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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是周末,按照原来的计划今是杰森拜访我爸妈的日子,是我将所有的时机都弄乱了,我不知道到人事部还有什么要办理的,所有知道这件事的人应该希望我不再出现,马上就滚蛋吧?
全身骨头像是散了架一般的痛,现在给杰森打电话也只是让他担心,我重新又躺在床上,头也又闷又痛起,吃了一颗去痛片,一觉醒来又近晌午了,骨头缝里都泛着酸涩,将全身各个部位用拳头敲打了一遍才略感松弛了一点,我愣愣地看了看窗外,今是周末,我又不是要去拿公司的遣散费,所有的项目都也已经移交了,无需告别,我只需打包行李走人,今正是一个时机,我确实也没有勇气挺着胸、昂着头在众人撕剥般的目光中健步离开,来时是隐密的,现在也就让我安静地离开吧。
随便梳洗了一下,即使现在收拾得再精致,在对我已有固定认知的人眼里肯定看起来也是一副猥琐样吧,手机又嗡呜响着,我看了一下将它塞进包里,安宇他现在打电话是什么意思,又和聂绍南闹情绪了?又想让我和他演戏?还是要再为他的爱人辩白,统统都不需要,都他妈的滚蛋,我将手机拿出来扔在桌子上出了门。
周末的公司大厅空荡荡的,只有前台和两个做清扫的阿姨,我特意穿了一件黑色的长裙,如果色再暗一点就好了,那我就真的可以与黑夜融为一体了。
办公间里今格外的空荡,平日里偶尔还会有几个人加班,今好像大家都得了统一口令一般不见了,好吧,就当做他们是不想见证我的惨淡收场吧,东西之前也收拾得差不多了,我只需抱着箱子离开就行,可心里总归是有些不舍,艾丽丽的桌子上摆放着她孕期胎儿四维彩超照片,她未生产前总是摸着那照片一脸的幸福,李经理有洁癖,她桌子上所有的物件都归置的一尘不染,而经理隔壁坐着新进公司几个月米,姑娘爱吃零食,她桌子上有一袋坚果的口还敞开着,瓜子皮零星地落在椅子的周边,明清扫阿姨肯定又要唠叨了。
在公司我也只是在自己这一亩三分地的区域活动着,一个月前也未想过会离开这里,这一刻所有发生过的事都清晰起来,我经常和艾丽丽午休时闲聊着,左耳进右耳出地八卦着听她讲哪个同事结婚新花房费了多少钱,哪个和男朋友吵架了,所有的都没有从我的记忆中流出去,现在更是如立体图般呈现在眼前,艾吃素,郝无肉不欢,办公室还有几对地下情侣,原来这一年多我的脑中竟装了这么多的信息,我叹了口气,将最后一个纸包所进箱子里。
有开门的咯吱声,我慌乱地朝那声响抬头看去,聂绍南从他的办公室里走了出来,他竟然一直都在,他是算好了我今会来,是等着看我这个溃兵如何逃离吗?
那日和公司的高层对抗我也不曾慌张,不知今为何看到他我会心慌的像要蹦出来,明明就该是他这个始作俑者慌乱不堪的,可他始终神色平平,太阳落下去了,整个办公间光线暗着,灯也没有开,我不知道他是不是在看着我,我看着他从我眼前冷冷地走过,凭什么!他凭什么这么冷静?我都做好再受他奚落的准备了,那我也才可以狠狠地回击,如果他现在离开,那么我压下的那些无处安放的悲愤又要搁置在哪里?我以为自己不会怨他,我觉得造成今的状况与我有极大的关系,我以为可以从容,我以为可以放下,可从看到他的这一刻我发现凡人总是不会成为圣贤,这个我曾经爱过的男人,翻手为去,覆手为雨,轻轻松松将我的自尊击了个粉碎,我的未来被他毁于一旦,我怎么可以不恨他。
“聂绍南!”我大声在他身后喊着,“你......你知不知道我曾经爱过你?”我爱过他偶尔的温情、温暖的体恤、谆谆的教导以及坚韧的执着,我曾想包容他的无助、委屈、愁怨,我曾爱过他,即使现在不爱了,我也没曾想过我们俩会站在仇恨的两端,他披着黑无常的外衣,轻轻地将我勾进霖狱。
这句话我曾千万次地想对他,以后也只想将对他曾拥有过的感情死锁在心底,可现在我不想隐藏了,现在就让它变成折断了翼的剑呈给他,虽不锋利,但那带刺的边角我也希望刺痛他。
聂绍南没有回头,他手按着门柄,保持着准备出去的姿势,“你知道什么是爱吗?慕蔷!”他慢慢地转过了身,脸上并没有我想像的嘲弄轻讽,全是沉沉的悲怆,“你知道怎么去爱吗?慕蔷!”他带着萧杀之气一步步地向我走过来。
“如果你的爱人身处贫穷、困苦,你会爱他吗?”
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我下意识用力地点点头,“那当然。”
“当你的爱人身陷病榻,你也会不离不弃地陪在他身边吗?”
“那还用问!”他在什么疯话,他在质疑谁,这些对于相爱的人不都是担着苦痛也甘之如饴的吗?
“这就是你所认知的浅薄的爱吗?”聂绍南走到了我面前,眼睛死死地盯着我,他的眼像圈着恶鬼的深井,深寒而又可怕。
“如果你被爱人背弃,你也会心甘情愿跟随他吗?”
被什么背弃?是什么感情?三?我脑子快速地运转着。
“如果知道眼前是看不到底的深渊,你也会跟他着跳下去吗?”
“我......”为什么要跟着跳下去,把他拽回来不就行了吗?我还没来得及开口,聂绍南又紧逼着,“如果你的爱的若进地狱,你也会随他去吗?”
他的眼神凌历,他的声音如鬼魅,我的喉头好像被利刃刺中,我干涩局促地低声回应,“我......可以的。”
“你不可能!”他的凶狠直迫我的眉睫,他伸手指着我,“慕蔷,你不可能!”
“你胡,你又怎么知道我......”我用力将他的手打掉,他哪来的资格评判别人,他无非就是爱了一个男人而已,他爱的辛苦就可以来抹杀别饶情感吗?
“如果你知道怎么去爱,你就不会三个月就离婚,如果你知道爱,你就不会背着你的爱人对我爱,你会爱吗?你怎么好意思爱!”他邪恶地笑着,“慕蔷,你到底知不知道什么是爱!”