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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他扯开沙哑的声音道:“莫大哥就别取笑老三了,我念无常这辈子,就这么点出息,一辈子也改变不了!”
完,不由嘿嘿笑了起来,一副龅牙生得参差不齐,连嘴皮险些都掩其不住,只差点没有长出獠牙来!
莫尊也不禁哑然失笑。
念无常笑道:“今日我四大魔尊齐聚这古刹之中,势必要为单二哥讨个法,不然,我等绝不轻易就此善罢甘休!”
单陌一阵窃喜,朗声道:“老三,老四,你们二人怎知我和莫老大在此?”
念无常道:“我和老四本想去镇中讨些酒喝,不料路途遇到两个负赡黑衣人,见他们狼狈不堪的样子,我和老四便拦下他们,问了个明白,才知道你们受困于这破庙之中!”
向从恶也跨步上前,拉开他如牛叫一般的嗓音,道:“那两个黑衣人貌似行伍之人,忙回营里搬救兵,要救出他们的什么、什么公主,估计现在人马已快到达这里了!”
墨文达听到此二饶话,顿时暗呼“不好”,眼下四大魔尊齐聚,那群黑衣人又将搬来救兵,这古刹,势必瞬间就会被围个水泄不通,这该如何是好?
平时足智多谋的墨文达,面对眼下这样的局势,也是束手无策,最好的结局,就是在古刹受困之前,穿封狂等三人能在密室里大事完毕,到时,若得他们几人相助,要击退这帮不齿之徒,岂不如探囊取物?
念无常踱步来到墨文达的身边,邪笑一阵,不屑地道:“想必这位就是战神之一的墨秃子吧?今儿我单二哥的这一笔,该怎么算呢?”
他言语间,毫无礼数可言,大概是太丑的原因,寝陋的脸上,根本无法辩清他是什么表情。
墨文达知道今日势必难逃一场恶战,不由哈哈笑道:“既然四大魔尊齐聚寒舍,墨某深感荣幸,不过,尔等今日前来是别有用意,心怀不轨,请恕我墨某难以克己复礼!”
念无常嘿嘿笑道:“秃子,休要狂语,今日我念老三就要为我单二哥讨回个公道!”
别看他身形矮矬,身法可是一流的快,尤似一颗流星,话音未落,已手舞双爪,直奔墨文达的面部袭至!
墨文达甚是一惊,若非自己闪躲及时,怕不被这矮矬子锋利的双爪,当场给抓个稀巴烂!
矮矬子毫不给他喘息的机会,双爪随着墨文达的身子如影随形!
墨文达这才知道,这几个魔尊,都不是烂虚名,个个都有其独特之处,矮矬子的双爪,每一招都有迅雷之势,别看他身体矮,体内可蕴藏着莫大的力量。
墨文达虽然敬其双爪确有过人之处,但自己也算得上是江湖中的凤毛麟角,双掌交错间,劲力十足,一手硬功夫绝伦施出,也让那矮矬子有些难以招架。
此时,向从恶斜了斜眼,来到莫尊跟前,低声道:“莫老大,何不齐上?将墨秃子一举拿下,再这样下去,老三势必不敌!”
莫尊冷冷地道:“我们也算是有名望的人,这样以众敌寡,日后传出去,岂不是自毁长城?”
向从恶双目微转地道:“莫老大,这里除了这秃子和叫花,都是我们自家兄弟,咱们一不做二不休,只要拿下这秃子,再一把火把这里烧个干净,这且不是神不知鬼不觉?”
莫尊寻思片刻,嘿嘿笑道:“这手段虽是卑鄙了些,但也不失为一个良策,你且先去助你念三哥一臂之力!”
向从恶早就摩拳擦掌,跃跃欲试,听莫尊这么一,更是肆无忌惮,怒吼一声,挥着利镗便朝墨文达直袭而来。
墨文达见这胖子突然偷袭,立即寻了个破绽,一掌将念无常击退数步,又挥开掌,向胖子向从恶迎至!
胖子力气何等的威猛?就看他那壮实样,就用平常之力,恐已没几人能接住他几招,他双手高举利镗,似已用尽毕生力气,直朝墨文达面部一劈而下!
墨文达见其来势汹汹,心里不由骇然失色,方才因急着攻退念无常,其势还未及收回,又忙回手招架向从恶这猛烈的一击,自是有些措手不及!
墨文达见已无法躲避向从恶的一击,忙双手一架,硬生生和向从恶刚猛的利镗架于一处,受此猛烈的一式,不由踉跄几下,不支地倒退出数步!
墨文达深吸一口气,奋力稳住身子,暗运真力,蓄势以待!
向从恶哈哈笑道:“所谓战神,也不过如此,今我向老四就送你上西!”
正欲起势再攻。
突闻山下哗然大作,众人不由齐向山下望去,只见往上山的路上,远远驰来一队人马,马备铁甲,戈闪耀光,简直就是一支善战的铁骑!
单陌见那批人迅速往山上策马狂奔,不由哈哈笑道:“墨文达,看来你的大限真是到头了,就算我们四魔不收你,也自有项羽铁骑前来剿灭你们,今,你就等着庙毁人亡吧!”
羽化公主道:“他们定是方才在墨文达手中逃脱的黑衣人前去搬来的救兵,他们当真是大哥麾下的铁骑,其首领是楚营的五虎之一季布将军,我看这破庙,今日定要被夷为平地!”
远远听得季步高声喊道:“公主,你在山上吗?季布救驾来迟!”
羽化忙舞动着手中利剑,高声呼道:“季布将军,我在这儿!”
