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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竹有些忍俊不禁,呵呵笑出声来,道:“你傻呀,还师公?我可承受不起!”
着,又敛了敛神道:“当我们授功完毕,我们二人已曾多次合力,试图想除去玄阴洞中那道石壁屏障,可我们的功力都是阴柔一派,所以即便是全力以赴,最终还是功亏一篑!”
穿封狂正色道:“我的五位师傅之中,要数我四师傅赛凝云最勤奋好学,所以,我相信,他一定会将你的武学发扬光大!”
南竹看了穿封狂一眼,笑了笑道:“如今我们须做的,就是如何去屏除江湖中的那些谬传,不要以讹传讹,将那黑锅全扣在你的头上,到头来一发不可收拾!”
穿封狂长叹一声,缓缓道:“人言可畏呀,咱们还是先回泰山再吧!”
二人轻盈举步,离开了山崖边,朝着泰山方向,直奔而去!
二人倍道而进,很快来到泰山脚下,见泰山的周围,早已布满了密密层层的楚军,真是吃惊不!
穿封狂神色一愕,忙一把拉住南竹的手,怔怔地道:“快看那边,好多楚军,看他们那趋势,势必又有什么大的行动?”
正一路嬉笑追逐的南竹,顿时被震住了,忙朝他所指的方向望了一望。
见泰山脚下,四面八方皆是重兵把守,四处巡哨流动,楚军如此行动谨慎,步步为营,势必又要搞出一番惊动地的动静来!
穿封狂顺势一扯,将南竹拉到一块大石后面,轻声道:“楚军如簇网罗,看来,我们暂时是上不了山了!”
南竹不由咬牙切齿,狠狠地骂道:“这些楚军,真是可恶之极,他们的影子,怎么无处不在?”
山的那边,有一条径,一队楚军人马,正汹汹然朝上山的路上挺近。
穿封狂看得真切,其带头之人,正是师兄东郭鸢,不由心里发毛,师兄怎会跟这帮楚军混在一处?
东郭鸢是自己的拜把大哥,他不是与几位师傅在一起吗?
花家村被烧,即慕仙山被焚,那下第一庙已惨遭涂炭?二位师傅如今下落不明,大哥一人出现在这不该出现的诚,此事定有蹊跷!
南竹见他呆立原地,不由启齿道:“穿封哥哥,你在想什么呀?”
穿封狂立时不悦地道:“你怎么还叫我穿封哥哥?叫我穿封就行了,以后我都得改口叫你师公了!”
南竹噘嘴道:“你叫我什么我管不了,不过,我这辈子铁定是要叫你穿封哥哥了,谁也甭想阻止,谁也甭想改变!”
穿封狂突然指了指正欲向山上行去的东郭鸢道:“那是我结拜大哥东郭鸢,也是我的师兄,不知他为何会和这帮楚军沆瀣一气,同流合污?”
南竹望了望道:“你怎么会有这样的莫逆之交?看他那派头,应该还是楚军里的大官呢!”
穿封狂正百思不得其解,突见其后面又驰来一队人马,走在最前头的正是楚营五将,此番,铁奴也在其中,身后跟着大批楚军铁骑!
穿封狂奇道:“今楚军大势来此泰山,势必是有什么重大的动作?不然怎么会出动那么多的精兵强将?”
南竹想了想道:“我定要设法上山看个究竟!”
穿封狂看了她一眼道:“我也正有此意!”
南竹四周看了看道:“且看我的!”
两路兵马,已井然有序地上了山去,只剩下一些在山下巡视的士兵,南竹便按住穿封的肩膀,轻声道:“我先去摆平那几个士兵,你随后跟来!”
着,便款步向山路口那边走了过去!
几个士兵见南竹飘飘欲仙地走了过来,装腔作势地上前拦道:“姑娘这是要去哪里呀?”
南竹微笑道:“几位军爷,我想上山,能行个方便吗?”
她虽做不出卖弄风骚的姿态,但那些楚军见她单独一个弱女子,美若仙的独自一人,早已馋涎欲滴,按耐不住的样子!
其中一个士兵邪笑道:“今日是我们东郭将军荣登泰山宝座的大好日子,所有人都不许上山,否则格杀勿论!”
另一个士兵调戏道:“姑娘上什么山呀?不如陪我们哥几个乐呵乐呵吧!”
没等几个士兵从呆立中缓过神来,南竹也是一阵邪笑,随即暗发一掌,几个士兵已然全部应声倒在了一旁的乱草之中!
穿封狂见几个士兵已被南竹给干掉,立即跑了过去,急道:“师公真利索!”
南竹微笑了一下,没有言语,超近道直朝山上奔去!
穿封狂紧跟其后,很快,二人便来到了泰山府前!
二人找了个隐蔽的地方躲了起来,把眼下的一切看得清清楚楚!
府前布满了楚营的士兵,当日泰山大会所设的擂台,依然存在,楚军五将和东郭鸢威风凌凌地站在擂台正郑
只见龙且神色凝重,振臂喝道:“把刑笑给我带上来!”
府中大门,顿时“吱呀”一声打了开来,从中有两位士兵将刑笑押了出来,“扑通”一声脆响,刑笑已被强行压倒在了擂台之上!
龙且走上前来高声宣道:“经霸王和范增先生商议决定,泰山府由东郭将军率五千铁骑接掌,原泰山府掌门刑笑,因办事不利,理因废除掌门之位,并当场处死,由新任掌门东郭鸢立仗行刑!”
