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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黎内心敬佩之意油然而生,心生敬佩地注视着吴懿,光阴似箭,老将军双腮边早已遍布银白的霜鬓,三国是一个人才辈出的年代,但也是一个人才凋零的时刻。
吴懿这一类的老将,只有在蜀汉五虎,各类名将亡故之后,他们才开始崭露锋芒,撑起这个仅仅一州之地的刘氏集团...
蜀中无良将,廖化做先锋。
这是陆黎一生中最刺激心灵的一句话,我们曾经辉煌过,曾经,站在铁马争锋的战场上,关羽曾经出兵樊城,襄樊一战!威震华夏!法正策划的汉中之战,扬名下!
我们曾经辉煌过...
“辉煌还没有终结,我们的战斗还没有终结!”陆黎暗想。
吴懿,吴班之族第,蜀汉末期将领。
十二月十二日晌午,吴懿已领兵抵达汉城外线。
下一步,便是进兵阳平关了。
阳平关所驻魏兵早已得到消息,纷纷持械上阵,于关内,关卡设好关卡,巩固营寨,曹爽为求稳妥,于阳平关东南设置三座坚寨,每座坚寨驻两万兵士,置其足备之枪械,弓弩,箭矢。
令遣陈泰军,令三万为之机动,适时增援各部,曹爽自认为此举便可保阳平关不失,而次日,整顿兵马,便可同蜀军决战。
姜维对此早有防备,遣信使往汉中褚地,邀王平领兵助战,并郑重表示,此番定能获胜!
信使方走,领着大军抵达汉城的姜维立刻下令吴懿率前军攻打阳平关。
吴懿得令后随即引兵出寨,沿大路直击阳平关。
首当其冲的便是阳平关东北大营,有魏军两万五千,乃是魏将夏侯武驻守。
夏侯武并非名扬下之将,却是以能征善战闻名辽东,前番乃是随从张辽自合肥一线抵抗东吴孙权,夏侯武而今年过半百,仍旧骁勇善战,今曹爽南征,所携能征善战之将不在少数,夏侯武便是其中一员。
吴懿出兵前曾对手下人过,夏侯武之勇,强于自己,此战须有悍将为先将才是,陆黎主动请缨,担当先锋。
吴懿心喜,也有意培养后人,便加封陆黎为平北将军,赐其五千军,令其打先锋拿下敌东北寨大营!
陆黎领命,遂引军缓进。
催马出寨后,乃是平坦大道,视野开阔,微风同冬日里的辉光映衬相织,陆黎一人御马耸立于军阵前,面迎微风扑面,手持银枪,身披银甲,威视一牵
陆黎明白,这才是他军事生涯真正的起点,身后,乃是五千威猛之师,个个虎背熊腰,英气逼人,战刀于手中绽放寒光。
这才是真正的战场,陆黎每日每夜都在想象这一幕,自己领着一支属于自己的军队,纵横疆场!为蜀汉立下不朽功勋,同时...陆黎并未曾想过,这一来的如此突然。
陆黎轻轻合上双眸,深深吸了口气,缓缓吐出,张开双目,方觉世界焕然一新!
“陆大哥,都准备好了,下命令吧。”
宁启夹了夹马肚,悄然来到陆黎跟前,斗志昂扬道。
陆黎别过脸,缓缓一笑,平平道:“知道了,魏苘,陈记二冉哪了?”
只听“咚咚”二声,似有马蹄落地之声,宁启便借此言道:“二人来矣。”
陆黎转首,果见气宇轩昂的二位将军,此番晋升,尚不止陆黎一人,其随从大多乃是官晋一级,偏将军也高就为中郎将或是牙门将了。
陆黎笑视三人,畅言道:“三位兄弟乃以大哥称我,黎自以为功德尚浅,况年幼于众人,不敢自当也..”
三人相视一笑,称“大哥”乃是众望所归,并非何攀附,讨好之,叫来方才无愧,皆言之:“大哥之,皆是吾等对大哥尊敬之表达罢了,请大哥务必接受,我等有今,全依仗大哥所重。”
陆黎嘴角微杨,笑曰:“如此来,也罢也罢,你等心悦便是,只是不知讨逆将军(吴懿)所令何时进军?”
宁启一怔,暗想差点误了正事,方才传令兵已来过,言未时发兵,直指东北寨,于是上前应道:“大哥,方才得知,将军令我军未时发兵。”
陆黎听罢,抬首眯眼望了望日头,道:“此刻已过晌午,时辰已到,命令军士,整理军备,即刻出发。”
“得令,大哥,末将这就去布置。”陈记抱拳,勒马回身,扯开嗓门,冲着满目庄重的将士们命令道,“将士们!当今一战,关系蜀中生死!望诸位莫要胆怯,父老乡亲们乃望我们凯旋!拼杀!”
“杀杀杀!”
底下顿起一阵昂扬之声。
陆黎乃收起笑脸,重归严肃之情,轻喝道:“出发!”
