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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4章 决断...军中黑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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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昶定睛一看,见到了那个熟悉的面孔...

“钰...”王昶顿时心惊,整个人猛然颤了颤,整个面部开始变形...

陆黎再度看向王昶,突然吃了一惊,此时的王昶,已经双膝跪倒在地,捧着那颗血红的头颅,泪如雨下...

一军之将,竟然在将士们面前,当众痛哭。

陆黎的心揪了起来,竟然还有些后悔,思量着自己像是一个杀人不眨眼的恶魔...

“听吾一言,休要犯我,否则...”陆黎冷道。

气的发抖的王昶缓缓起立,捧着血红的头颅,扯下自己的战袍,面色沉静地将其裹住。

“贼子!今日我不杀你!愧对祖宗!”王昶猛然破口,抄起大刀,领军杀向陆黎,“杀过去!给王将军报仇!!”

陆黎暗笑,心想这激将之法已经取得了成效,于是勒马而走。

“想跑?门都没有!”王昶怒喝一声,拍马直取陆黎!

陆黎手握尖枪,只等王昶追上,接兵之际,陆黎回身突刺,正中王昶刀杆!王昶随即停住,整个人被震得恍惚了一下,陆黎随即狂笑三声,连道:“不过如此...不过如此...”

言罢,也不杀王昶,拍马而走。

缓过神来的王昶大怒不已,亡弟之痛,被辱之伤...

一切堆积在心头,王昶已经控制不了自己,如今的他,只有一个念想——杀光他们!

杀光他们!

杀光他们!

杀光他们!

王昶愤怒了,魏军愤怒了,望着遍地遍地的尸体,他们再也安耐不住了!

潮水般的魏军,全部涌向陆黎,爆发出声嘶力竭的嘶喊声!

霎时,地动山摇,山河震动,整个大地都在颤抖!整个山丘都在颤抖!

陆黎见敌人中计,快马上坡!

身后风尘滚滚,魏军转眼杀到!

气势汹汹的王昶不曾知晓,在王钰阵亡之后,敌我双方的实力对比早已经发生了偏移!

骤然,魏军急进之时,侧翼的丛林中忽然杀出由魏苘率领的大批军马!

与此同时,一路奔命的陆黎也勒马回身,伴随着身后杀来的宁启所部回杀而来!

王昶大惊,却丝毫不退,和陆黎硬拼!

陆黎居高临下,以不可阻挡地气势充向王昶!陆黎挥师杀下!

右翼魏苘大举攻击,一举将魏兵斩成两截!

顿时,王昶已经是首尾不能呼应!

疾风骤雨之下,陆黎单骑杀入阵中,挥舞着长枪,所向披靡,连破数十人,一路势不可挡,王昶欲来斩陆黎,交战四个回合,被枪刃划伤手肘。

王昶哀鸣一声,勒马想逃,陆黎哪肯放过他?催马追击!

魏军多来阻挡,皆为陆黎所击退!顷刻间,整个战场已经是人山人海,不大的坡腰上大大挤满了军士,刀光剑影下,已经是人人自危,诚惶诚恐,陆黎厮杀一番,终于追上了王昶,挺枪而出!

王昶奋力格挡一番,挡得住一下,责身体全身力气已耗大半!陆黎越战越勇,步步跟进,一个尖挑将王昶的内甲挑飞!

望着横飞的甲片,陆黎瞅准了机会,猛进一步,枪尖随之穿胸而入!

王昶瞳孔骤然放大,布满血丝的他,身躯一震,朝下一望,已见得鲜红的枪刃刺在胸膛上...

下一秒...

“噗!”

王昶喷出一口鲜血,整个人失去了重心,倒在地上不省人事....

倒地之时,嘴里的血液仍在顺着嘴角,缓缓流淌到地面上...

陆黎趁乱进兵,分割包围,进而逐个击破!

一持宏的血拼打响了...不,准确的,是一场围歼战役!

陆黎特意进行三面合围,留出一条口子放敌人逃脱,兵法云:围师必阙。

陆黎手上只有四千精兵,如果不保存实力,恐怕扛住这一波,等邓艾亲自杀来,难免会束手无策。

如此一来,被围住一顿闷锤的魏军,彻底崩溃,慌不择路的他们,纷纷向北溃逃,只求找到一条道路供他们逃出去!

他们于乱军之中,总算找到了一条透着光的缺口!

