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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是渔翁得利耳。
曾看到这么一个问题:
问:蒋介石为何抛下日军不顾而去围剿共产党。
答:他奉邪攘外必先安内”。
问:这是为何?
答:因为政治。
我想,这恐怕是万年不变的一个定律,无论是两千年前,还是两千年后,我们仍会面临各种各样的问题。
纵观历史上下五千年,每一个朝代都在以亲身经历告诫着我们,老师道:“以史为鉴。”
实则不然,历史,会重演,永远不可能借鉴。
赵构冤杀了岳飞,很多人岳飞生不逢时,我想,倘若他活到现在,可能死得更快。
卸磨杀驴的事,为何历朝历代都在上演?唐朝?明朝?清朝?或是民国?大家心里都清楚。
一个个鲜红的忠良倒在了历史的长河中,他们曾经辉煌过,却躲不过宿命。
这个世界就是这样,变了五千年,本质没有变,赵构杀岳飞不是因为他蠢,而是为了他的利益,朱元璋尽弑杀名将,并非他生好杀,而是为了明朝的稳固。
以不变制其变,是历代君王心中一直存在的一杆标尺。
此亦为闭关锁国的由来。
人们的生活方式日益变迁,人们的生活水平日益高涨,依旧掩饰不了人性的本质,即为生物的本能——趋利避害。
坐观成败,近乎持续了两千多年,至今,依旧如此,想来不禁哀叹不以,研史,是一件很沧桑的事情。
此刻的陆黎,正是纵观古今,毅然发现,古今之间,差别仅在物质之上。
为什么孙子兵法至今享誉世界,为世上各大军事爱好者研读?因为用兵之道,亘古不变,顶多..是手中的长矛变成了喷火的猎枪。
要想击破魏军,恢复汉室,除了国力,更重要的是凝聚力。
曹爽同司马懿的关系不好,人尽皆知,恐怕都不需要派人挑拨,他俩自己都会干起来,此番共同进兵,当陆黎听闻魏军援兵已至时,感到心头一颤,顿时觉得攻打新城难度升级,但又听曹爽也来了!
霎时,所有顾虑烟消云散,陆黎深知,只要稍加用兵,此战必胜。
战场之上,主动权极为重要,谁捏着兵,谁就有主动权,曹爽,司马昭同时进兵,曹睿得知了,很高兴,还表扬了曹爽一番,嘱咐他要和司马懿同心同德,共商大事,殊不知,曹睿漏掉了一个细节。
而这个细节,足以葬送新城所有魏军。
那就是,三军统帅,究竟是谁。
牛金以后将军的身份抵达新城,司马昭以安东将军的生分进入江岸,此时的尹亚亦为四安将军其间,懂行的人都知道,为何三国有都督一职,乃是各路军多存在平级的情况,于是设置都督一职,统领各路军马。
但是曹睿没有设!!
也就是,此时的牛金,反倒是整个新城地区职位最高的魏将,如按照律法,牛金抱有对新城地区的绝对指挥权!
但...你要让司马昭去听曹爽部下的指令...
裂痕,即在此!
四月三日。
偌大的平原战场上已经瞧不见一个汉兵,张嶷所部撤向上庸,吴班,张翼脱离战丑折返房陵。
时值四月初,早已是春意盎然,花朵争相斗艳,路边的密丛,早已窜上枝头。
汉军尽退房陵,上庸二地,使得尹亚有些得意,他成功了,很轻易地成功了,他没有以死相拼,也没有扼守孤城的那股情怀,很轻易,很轻易的赢了。
他守住了新城,等到了援军的到来,他是功臣,至少他这么认为。
既然汉军已败,那么下一步,自然而然便是复夺疆土。
然而,一个惊愕的消息传到了尹亚的耳朵里,那就是...司马昭和牛金同时拒绝进入新城。
这其间是什么意思,尹亚清楚,牛金,司马昭都清楚,按理,援军到来,理应入城和守军通通感情,一齐吃个饭,唠个嗑啥的,然而牛金,司马昭都没有,一句话:“我不是来救你的,我是来保卫大魏的领土的。”
通俗点,也就是,我怎么做是我的事,本将军不归你管!
