有,只是偶尔路过。”
霍却不言,垂首听训。
“既然你留下了这个姑娘,就一条路走到底,心里别心软。如今她查案,便是最好的时机,切勿感情用事,记清楚了吗?”
霍却的眸子里暗流涌动,他沉默了许久,最终了一句。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