不约而同,一齐的,他们一齐向北溃逃!

顿时,人踩人,马踏马,魏军互相践踏,死伤无数!

约半个时辰,除了股魏军成功逃离,三千余魏兵尽数倒在这不大的山坡上。

汉军军威大振,众将顿时欢喜不已。

陆黎收兵,撤至密林。

魏军后军处。

邓艾所部驻扎处。

此时的邓艾,正在研究进取上庸的路线,由于上庸外线道路情况复杂,平原夹杂着密林,径为连绵不绝的山峦重叠。

“依此图看来,进兵上庸,至少有三条道路...”邓艾端详着司马昭给自己的一张草图言语道。

部将应声道:“将军,是不是分兵挺进为好?”

“分兵?”邓艾沉吟一声,“上庸是一座坚城,分兵牵制固然是好...”

按照战争原理,如遇坚城,或分而取之,或围城打援,此为上策,围城拖延,打持久战,此为中策,单军猛攻,此为下策。

邓艾手上有兵,但是分兵...的确不在他的考虑范围之内,为何呢?邓艾是一个很有能力的人,他很强大,同时他看清了魏军的体制。

魏军虽然是以名将泛滥着称,然而真正能独当一面,独领一军的人着实不多,至少自己的手底下,没有什么信得过的人,分兵事,倘若配合失误,被张嶷逐个击破,得不偿失。

再者,邓艾有着比较优越的好战心理,他希望的战争应该是集中优势兵力一齐向前,这和后期西方的军事理论不谋而合。

这个战术有一个很霸气的代名词:闪电战。

以最强的力量,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顷刻间击溃对手!

望着草图上的三条道路,邓艾陷入了沉思,取哪条路进兵,这是一个问题。

“为何还没有王昶的讯息?”邓艾俯下的头忽然抬起,猝然问了句。

众将纷纷摇首,表示自己已经好长时间没听闻前边的消息了。

邓艾心中莫名火气,骤然起身,骂咧道:“成何体统?前方迟迟没有来音,你等却未派人去查探?倘若王将军中了伏击,或是遭遇不测,这该如何?”

诸将本还垂着头挨训,听此言乃嘟囔道:“将军,你多虑了...你给他的任务,乃是突进至三道总口下寨,等你大军到再取上庸,其间乃是一条主路,无绝佳伏击地点,何况王昶手中握有五千先军...”

话音未落,一个灰头土脸的将踉跄闯入内帐!

众人听到急促的脚步,纷纷探出头来前去观望,只见一满脸血渍的年轻将军仓促入内...

“将军!不好了!我军中了伏击,伤亡大半!”

邓艾一怔,拽起那人,怒喝一句:“你且给本将军清楚,出了什么事?”

“我....我军在雁村,遭到了蜀将陆黎的伏击!伤亡惨重!伤亡惨重!”

“王昶呢?速叫他来见我。”邓艾气道。

“王将军...王将军已经阵亡了...”

话一出口,众将皆惊!

“...”邓艾还欲责怪,可惜一时语塞,王昶的职位可不低啊,此番命亡,无疑是魏军的耻辱。

是耻辱!

你想想,当你得知一世骁勇的张飞死在范疆张达手上,你是什么感受。

陆黎的地位还不如王昶呢,今日却击杀了王昶,大破魏军前军,这是耻辱,大的耻辱!

邓艾叹了口气,他不愿再些什么,安抚道:“你且下去休息吧。”

那人应允而去。

邓艾随即回到案前,望着那张草图,顺手指向图中一点,嘀咕道:“雁村...这个陆黎,怎会如此大胆?在此设伏岂不是葬送自己?”

诸将经此一番,再也不敢懈怠,纷纷凑上来,望着邓艾,问道:“将军,当下应该如何?”

邓艾并不理会,依旧自语着:“蜀军在此布置人手...这绝非张嶷能做出的事情。”

部将应:“将军,张嶷乃是蜀军善战之将,在此设伏,或许是为了打我军一个突袭,迫使我军退军。”

“呵呵...善战之将?”邓艾冷笑一声,不禁嘲道,“张嶷一介平反流寇之徒,能当上一路之将,只能明蜀中无大将,名将凋零已成定数,反观我大魏,人才济济,英才遍布五湖四海。”

“那依将军的意思?”