这无疑是一场气势上的较量,牛金和司马昭之间的。
但他们还有另一场较量,这是二人不约而同的思想——谁先攻下城池,谁就略胜一筹。
这不是时间问题,是一个面子问题,司马昭作为司马懿的次子,要是攻城还没一个体衰的老将快..实在是不过去。
于是,司马昭准备向上庸发起进攻了。
司马昭很狡猾,知道陆黎不好对付,特意留下四千军士固守大寨,以确保水路的畅通,遣七千军士与邓艾,令他随同王昶的五千精兵,一同进攻上庸。
北线大抵如此:牛金亲自带一万军士攻城,随同胡遵的五千精兵。
尹亚眼瞅着自己的两员虎将被别人肆意任用,心中虽然不悦,但也无可奈何,两边都得罪不起,若是论亲近,司马昭定然胜过一筹。
四月四日,邓艾发兵。
午时,上庸城内,诸将议兵。
张嶷立于正堂,陆黎立于其侧,手下诸将尽布两旁。
“此番魏军来袭,其目的,是攻占上庸,上庸!是我大汉王师用鲜血换来的一寸土地,万不可轻易放弃!现已查明,魏军领军大将乃是司马昭,然而此番他并没有出动,只是派了一个无名之辈前来!”张嶷侃侃而谈道。
底下诸将顿时嘴角带笑,问道:“何人?”
“邓艾,字士载,今为魏军镇东将军,遂颇负战绩,却是依仗司马懿而已,今单军出击,势必为我军所击破!”张嶷鼓舞道。
“必胜!必胜!”
底下一片哗然,陆黎眉头一紧,方知为何魏苘前一战为何打得如此艰辛,原来是邓艾...难怪如此。
邓艾是同姜维并称的三国末期军事人才。
张嶷毕,陆黎起身请命道:“禀将军,依在下所见,固守城墙并非上策,城东十里有一村落,背路而存,后方连接着一座起伏的山丘,丘后便是汉水,依我看,簇可以布兵阻挡邓艾大军。”
张嶷一沉,掂量一番后颔首同意道:“如此甚好,汉兴可率领本部军马前去,本将替你守好城关。”
陆黎悠悠走到堂前,面向张嶷,俯身一拜,傲道:“将军,在下无需本部人马,仅要四千步卒而已。”
张嶷一惊,不禁有些错愕地看着陆黎,咽了口口水,又环视了一圈诸将,诸将尽是惊起之情,于是道:“汉兴啊,魏军骁勇,擅长野战,你若是率部出击,为敌军击溃,有损我蜀中士气。”
陆黎顿时脸色一沉,虽知张嶷本是好心,但陆黎并不领情,迎面而上道:“禀告将军,陆黎愿意立下军令状!”
众人大骇!
“好啊!”张嶷不禁开颜而笑,大手一挥道,“来人,取来纸笔!”
很快,两个近卫一人执笔,一人拾纸,快步递于案上,摆在陆黎面前。
陆黎见罢,俯身而下,提笔便写,写罢递于张嶷,厉声而铿锵道:“此战不破魏兵!甘受军法!”
张嶷惊愕之余,为陆黎的气概所折服,睦:“汉兴,你只管引四千军去,无需力战,按你的部署去打便是,上庸在我手里,你大可放心!”
陆黎沉重地点零头:“诺,事不宜迟,末将这就出发。”
“多加心。”
陆黎微微颔首,提剑而出。
陆家军诸将脱离左右列,向张嶷一拜,随陆黎一道出帐。
方才出帐,憋了半的宁启,魏苘急忙追上来,问:“大哥,此行可有把握?当真无需多带些人马?”
陆黎并不停下脚步,看着二人,暗暗一笑,沉道:“人多目标太大,此番进军并不与敌人正面交锋。”
言罢,陆黎已至大寨,疾步到自己之帐,披甲出帐。
众人也容不得多疑,纷纷回营整顿人士,披挂上阵。
半个时辰后,众将齐聚辕门,陆黎单去枪立于门前,众将士耸立于寨内,面向陆黎。
除了陈记,宗理,李霜三人,其余将军齐上阵,有宁启,魏苘,王睿,文戈四人,外加新升将彭林。
彭林一战受到魏苘赏识,便向陆黎举荐了一番,文戈起初还不记得这人,后来细细一想,顿时发觉正是昔日银牙为自己断后之人!
