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湿透的裹布打开以后,里面有一本不厚不薄的书籍,封面上朗朗写着“招云手”三个大字!
可整本书已经有多处都已被大雨淋湿,让云中燕顿时感到心痛万分。
青年轻手轻脚地拿起那本书籍,端详一阵,轻轻放在一边桌上,对着云中燕道:“还好没有淋湿里面的内容,放在一边风干就好了!”
云中燕抬头惊望着青年道:“不用证明了,你就是穿封大哥。”
青年一惊地道:“你什么?就凭一本书籍你就能证明我的身份?”
他不经意地伸手去云中燕的额头处摸了一摸道:“你是不是被雨淋坏了,发烧了?”
云中燕轻轻格开他的手,坚毅地望着他道:“当年我爹爹曾将这本不二法门交给了穿封狂哥哥,而今你和穿封哥哥又长得一模一样,各种神态和声音都和穿封哥哥如出一辙,而且这本书籍又原封不动地在你身上出现,你?哪有那么多的巧合?”
青年一愣,顿时傻眼了,看上去煞有介事一般,不由自言自语地道:“原来我真叫穿封狂?”
云中燕再也控制不住心内积压了很久的委屈,一把搂住青年便放声大哭起来,她的内心,就像那破堤的海一样一发不可收拾,所有的委屈,所有的煎熬都在这一秒崩裂而出!
原来青年果真就是穿封狂,在再次被结拜兄弟东郭鸢陷害之后,深受打击,当自己从昏迷中醒来的时候,他也没有想到自己突然会变得记忆全失!
起江湖,对穿封狂来,现在就是一张白纸,眼下既然已经知道了自己的真实身份,他固然高兴万分。
他没有过度的表露出自己心内的激动,毕竟知道自己还是一个男子汉,且能为得失而在一个女子面前失了态度,看着云中燕不知所以地哭倒在了自己怀中,什么事情都给忘了,不由对其安慰道:“云姑娘,不管以前我们是否真正的见过?你都是我这辈子最想要去保护的人,看着你这般伤心涕零,我这心里也如那刀割一般!”
云中燕轻轻抬起头,双眼微红地望着穿封狂道:“穿封哥哥,不管你是否能记起以前的点滴,以后你都不可以再离开我了好不好?”
穿封狂坚毅地望着她点零头道:“你放心,我一定不会离开你,你是我的恩人,不但救了我的命,而且还是我……还是我……!”
他突然不知该如何启齿,思考之余,云中燕却急切地问道:“什么?别磨磨蹭蹭的了,快啊!”
穿封狂满脸羞赧,将脸转向一边,然而云中燕的粉面贴在他的胸口,也没再多加追问,只静静地体会着他那加速心跳的旋律!
两人相拥无语,相见恨晚,怪只怪那造化弄人,明明是一对作之合,却经历了这么多的擦肩而过和岁月的洗礼!
“唰”的一声,那边的草丛边,倏地传来一股怪声!
那声音尖锐而沉闷,快若响箭,方响已逝!
二人都受之一惊,从沉迷中惊醒了过来,都不由自主地朝发声处望了一望!
只见一个披头散发的孩子站在一边怒瞪着他们,那眼神顿让穿封狂头脑里“嗡”地一响,他便感觉脑中似被撕裂一般的疼痛,“嗷嗷”怪叫两声,便抱头哀嚎一边。
云中燕顿觉奇怪,看到那似若毛猴的孩子,穿封狂竟会有这么大的反应?莫非这孩子之前和他有什么瓜葛不成?
她望了望那孩子,虽然孩子眼神凶异,可他毕竟只是一个孩子,便没去多加理会,向前一步,一把扶住穿封狂道:“穿封哥哥,你没事吧?你这是怎么了?是不是想起了什么?”
穿封狂一副痛苦不堪的神情,努力地摇头道:“我什么也记不起来,感觉头痛欲裂,那孩子应该不简单,所谓来者不善,得提防着点!”
云中燕看着穿封狂痛苦的样子,哪还管得着那孩子是善是恶,看他年纪,也根本掀不起什么大的波澜来,根本无心理会,只一味地焦虑着穿封狂的痛苦神情!
她不由黯然道:“穿封哥哥,你切别管那孩子了,你要不要紧啊?”
穿封狂渐渐感觉头脑的疼痛感减缓了不少,轻轻举目一望,不由一愕地道:“诶,那孩子哪儿去了?”
云中燕也顺势朝着孩子起初站立的方位看了一看,也是一惊地道:“这衣着褴褛的毛孩子到底是谁呀?真是来无影去无踪啊,看来还真不是那么简单啊!”
穿封狂的脚步不自觉地朝孩子方才所站的地方走了过去,看了看现场,孩子没有留下任何的蛛丝马迹。
正觉奇怪之际。
山的下方,突然传来一阵嘲杂之声!
云中燕仔细一阵聆听,不由暗道不好,破口道:“那边少也有四五十人朝我们这边涌来,莫非他们是来找那孩子的吗?”
她话音才落,突闻一个孩童的声音从一个草丛边阴森森地传了过来:“他们都是来送死的!”
原来孩子并未走远,只是不想打扰到穿封狂和云中燕二人而躲进了旁边的一个草丛中去了。
他微顿又道:“你们赶紧离开吧,这里将遭受一场血洗,那些人都是冲着我来的,我不想连累你们,你们赶紧走吧!”
孩子边,边从那边草丛中疾步走了出来!
此刻。
穿封狂的头脑也清醒了许多,他一直盯着孩童,想什么却又不知从何起。孩子又催促道:“你们还愣着干嘛,那些都是些穷凶极恶的亡命之徒,难道你们想留在这里送死吗?”
穿封狂大义凛然地道:“娃娃,莫要惊慌,有我们在这里,一定不会让你孤军奋战的,你年纪尚轻,不如你先走吧,这里有我们应付便是了!”
话音刚落!
那边突然冷冷地发出一个苍劲的声音:“谁的应付应付便可了事了,今儿个谁也别想走!”
着,那边四五十人已“呼啦”一下围了上来,将三位围在那大坝之中,水泄不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