“倒是这个陆黎,颇有思想,前几日上将军曾提起此人,言此人骁勇善战,口齿伶俐,善于驳辩,今日一见,果真名不虚传。”邓艾叹道,“此人久了必成为我军心腹大患,定要早除。”

“难不成我等再率军士前去围剿?”部众惊道。

邓艾笑笑:“何需如此?所谓擒贼先擒王,想要解决陆黎,拿下上庸便是。”

“蜀军布军在我军必经之路上,倘若我军进军,必然遭伏。”

邓艾道:“雁村宽大,且位于坡崖之上,与密林相连,蜀军极易潜逃,我军不可力追。”

“那该如何?”

“无需多问,速速整兵,本将军此番要亲自上阵,定要拿下上庸!”

言罢,邓艾扶剑出帐,号令三军,齐聚大寨,准备出兵,再战上庸。

众将也随即同出,整顿兵马,提兵七千,再度杀向上庸!

沿途倒是收留了许多前番战役残存下来的伤兵,邓艾予以治疗,同时令他们原地休息,待到自己功成归来,再行接他们。

魏兵们见打了败仗还能受如此待遇,纷纷跪倒向邓艾叩首。

雁村。

陆黎所部,陆黎一战击溃了魏军,消息传回了上庸,张嶷得知大喜,连忙召集众将,称赞道:“汉兴果然是无敌于下,统领着四千军士,竟然击溃了王昶的五千精兵9斩杀了大将王昶,王钰,一展我大汉军威!”

诸位闻之大喜,纷纷起身,齐喝道:“恭喜将军,贺喜将军,得如此骁勇之将。”

彼时,王睿,文戈在场,皆向张嶷手下之将投去了不友好的目光。

陆家军乃是苏旭大将军所承认的,怎地你等一,陆黎倒成了张嶷的部下?

王睿一言不发,却还是上前一步,沉道:“禀将军,陆家军虽然取得了初步胜利,然而此时魏军大军将很快反扑,魏军前番吃了苦头,这一次定然会慎之又慎,陆将军是坚守还是撤回,还望将军定夺。”

张嶷被王睿的一番话拉回了现实,张嶷赶紧收回笑容,脸色顿时沉了下来,急道:“明杰的是啊,你们且,此时是不是该让陆黎撤回来了?”

诸将对视一眼,忽有一人出道:“禀将军,此时陆家军士气正盛,前番大破魏军,使敌权寒,此时更应该扩大战果,再创佳绩!”

文戈一听,顿时来气,这名仁兄一看就是脑子有问题,陆黎苦战一番,已经是机关算尽,方才杀了王昶,倘若邓艾亲自杀到,后果不堪设想!

“禀将军!陆家军人少,一战已经颇损战力,此时伏击地点已经暴露,不利于再战,况且如今成效已经达到,可急调而回。”文戈针锋相对道。

此时,一步卒快步入内,呈上一封书信,急道:“禀将军!陆将军手书!”

张嶷连忙道:“快快拿上来!”

王睿接过手书,快步至张嶷跟前,拆开手书,吟道:“将军,陆将军请求回防。”

张嶷接过手书,观毕而沉吟:“汉兴来书,声称哨骑探得邓艾已经亲率步骑七千,朝雁村杀去,陆黎请求我裁决,是再战还是回防。”

“将军!末将斗胆担保,陆黎乃是一个能够以少胜多的将领!!前番大破魏军就已经证明了实力,如此人才,让他如此退回来,岂不是便宜了魏军?依末将所见,且让陆黎打上一阵,若是战不过,再行撤军,亦可。”

王睿望去,乃是靳军将军,葛勋,此人极为狡诈,在军中很是圆滑,四处招惹,出言时常不逊,为王睿所厌恶。

王睿看了,心中翻江倒海,急进一步,怒斥道:“葛勋,你莫不是想让我们陆将军来做你的盾牌?”

葛勋听完,老脸一红,随即反驳道:“王睿!你不要血口喷人,你一口一个陆家军陆家军,可曾把大汉子放在眼里,我等都是汉将,你是大汉的臣子,而不是陆黎的家将!”

文戈大怒,伸手就要打葛勋,张嶷部下见了,连忙上前拉架,张嶷见状,大喝一声:“大帐之内,怎敢无礼?还不快退下!”

众人听了,方才收敛一些,王睿拉着文戈怀着闷气退后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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