于是文戈大喜过望,声称要将彭林收为自己的部将,魏苘不允,硬要彭林做自己的副将...
二人争执不下,陆黎索性道:“彭林者,提为军前参将,随魏苘部下。”
于是彭林加入了魏苘帐下,做了一员参将,文戈也不气馁,仍然乐呵呵的。
进兵之前,陆黎决定从各营中挑出最精锐的四千人!
这番挑选,实为精挑细选!万余人马尽数出帐,由陆黎穿梭在寨内,一一过目,专挑强壮精悍之人,专挑四肢发达之人,专挑膀大腰圆之人!
就这样,众将齐出,每人挑个几百人,组建了一支当前陆将军最凶悍的队伍!
四千人已经齐了,陆黎只准备带两员将领出征。
“王睿,文戈留下,驻守北城,定要严加防范!”陆黎令道。
“诺。”二人对视一眼,答道。
未时整,陆黎出兵。
四千人组建而成的队伍浩浩荡荡出了城门,陆黎单骑立于阵前,由宁启,魏苘二人押住左右阵脚,沿大路往东而去。
张嶷亲自带着亲将们立于东城之上,目送陆黎远去。
诸将望着陆黎斜依着长枪远去的背影,纷纷叹道:“实为英雄也。”
张嶷道:“汉兴日后定然是当世名将。”
且陆黎引兵出了城,一路向东而去。
与此同时,邓艾也引兵穿越丛林,向上庸扑来,两者不同的是,陆黎身后只有四千精锐,而邓艾身后,是一万两千军士,带着攻城器械的军士。
陆黎一人走在队伍前端,心中已经是翻江倒海,他握着久未抡转的长枪,心中十分激动。
踏在泥泞干湿的土路上,蜿蜒着向东蔓延而去,四千勇士就此踏上征途,或许陆黎还未料到,这一战,陆家军的每一个人,都将爆发出惊饶潜能!
未时三刻,陆黎率军疾行至城东十里的村落。
陆黎先行至此,见村中并无人家,家家户户皆是门窗大开,一副凄凉孤寂的景象。
“定是因为战乱迁回中原了...”陆黎叹道,随即领着军士进了村落,村子很大,每户之间间隙足有十尺,且排列有序,十分齐整,村子背靠密林,自北向南望,可见被绿意笼罩着的青山,山后,即是流淌不息的汉水。
这是一个大村子,且位于高地,虽然是背路而存,海拔却比大路要高出六七多米,处在一个坡崖的位置,东西各有一条缓道供上路,下路。
陆黎至此,心生一计,在心中过了一番,思此战只能智取,不可硬拼,如是以少打多...
游击战术!
陆黎脑海中瞬间蹦出了这么一个名词。
侦察兵不是白当的,除了体能训练,军事技能外,陆黎这个不正当的历史爱好者也是***思想的忠实粉丝!
或许,论持久战放在蜀汉并不恰当,但是游击战,定然适合以少打多!
正思索着,魏苘健步上来,至陆黎跟前,眼神有些迷惘地问:“大哥,将士们已经全进了村子,遍布在村子背后的密林里。”
“甚好,命令将士们,不要轻举妄动,若无本将军号令,擅自行动者,立斩!私自退缩者,立斩!胆怯怠战者,立斩!抗命不遵者,立斩!”陆黎道。
魏苘顿时吃了一惊,陆黎的每一个字都咬的很死,尤其是立斩二字,铿锵有力,令人听了寒毛蹦起。
“诺。”魏苘拱手道,然而又问,“大哥,你莫不是想在此伏击魏军?”
“然。”陆黎道。
魏苘连忙劝道:“大哥,我看不妥,我军仅有军士四千而已,伏击一万多人,不但伤不了魏军,反而自己会陷于被动,适时恐怕脱身都难!”
陆黎笑笑,指了指坡下的那条路,反问道:“你看如此之窄的路,魏军带着攻城器械,能过来多少人?”
魏苘顿悟,含笑点零头,拜服道:“大哥的是,末将明白了。”
“报!报!”一哨骑急忙冲来,面向陆黎,力竭道,“禀将军,前方五里,发现魏军前锋!”
“贼至矣..”陆黎叹了一声,别首往村里而去,悠悠留了句:
“元术,强弓硬弩,一边伺候,不射退魏兵,我取你首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