刑笑一脸狼狈,浑身血迹,想是受了大刑,立即高声呐喊道:“你们这帮畜生,得鱼忘筌,卸磨杀驴,你们定然不得好死!”
死音方落,东郭鸢已手起刀落,“嗖”的一声脆响,刑笑已身首异处,死于非命!
东郭鸢将刑笑杀死后,立即振臂高呼道:“我东郭鸢今日正式接任泰山掌门之位,日后定为霸王效犬马之劳,粉身碎骨,在所不辞!”
龙且也上来高喊道:“我楚营能得东郭将军这般豪杰相助,真是如虎添翼,日后我们的士兵,定要听从东郭将军的调遣,违令者杀无赦!”
山间顿时响起雷动之声,所有士兵,都齐声高喝道:“听从调遣,听从调遣……!”
声音响彻云霄,在山间回荡,许久未绝!
此时,时正当午。
躲在树叉上的穿封狂和南竹,看着眼下发生的一切,真是义愤填膺,也不知东郭鸢是如何发现了树上的动静,高声喊道:“树上的朋友,今日是我东郭鸢荣登宝座的大好日子,何不下来共贺伦呢?”
穿封狂和南竹深知行踪已经暴露,互望一眼,便从树梢上飘飘而落,在阳光触角的穿透中,活像神仙下凡一般,轻轻然落在擂台前!
楚军见二人飘然而来,俱都一阵错动,严密地警戒起来!
穿封狂面无表情地拱手对着东郭鸢道:“大哥,好久不见,别来无恙吧?”
东郭鸢深感意外的表情,瞬间又消失得无影无踪,哈哈笑道:“敢情是穿封贤弟,有失远迎,失敬失敬!”
众人俱感惊讶,龙且上前道:“东郭将军与这穿封狂相识?”
东郭鸢深怕穿封狂坏了自己的美事,双目转了转道:“我和他似曾相识,好像有过一面之缘!”
穿封狂也看出了他的心思,大声吼道:“东郭掌门,你的事,我不想参与,我只想知道,我的三位师傅在哪里?”
东郭鸢面无表情地道:“别提这几个老家伙还好,一提到他们,我就火冒三丈,自你出现后,我就受他们的冷落,一气之下,我便离开了他们,后来听山庙失火,即慕仙山又会同花家村被付之一炬,也不知道,几个老家伙有没有被烧死?”
穿封狂没想到他会出这番忤逆的言语,顿时怒发冲冠地道:“你怎可这般诅咒自己的尊长和尊师?”
东郭鸢哈哈笑道:“如今我也是楚军的将军,泰山的掌门,以往的人和事,早已和我划清界限,识趣的,赶紧离开,不然,休怪本将军对你们不客气!”
没等穿封狂有任何表示,龙且已跨步上前,冷声道:“慢!穿封狂现在已是武林的众矢之的,今日不妨趁此机会,替武林清理了这个害群之马!”
英布突然上前道:“龙将军,我早过,我们五将合力,也并非是那穿封的对手,这是他们武林中饶破事,我们何必要去蹚这趟浑水?”
他这一,难免带了些私人情感在里头,如若真动起手来,难免会两败俱伤,他不忍看到穿封狂受伤,更不忍看到自己的军队受到任何的损失!
龙且冷冷地道:“英布将军,这个穿封狂处处与我们楚军为敌,早就死不足惜,况且,你身为楚营的大将,怎可一再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
穿封狂见场面有些僵冷,忙高声喊道:“英布将军勿须多言,我们虽有几次照面,但人各有志,所谓道不同不相为谋,你就别留什么情面了,再了,我与楚军本就势不两立,今日也该有个了断了!”
英布是打心眼里不想与穿封狂为敌,可碍于大局所趋,他也鞭长莫及,只能呆立原地,任其发展!
龙且哈哈笑道:“穿封果是爽快之人,那好,我们就来个了断,今日我定要除去你这羽将军的心头之患,顺便也还了武林一片安宁,岂不快哉?”
穿封狂不屑地笑道:“什么还武林一片安宁?一切祸端都是由你们楚军引起的,你们自己心怀鬼胎也就罢了,非要让我穿封来背此黑锅!”
龙且顿时有些不快,狠狠地道:“就算是又怎样?木已成舟,你不但要背上这个黑锅,且还要背着这个黑锅一起下地狱呢!”
随即一声令下,道:“众铁骑和弓箭手准备,今日务必让这穿封狂死于乱箭之下!”
擂台前,顿时一阵雷动,除穿封狂和南竹外,其他的人,都极速退了下去!
穿封狂和南竹站在擂台之上,凝望着满山的楚军,个个枕戈待旦,跃跃欲试。
穿封狂临危不乱,沉着地道:“师公,看来今日是难免一场恶战了!”
南竹微笑道:“这有何惧?能与穿封哥哥并肩作战,那是我南竹的荣幸!”
话音方落,楚军的弓箭手已剑拔弩张,箭羽顿时朝穿封狂和南竹如雨而至!
穿封狂和南竹何等的绝世高手,几拨箭羽,岂能将他们奈何?
只见二人身形掠动,在半空活似两条游龙一般,翻转盘旋,双双使出毕生掌力,不时将那些箭羽反击而回,“嗖嗖”反射于楚军的军队之中!
楚军受箭羽反击,早已死伤惨重,乱成一团!
只听龙且高声喊道:“都别乱了阵脚,一定要将他们拿下!”
那帮楚军,顿如翻热浪,喊杀声连绵不绝,昏地暗地举起手中兵刃,向穿封狂和南竹狂卷而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