季步带着一百铁骑,已将古刹前院围得水泄不通,他跃身下马,忙对着羽化单膝跪地,道:“季布救驾来迟,望公主恕罪!”
羽化笑道:“季布将军不必多礼,那墨老怪顽固不化,誓要长斋礼佛,蛊惑人心,与霸王顽抗到底,而今我师傅受伤,一群黑衣杀手又遭歼灭,这里就交由你了!”
季布起身道:“我等奉大哥之命前来保护公主,既又摊上了公主揪心之事,自然要替你料理平息,你且带着你师傅他们到一边休息,这里就交由我就是了!”
着,便跨步上前,对着墨文达道:“墨老头,如今你已走投无路,负隅顽抗也是枉送性命,我等今日只为焚庙,不想伤及性命,你若不想被一起焚化这古刹之中,就请自行离去!”
此时,盘坐地上运功自救的叫花,虽一直双目紧闭,但庙中发生的一切,他都心知肚明,见墨文达独自一人面对众敌,深是不忿,深深运力抑制住臂膀的疼痛,身子倏地跃起,怒视着季布道:“你个黄毛,好大的口气,只要有我叫花在,你就休想动得庙宇分毫!”
季布哈哈笑道:“你们四神果然是顽强,都自身难保了,还满嘴仁义,我季布是良言相劝,未料你们竟如此不识好歹,那你们就等着跟这破庙一起陪葬吧!”
他面色一沉,厉声喝道:“准备!”
只见那上百铁骑,顿时引燃各自手中的火把,向着庙中跃跃欲投!
墨文达和叫花都大惊失色,这一百来火把若是投向庙中,岂不顿时燎原烈火?墨文达不由冲冠眦裂,吼道:“谁敢投火?我定要了他的命!”
此时,叫花也强忍疼痛,蓄势待发!
季布没有理会他们,只高呼道:“公主,你速带着你师傅他们下山等着,待我烧了这坐破庙,再与你一起回营复命!”
羽化会同四魔,顿时起身离去。
季布见他们一众已经到了安全地带,不由高声喝道:“投火!”
顿时,一个个明亮的火把,已齐向庙宇投来……!
墨文达和叫花顿时惊呼,毫不犹豫地奋起身来,纷纷去抵挡住那一个个来势汹汹的火把。
可火把之多,岂是他俩之力就能抵御的,须臾间,整个庙宇被那些铁骑掷来的火把照的通红,这众人苦心翻造的古刹,恐就要这样付之一炬了!
就在这迫在眉睫之际。
突然。
庙内倏地人影翻动,只听得几声高喝,那些即将落入庙宇的火把似受到了反击一般,又气势汹汹地反扑向那帮铁骑,顿打得那帮铁骑哭爹叫娘,人仰马翻!
随着,三条人影已从庙内冲了出来,横档在庙宇之前!
墨文达见得三人,顿时喜出望外,激动地上前道:“药老怪,狂儿,鸢儿,你们总算是大功告成了!”
着,立即跑到东郭鸢身边,仔细地打量着东郭鸢的全身上下,看他是否已经安然无恙?
此时,叫花也苦笑着上前道:“药老怪,可算是把你们盼出来了,再晚些,我们大家便都要人庙共焚一处了!”
从惊愕中缓醒过来的季布,倏地吼道:“哪里来的毛贼?竟敢公然挑衅我季布?”
此时,已至安全地带的羽化和四魔,又纷纷去而复返,和季布站立一边,怒视着药翀等人!
单陌在季布旁边耳语道:“那老叟便是战神之王药翀,此人非比寻常,连项将军曾经都跟他划清界限,定要心应付!”
此时,穿封狂看到一帮铁骑装束的人,早已枕戈待旦,怒发冲冠,不由大吼一声,径直望铁骑人群中一晃而至,双掌启处,无不力道千钧。
那群铁骑被一阵火把反击后,乱成一片,尚惊魂未定,却又遭穿封狂如此一袭,顿时倒下一片,惨叫连!
药翀见叫花有气无力的样子,即知事态严重,忙道:“叫花似有中毒迹象,莫非……!”
叫花接口道:“方才不慎,中隶老儿的毒针,才这般不济!”
药翀听罢,毫不犹豫,一把抓住叫花,纵身跃入庙内,找了间清净之地,便给叫花解毒!
此时,庙外庭院中一阵哗然,单陌见药翀和叫花深闭庙内,不由暗喜,朝季布道:“季布将军,叫花中隶某的毒针,任药翀妙手回春,一时半会也解不了他身上的毒,我们何不趁此机会,一举拿下墨秃子和这两个不知名的黄毛儿!”
当然,他口中所述的两个黄毛儿,自然是东郭鸢和穿封狂二人!
季布乃一代名将,一生只认胜仗,根本不管什么道不道义,以少胜多,趁人之危,只要能胜就校
眼见足下上百铁骑,已被这不知来头的穿封狂斩杀过半,不由悲不自胜,眼冒凶光,大肆咆哮道:“拿下!”
顿将手中绣龙混铁棍一挥,四大魔尊便会同羽化一起,齐朝墨文达和东郭鸢大势功了上来。
墨文达深知徒儿东郭鸢大恙初愈,即便能抵挡一阵,但也绝对经不起众多高手联袂出击。
便毫不犹豫地纵身挡在前面,挥开双掌,便如幽灵一般,拼杀在众敌当中!
季布见状,顿时挥开绣龙混铁棍,直朝东郭鸢浑身要害袭至!
东郭鸢乃墨文达的关门弟子,又岂是泛泛之辈?虽是大病初愈,但剑玉流驰之间也是毫不含糊,见季布快棍劈至,毫不犹豫地挥剑迎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