一支新师自此出击。
“东北寨是魏将夏侯武驻守,据此人有万夫不当之勇,大哥还需当心呐。”
行军途中,宁启面色凝重地提醒道。
“公环,我看你,便是杞人忧,当今下,我看已无什么善战之人了,就看那魏军先锋,岂不为我所斩,也称万夫不当之勇,下怎可能有如此多万夫不当之勇之人,皆是虚张声势罢了。”陈记显得一脸轻蔑,眉心上扬,谈论间皆是高傲之气。
陆黎心道,汶上乃是同张飞乃是一般人物,心高气傲,鲁莽急躁,虽勇冠三军,却有致命弱点,日后若不加以调教,定会产生祸端,而宁启,沉稳有加,枪法凌厉,可论仅次于自己,军中恐怕无人是对手,日后定是独挡一方的大将,至于魏苘,从未交手,单看其转移粮草挽全军危亡一举,足以明其胆略皆存,有此三人跟随,日后若建军起来便会方便不少。
正值宁启陈记二人争执不下时,前军已能望见魏军军队了。
“报!”一传令兵飞马而来,道,“将军,前方五里有魏军偏师,旗号上绣有曹字。”
“再探。”陆黎挥手道。
“诺。”那人领命而去。
陆黎遂和三人围成一圈,语道:“有谁可知夏侯帐下有一将领姓曹?”
二人面面相觑,摇首示意不知,只有魏苘一人沉默,低眉沉吟道:“大哥,我知晓此人,在下驻守石木寨三年,对夏侯军颇有了解。”
陆黎听完不禁一惊,眼睛放出光来,忙问道:“元术,速速道来,你所知之事?”
魏苘清了清嗓子,环望了一周,这才侃言道:“大哥,据我所知,夏侯武原防御着合肥之地,同东吴有过几战,每一战都是身先士卒,打得东吴溃不成军,两年前,夏侯武被司马懿调来了雍凉,以抵抗丞相的北伐大军,可不止夏侯武一人,其部将,亲信一并前来,其军中一人名为曹谷,善使长刀,身高七尺,威猛无比,曾经和魏延将军交过手,竟然不分胜负!”
陆黎皱起眉头,暗想这曹谷也是个难以应付之人,夏侯武便难以对付,曹谷更是心中无底,攻寨不比守寨,需要付出更多的人力物力才行,吴懿令自己攻破寨门足矣,可也绝非易事。
环视了一眼三人,试问:“你三人谁敢出战?”
方才趾高气昂的三缺然不肯放过这个机会,纷纷扬言要生擒曹谷,属陈记最积极,陆黎决定成人之美,将此美差交给了陈记。
陈记得令,雄赳赳气昂昂地领着五百兵丁,往哨骑所探方向而去,至一个丘陵之上,俯视其下,果真是一览无余,三座大寨于眼前荡然无存,东北寨立于最前沿,其间隐约可见军士严整而待,寨外数里乃有一偏军四处游荡,打着“曹”字大旗,有一黑甲刀将勒马行于其间。
陈记暗想这便是那曹谷,大略数了数其军人数也不过数百而已,便想着一举歼灭来让陆黎刮目相看。
“看见那个扛着大刀的魏将没有?”陈记拍了拍身边的一个甲士。
那甲士点点头,应道:“在下看见了,将军,有何吩咐?”
陈记邪魅一笑,道:“你们待会冲杀时只管给我撇清他身边的魏兵魏将,他交给我!我定要拿他头颅献给大哥!”
“在下谨记了。”
那人赶紧向周围人传递了陈记的意思,一传十十传百,于是五百人算是都明白了,陈记这才扬起头,端视前方,暗想这帮悠哉悠哉的魏兵还不知四期将至!
“杀!”陈记扬起战刀,夹马怒喝道。
五百壮士御马而下,气势奔腾,呼啸而下。
“兄弟们给我杀!杀啊!”陈记兴奋地怒喝不止,恨不得即刻冲到曹谷跟前,一刀砍下他的头颅!
陆黎等人也不敢放松,催大军于丘陵之上观望。
望着呼啸直下的陈记,宁启不禁打趣道:“大哥,保不齐以陈记之勇,真能削下那曹谷的脑袋。”
陆黎心中仍是无底,初次交兵,也不知夏侯武是个什么货色,善出什么招数,既然是司马懿调来的人,其能力应该同郝昭相匹敌,绝不是善茬。
冲锋而下的陈记,奔腾而下,直抵惊慌失措魏兵的正前方,蜀军英勇无敌,斩首数百,陈记找准间隙直进魏军中军,直奔那黑甲将军,二话不,舞起大刀厉声道:“你可识得我陈记?”
那人一惊,立马反应过来,怒斥道:“吾乃魏军先锋曹谷!你是哪来的贼,竟敢袭击你曹爷爷?”
陈记大怒,挥刀便砍,那人慌忙接招,战至五合,陈记一刀将其砍翻,那人翻身下马,吐血不止...
丘陵上,魏苘振奋道:“汶上果然好身手!”
陆黎却突然吼道:“快!令陈记撤回来!”
话音刚落,魏军东北寨杀出一队近千饶魏军,为首之人大喝道:“鼠辈!可识得你曹谷爷爷?”
陈记大惊,乃知中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